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个屋子喂奶(2 / 2)
竟是何情况么?”
坤脉其实就是坤泽背后靠近颈项附近的一处腺体,浅浅藏在皮肤下方,不过一颗龙眼的大小,却是乾坤两性结合时用以标记所有权的重要部位之一,谢琮作为一个乾元此刻提出要看一看对方的坤脉,哪怕是以大夫的身份说这句话,也像是在直接邀请对方交合一样,可说是相当无礼了。林静甫听之下吃了一惊,猛地抬头和谢琮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眸对上时,心中却是猛地一阵狂跳,半晌之后轻轻叹了口气,略略松开衣领半转了身体背对着谢琮,摆出一副请自便的模样。
谢琮无比感谢少年时期便开始的严苛训练,即便此刻心脏已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的手依然是稳的,尽量不触碰对方的皮肤,极小心地将林静的衣领拨开一点露出颈后的坤脉,一看之下不由得又惊又怒,低声斥道:“这哪个学艺不精的赤脚医生,居然敢在坤脉上动刀子!医书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那白皙的皮肤上埋藏着坤脉的位置,赫然是一道又深又长,狰狞扭曲宛如蜈蚣一样的伤疤。
谢琮平日里虽是狂生做派,可却从来没有真的像今天这样愤怒过,指尖在坤脉几个关窍处轻轻按压揉搓几下,一边动作一边问林静有何感觉,得到的却是“不痛”“不麻”“隐约有些酸胀”一类的回答,不由得脸色愈发阴沉,就连平日里习惯性压抑着的乾元气息也在蠢蠢欲动。林静坤脉重创,对于乾元气息的感知度也随之下降很多,此时还有余力拍了拍谢琮紧绷的手臂,温声安慰说道:“成德别气了,这是我自己划伤的。”
“……”谢琮就像个被捅了一刀的皮球,方才膨胀到极点的气势瞬间卸了个干净,“你……你怎么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要不然又能怎么样呢?”林静没有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流云,声音轻得像是在做梦,“当时我离开了赤炎宗,又怀着蕊儿,第一次情汛来临时还能抵挡,第二次却实在是抵挡不住了。三条路摆在眼前,要么回去赤炎宗祈求那点垂怜,要么舍了蕊儿,要么……”
“要么彻底毁了坤脉,摆脱那个人渣。”谢琮借口说道,突然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其实若在他看来方法肯定不止这三种,但是那是因为他是乾元,无论如何都不会沦落到孤身一人怀着孩子艰难对抗情汛的地步,既然无法身受,也就说不上有多少同感,他所说出的每一种“解决办法”,说白了都不过是在往林静的伤口上撒盐而已。
“成德?你这是……”林静忽然感觉背后一重,却是谢琮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背上,紧跟着坤脉处的皮肤上似乎有水珠滚落,原本应该没什么感觉的部位,突然像是被火烧一样,烫得林静几乎浑身发抖起来。
“别动,凝之,别动……”谢琮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双臂却是把人抱得更紧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白芷跟我说了那几个混混的事情,凝之能猜到我心中想的是什么吗?”
“想着什么呢?”林静顺着对方问道。
“我在想,我当时竟然不在……”谢琮的声音有些发狠,然而对象却是他自己,“那些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羞辱你,而我竟然不在你身边!”
“……”林静嘴唇颤抖两下,他想说就算你没有出诊,就算你当时还在回春堂,你又能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管这种事呢?可是人大概都是这样,若知道无人在乎无人依靠,再多的苦痛都可以自己吞下,然而一旦有了个贴心的存在会为你担心上心贴心,便往往会不由自主地矫情起来,就好像林静在面对混混的时候分明冷漠得像是在处理别人的事情,这时候却突然心中一酸,莫名感到一丝软弱和委屈,“是啊,你不在,你为什么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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