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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问还好,一问梁桔就心气不足:他在不在学校,你做家长的不清楚吗?
他哑口无言,又解释道:他昨晚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
梁桔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时时刻刻只围着秦铭一个人转,但吴霦似乎不这样想。
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还想不想念书。如果他真的不想待在学校,不想写作业,不想考大学,可以不用再浪费时间。
这话让吴霦特别熟悉。梁桔告诉过他,如果不想读书,就不要浪费时间,应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不论是以前的吴霦,还是现在的秦铭,他们都没有这个能力。
他又闯祸了?
梁桔只告诉他:他不在学校。
一声嘟响,梁桔又挂断了通话。
陈小雅跟在梁桔身后进办公室,把听写本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梁老师,秦铭应该不是故意不写试卷的。
陈小雅知道秦铭这段时间一直在补习,每回她收作业,他基本上都不露空。
梁桔问她: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陈小雅摇摇脑袋。
我也觉得他不应该这样做,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陈小雅不禁咬了咬唇,没有再替秦铭说话。其实不止她,班上的同学也都能看出梁桔对秦铭很宽容。这种宽容不是放任,而是再一次给予信任。在外班老师对秦铭,对七班做出否定时,她毅然选择摆正自己的态度,相信班上的学生,给予他们肯定与信任。
可他们呢?一次又一次在试探老师的底线,想方设法的钻一些空子偷懒,从未真正考虑过老师的处境。
秦铭旷课直接离开学校的事,又一次传遍年级,一个接一个添油加醋传到办公室。
几个老师在讨论时,徐艳心里得意,在一旁搅和: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徐艳深信不疑自己的断定,她从不会看错人。这次梁桔自己打脸,让所有人在心里看她笑话。她早说过秦铭这样的学生无可救药,可偏偏有人相信自己的学生,无论品德学习再差,都是她心中的好学生,不禁让人笑掉大牙。
梁桔从头到尾都没发言,她知道有的人只是想看她笑话,可那些话的确是从她口中说出的。她不后悔这样做,那是她班上的学生,如果连她自己都去否定,当初就不应该接下这个班。
梁桔的那番话让吴霦一早上都心不在焉,加之秦铭联系不上,无论家里还是学校都找不到人,让他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
下午公司会议前,吴霦突然接到杨明电话,临时取消会议,开车去了学校。
当初秦铭从北京转到珑夏读七中,吴霦找杨明帮过忙。这近一年来,杨明从未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今日却叫他务必到校一趟。
他到办公室时,梁桔正好从屋内出来,望也没望他一眼,擦身走了。
杨明找吴霦是无奈之举,按照学校惯例,对于秦铭这样无故早退旷课,不服从学校管理,打架斗殴的学生,迟早会处分,或是劝退。为以防未来的某一天采取到这样的措施,只能杨明亲自出面。
梁桔和吴霦都是杨明以前的学生,在杨明眼中,秦铭算是另一个吴霦,却没吴霦做学生时能多一份深思熟虑。
杨明把秦铭高一下学期的各科分数摊在桌上亮给吴霦看:我记得你当年高考成绩特别好,北京211工程大学。如果秦铭能有你当年那股后劲,我也不叫你来了。
吴霦每科都瞧了瞧,基本上没有一科及格过:我已经给他请了家教补习。
杨明笑了笑:他最大的问题不是成绩,是心态。
吴霦沉默不语,直到杨明又说:你读书的时候也没让老师省心,不过你幸运,碰到梁桔给你补功课,心态也慢慢调整好。但一代一个变化,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很难让他们说改就改。
我今天找你过来,主要还是谈谈秦铭的事。梁桔才当班主任没几个月,经验少,责任心重。她当学生时,最不能容忍自己成绩掉下来,这次接手的班级却是年级排名最末的班。她急,家长比她更急,年初过来操心事变多,人也瘦了不少。吴霦啊,秦铭不能她一个人管,你也得多上上心。
杨明越说,吴霦心里越揪。他给秦铭找家教的初衷,是为了能替梁桔多分担一些压力,好让她不在秦铭身上多浪费精力。所以他开始规定门禁,控制他的花销,给家里的游戏室上锁。但他越是规定限制要求秦铭,效果越适得其反。
杨明跟他将今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直言秦铭的气性太大。且不说他有错在先,众目睽睽之下无视梁桔的存在,当着整个班级的面旷课离校,影响特别不好。
吴霦和杨明聊了很久,交谈中得知梁桔在校的处境并不好。她初出茅庐,带班经验少,加之班上学生性格多样,成绩也层次不齐,教学十分吃力,会比其他班主任要多花上几倍精力。越是了解到梁桔的工作状态,吴霦心思越是沉重,起码在他这里,他并没有做到能替梁桔多承担一份压力。
吴霦从杨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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