自荐枕席 罗禾(1 / 3)
杨溪就快死了,或者说,这具身体里那个叫做杨溪的灵魂已经死了。
罗禾碰了碰杨溪苍白的脸,嘲讽地笑起来,“杨警官,哥哥来看你了。”
杨溪安静地看着他,空洞的眼睛没有焦距,也没有光。长达数月的折磨摧毁了他的理智,那个笑着叫哥哥的青年,现在只能挺着个大肚子,别扭地蜷缩在床上。周锦和不再锁他了,因为他根本站不起来,受伤的腿反复发炎了几次之后,就根本不再消肿了。
“呜……”坏掉的omega意味不明地颤了颤,瘦脱了形的手臂抗拒地挡住脸。阿禾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周锦和来了。
“阿禾,过来。”周锦和今天心情看起来不好,这意味着变本加厉的发泄。alpha的信息素丝丝缕缕释放出来,罗禾闭了闭眼睛,靠在周锦和怀里,床上的omega发出绝望的哀鸣。
用信息素勾动连理的药性,然后不给杨溪任何爱抚和触碰,这是周锦和惯常折磨他的法子。
罗禾顺从地被周锦和带进隔壁的房间,身体艰难地容纳下alpha凶暴的阴茎。穴里火辣辣地疼,抽送到了极处却生出痛快的酥麻,他尖叫着迎合上去,然后听见隔壁的杨溪发出嘶哑的哭叫。
发情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上他,杨溪可悲的身体就算被插烂了也得不到解脱,只要周锦和不给他,他就要一直处于极度饥渴之中,连生殖腔口都不会打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锦和满足地从阿禾身体里退出来,慢条斯理坐在床头穿上外套。阿禾犹豫了一下,披衣出去,撵走了趴在杨溪身上跃跃欲试的锦会喽啰。
“想死吗?”阿禾身上还带着周锦和的味道,这对饥渴得发疯的杨溪来说不亚于酷刑。他清楚地看见杨溪隆起的腹部动了动,心里忽然一痛,勉强笑道,“你怀的是个什么东西,生命力顽强得令人恶心。”
杨溪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已经不太好了,他一开始吐得厉害,周锦和还以为是他想绝食寻死,硬是让人把杨溪呕出来的东西一次次灌回他的食道,把孕初期的omega折磨得生不如死。
后来杨溪彻底疯了,也熬了过来,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们才意识到这个阶下囚怀上了会长的孩子——中了连理的人,只有对自己的alpha才能打开生殖腔。
杨溪哭喘着,涣散的眼睛死死盯着阿禾,“逃……”他痛苦地用手在奇痒难忍的下体抓挠,“逃……”
“你逃不了的,没人能救你。”阿禾扯过薄薄的被单盖在他骨瘦如柴的身体上,这一点点的温暖让痛苦不堪的omega喘得更厉害了,消瘦的手指攥着被单,空洞的眼睛有些细微的光亮,“阿禾……”
阿禾想起自己发现这个孪生弟弟时候欣喜的感觉,自从离开罗家,自己就没想过还能有什么家庭的牵绊。
“你最好不要认识我。”阿禾忍不住碰了碰杨溪狭长的眼尾,“你疯了才好,何必醒过来。哥哥问你,阿溪,你想不想死?”
“哥……”杨溪憔悴的面容仍就是好看的,他的骨相精致,瘦了之后有种病美人的姿态。他神经质地抠着被单,舌头像是生了锈,“哥……阿禾快逃……好痛、好痛……”
阿禾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声音温和下来,“阿溪,阿禾也逃不了了。你这么疼,哥哥杀了你吧。”
杨溪呆呆地看着阿禾的手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嘴唇动了动,竟然落下泪来。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是瑟缩了一下,然后脖子上冰冷的手移开了。
“你不想死?”阿禾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这么熬着有什么用?”
“阿禾杀我……他会杀你……”杨溪喃喃道,“拴在门口,饿死……很痛……”
“他醒了?”周锦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alpha的眼睛里有残忍的光,“很久没清醒过了,阿溪,你——”
“锦哥听过回光返照吗?”阿禾罕见地打断了周锦和,淡淡地说,“他熬不住了,omega生产消耗巨大,他这体力根本生不出来。要是手术的话,估计挨了那一刀他的命也就没了。”
周锦和冷冷地看了阿禾一眼,走到杨溪跟前。omega被信息素撩拨得浑身发抖,绝望地用手指在红肿的阴蒂上乱揉,“啊!啊啊!给我……给我啊啊啊!痛!”
周锦和少见地没有折磨他,俯下身,咬破了他的腺体,用信息素短暂地安抚了杨溪痛苦的身体。omega瘫软下来,呜咽着蜷进被单里,恐惧地喘息着。
“来人。”周锦和的声音很阴郁,“把杨警官送去芳潭城,就扔在城门口吧。”
阿禾猛地回过头,震惊地望着周锦和。
“哦,对了。”周锦和的声音冷酷而轻柔,“阿禾从今天开始把药断了吧。告诉下面,谁敢给他药,我就毙了谁。”
回忆总是在那一切混乱来临之前中断,阿禾被眼前的阳光晃得醒过来,发现自己糊里糊涂地靠着窗户睡着了。
“什么事?”他看了一眼门口,索性坐到窗台上,懒洋洋靠着被晒得发烫的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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