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与毒蛇(1 / 2)
“要出发了。”
周蒙把魏初的信息删掉,垂着眼靠在窗边,把窗帘撩开一角。
陆成随意地披着夹克站在楼下,在跟阴影处的什么人说话。他放下窗帘,懒懒地坐在床上,从床边的衣篓里翻出昨晚皱巴巴的外套,打开内袋,犹豫了一下,将一支针剂推进了自己的血管。
陆成进来的时候提着早点,正看见周蒙把空空的一次性注射器扔进垃圾桶,“什么东西?”
“抑制剂。”周蒙从床上站起来,丝毫不掩饰衬衫下露出的修长双腿,“快到日子了,以防万一。”他勾着陆成的手臂把人扯下来,咬了一口带着须后水清香的下巴,“不过对我没什么用。”
陆成却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避开了omega滑向他嘴唇的意图,简短道,“我要出去一趟,带你去个地方。”
“船准备好了?”面色平淡的中年男人扶着拐杖站在桌子旁边,嘴角的弧度非常随和,但是周身的气度让对面的年轻侍从下意识地服从,“夫人订好了船,很快就能出发。”
“好,你去吧。”中年男人等那侍从退了,才偏过头看向廊下的窗,眼角泛起笑纹,“怎么来了还要躲着?怪爸爸到芳潭来没有见你?”
李翘站起来,双手在窗台上一支,就进了屋,“爸,我还以为你越来越糊涂了呢,怎么还是这么敏锐。”他看了看李曾儒平和的神情,觉得父亲又衰老了许多,明明只是一年多没见面,却好像在青年和中年的两代人之间拉开了一道时间的鸿沟。
“你是我生的崽子,你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藏得住?”李曾儒挑眉一笑,这个表情李翘像极了他,他抬手摆弄了一下案上花瓶里鲜红的玫瑰,这一个动作仿佛把刚刚那一点跳脱劲儿压了下去,只剩下漫不经心的沉稳,“李翘,如果你是为了嫣儿来的,那就算了,这件事我已经答应她了。”
李翘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冷声道,“我不是你生的,是我妈生的。”他的嘴角一绷,一字一句道,“王嫣要是老实,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懒得管她,可是她现在跟外敌私通——”
“别用这种字眼。”李曾儒面色不显,声音却沉下来,“嫣儿是你的继母,她的那些旧事你不要管,翘儿,我不会让她伤了你和小畅,你们也不要插手长辈的事情。”
李翘咬紧牙关,声音像是从齿缝中漏出来的恶气,“那防卫队查到你头上呢?你这样也要保她?”
“是。”李曾儒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拐杖光润的扶手,脚跟在地上慢慢转动,背过身去,听见李翘在身后恨声道,“色令智昏!”
李曾儒偏过头,居然笑了笑,眼角堆起怀念的纹理,“没错。有时候色令智昏比坚守原则更吸引我。”他深深地看了李翘一眼,“你比我想象的还有正义感,翘儿,好好在防卫队干,实在干不下去咱就回去继承家业。行了,别挑眉了,小心以后抬头纹。”
李曾儒推门出去,把高大的儿子抛在身后。李翘放松下来,觉得刚刚牙关酸痛,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谁抬头纹重。”他双手一撑,从进来的窗户又翻了出去。
“啊啊啊啊!不……我受不了了……给我……给我……”被情欲煎熬到了极处,阴茎再一次剧烈抽动,可是却射不出来任何东西,连尿液都流尽了,剧透混杂着透骨的奇痒,钻入生殖腔的按摩棒疯狂震动,可是根本平息不了烈焰般的痛苦。
Abby在地毯上绝望地扭转身体,“求……求你……”他哽咽着哀告,“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求求……”又是一波地狱般的情欲翻腾上来,酸麻流遍全身,身体仿佛永远无法填满,滔天的欲求吞没了他,Abby哀叫着用头去撞击地面,恨不得昏死过去。
骨碌碌,一支针管滚到了他的手边。
“这是解药,解脱你的。”
失去理智的omega痉挛着拿起了针管,迫不及待地推进了血管。
警队早上就给死在出租屋里的Abby收了尸,可是这个男孩子现在又出现在一段视频里。
视频里没有声音,画面却很清晰。Abby只上身穿了件薄T恤,几乎全被汗浸透了,整个人没了骨头似的倒在地毯上,不知节制地耸动着。
男孩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握着自己的阴茎,另一只手则从身后探至股间,握着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后穴里抽插。他身下的地毯上深一块浅一块,都是黄白的污痕,可怜的肉棒已经吐不出东西,在他的掌心里痛苦地抽缩着。
他这样痛苦,却仍旧摆脱不了如蛆附骨的情欲,攥着东西的手在身后乱捅一阵,就只能脱力地垂下来,胡乱在地上抓挠。后穴里的震动棒露出一个头来,隔着屏幕可以看见可怖的振荡频率。
谭玉冰雪似的面容被荧光屏陆离的冷光映照下,显现出一种无机质般的质地,他动了动鼠标,反复调节声音,可是视频仍旧是一片寂静。
可是他知道的,那中嗡嗡的震动声,越来越疯狂哀切的呻吟,还有肢体在地面上摩擦挣扎时的黏腻声响。包括腥臊的气味,窒闷的空气,和无法改变的结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