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现在才来(2 / 3)
好地问,也没有……都是我的错,是我愚蠢自私,你别放弃,你活着报复我好不好?阿玉,你别因为我的错去、去……”
“李翘,我明白。”谭玉竟没有哭,脸上苍白得透明,整个人好像一座玉雕,他试探着擦去了alpha脸上的泪水,出神地看着他,“你珍爱的亲人死在我的手里,你怎么向我发泄我都是不会恨你的。”
李翘抹了一把脸,颤抖着把谭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可是你太痛了,阿玉。你明明比我更需要安慰和倾诉,我却一直没有回头好好看看你。”
谭玉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能明白亲眼看着父亲死去的那种痛,那个画面会一直出现在梦魇里,所以我懂你的失控。”他无意识地把床上的小腿蜷缩起来,握紧了李翘的手,“我说不出来,李翘。”
“试一试,如果太难过就算了。”李翘哑声说,“我想知道,玉儿,我早就该问你……你是不是一直放不下父亲的死?”
“我杀了王嫣,所以也算是报仇了吧。”谭玉生涩地开口,“至于我的生父……你看过他的照片吗?”
“嗯。”李翘努力平复着情绪,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漂亮男人的脸,他斟酌着说,“他的外貌很出众。”
“是很美。”谭玉短促地笑了一声,“真人比照片上更漂亮,还有点冷艳的感觉。爸爸一无权,二无权,长成那个样子,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
李翘引着谭玉开口,回忆着之前让人查过的资料,“我记得……穆先生对你不太好。”
“你是指他打我吗?”谭玉失笑,难得地露出点怀念的表情,“他确实经常打我,用那种树枝捆的东西。不过都是些皮肉伤,没有一次伤过筋骨。”
谭玉似乎很累,疲惫地闭了会儿眼睛,又像是在回忆,“你可能不敢相信,我爸爸做得是那种见不得光的营生,可是他接客时候的样子,我一次也没见到过。”他淡淡地说,“他会把我关在厨房的碗橱里,连声音都不会让我听见,有时候他来得迟了,我就得在里头等上一个晚上。”
李翘默默听着,心里疼得受不住,不敢想象年幼的谭玉是怎么过来的,“他是……不想让你看到吗?”
“嗯……或者说,是不想让那些人看到我。”谭玉静静地叙述,“被打得最狠的一次,是一个去而复返的客人看见了我,塞了吃的给我。我没见过那么精致的点心,爸爸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吃了。”
谭玉蜷在柔软的床上,现在依然能想起父亲激动的责骂。
“玉仔!你要是贪图这些个东西,还不如我现在打死你算了!”穆清手里的树枝雨点似的落下,年幼的男孩哭着躲闪,浑身都是抽出来的血道子,“哭有什么用!多少次说了不许吃别人给的东西!啊?”
“爸爸!爸爸!呜呜啊啊啊!别打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幼童哭得喘不上气,却不知道跑,瘦瘦的小手伸过去想讨一个拥抱,“呜呜呜爸爸抱……爸爸抱抱……”
穆清浑身发抖,啪地一声把树枝扔在地上,冲着探头张望的邻居骂道,“看个屁啊!没见过打孩子的啊!”他把哭岔了气的玉仔抱进屋,可是哭晕头孩子只知道抱着爸爸,往他怀里钻。
“你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脸!”穆清拍了拍男孩嫩嫩的小脸,那时候的玉仔已经是街上小孩子里头相貌最出挑的一个,哭红了的大眼睛好像浸润了的湖泊,看得人心疼。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穆清把孩子按在自己怀里,恨恨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放心,爸爸给你攒钱了,等你大了,就去做手术把腺体切了,咱们做一个beta……”
谭玉把自己从回忆里拔出来,仿佛还能感觉到皮肤上火辣辣的痛感。他轻轻笑了一声,“小时候不懂,总埋怨他。现在想来,我从没挨过饿,就算是锁在柜子里,也都放了吃的喝的。我居然没有学坏,也没有被有偿,领养,,甚至还认识几个字。”
“穆先生尽力了。”李翘理了理谭玉散乱的头发,“他的境遇想必很难。”
“嗯。他总是把整钱都存起来,放在一个旧铁盒里,拿着零钱去买东西吃。”谭玉的眼神黯淡下来,“他说要攒钱,等我分化了去做手术,把腺体切掉,让我当个beta。可能在他的眼里,beta就能自由了吧。”谭玉垂着眼睛,睫毛簌簌颤抖。
李翘若有所感,躺到床上,把他搂住了。
“可惜爸爸后来染上了那个东西。”谭玉的声音低下去,“一开始是吃的,后来开始打针。有一天我进门,看见他傻了似的跪在地上,装钱的铁盒子里只剩下几张零头,那个药扔在他脚边。”
李翘心里发寒,抱紧了他。
“半夜里我听见声音,去看的时候发现地上的药瓶都空了,针管掉在地上。他疯狂地自慰,连我都认不出了。”谭玉的声音虚弱而冰冷,“挺好的,在他的人格被药物彻底摧毁之前,他选择主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李翘半晌说不出话,只能搂着谭玉,一遍一遍地亲吻他的脸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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