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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分手/李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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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只要陆元白安全。”

“……是,我知道了。”

“但我要陆元白自己签字。”李潜说。

“我明白。”

陆元白生平第一次感到这么恐慌,他们的孩子没了,濮禅还在国外,他根本不敢告诉他。自从医生告诉他孩子保不住时,他就很害怕,怕自己会死,怕孩子会死,可是医生已经是选择最好的方案了。

“你还年轻,以后想要孩子也是有机会的。现在孩子还没成型,所以很容易流产,你也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如果他不去爬山,孩子又怎么会没呢?陆元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明明自己身体都还很虚弱,正是需要好好养着的时候,整个人却很焦虑,住院这么多天来,瘦了十多斤。好不容易睡着了,都会被轻而易举地惊醒。

濮禅打来的电话都被他挂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尽管他现在只想在濮禅怀里,想要他安慰他,抱抱他。

“吃点吧,元白。”李潜这些天一直在医院里照顾他,从酒店订的鸡汤到了,陆元白也不愿意喝一口,惩罚自己仿佛才能好过些。

“谢谢你……我没胃口。”

“孩子是濮禅的吧?”李潜试探道。

陆元白听到“孩子”“濮禅”这两个字,眼泪就止不住地流,眼睛已经哭肿了。这些天李潜都看着,陆元白哭着时是没有声音的,他仿佛从不敢哭出声。

“是,是我和禅哥的宝宝……”可惜已经没了。

李潜面色不变,他皱了皱眉,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怎么了?”陆元白小声问,他习以为常地擦擦眼泪,嗓子里只能发出细小的声音。

“元白,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被他骗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李潜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照,男生眉头锋利,眼神看向女生,不知怎么地,竟有些温柔的意味,女生笑着亲在男生脸上,照片被定格。

男生正是濮禅。

“这是什么?”陆元白问道,“谁P的?”

“元白,这不是ps的。”李潜打开头条,搜索了个关键词,无数条信息跳了出来:

“林氏千金搭上了大船!竟是濮氏财团!”

“濮林集团喜结良缘!”

“……”

“假的吧,不可能的。”陆元白认真道,他不信。

“是真的。”李潜手覆上陆元白握着手机发白的手,“最近濮禅有联系你吗?”

“……”陆元白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但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濮禅说的话才是真的。

李潜见他不信,也不在意,劝他喝了点鸡汤就出去了。

这个医院环境不错,外面还是大太阳,阳光照得世间仿佛都没了黑暗,没了寒冷。陆元白靠在病床上,却浑身冰凉,他缩了缩冷冰冰的脚,整个人窝在了被子里。

没一会儿,被子里便响起了抽泣声,他不相信,他只要濮禅跟他说,可是心里还是痛得不行了,灵魂都被割裂,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里,再难见到阳光。

病房门被打开了,陆元白已经哭累了睡着了,小小一团蜷缩在被子里,眼下全是青黑。来人没有打扰,摸了摸陆元白憔悴的脸,便开始打量这个病房。

挂着的外套,浴室里的洗漱用品,拖鞋,全是另一个男人的东西,濮禅已经不知作何表情,从收到一张照片那天开始,一切仿佛都失控了。

首先是陆元白和他做爱的照片,被传到了母亲手里,当时他便被叫回了家,“这就是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男人?”母亲不屑的眼神扫在照片里陆元白赤裸的身躯上,照片里的男孩仿佛把一切都交给了濮禅,眼神缱绻又缠绵。

后果如何不必多说,他本就要去留学,各种材料都准备好了,只不过不知道怎么跟陆元白说,原本他找了个机会,跟陆元白求婚,求原谅,他要给他一个未来,按照家族的规划,他必须离开他两年。

只是,一切都提前了,他怕他难过,只得说,是家里有事,要带他出差,让他乖乖等他。陆元白的电话那头当时就没声了,濮禅哪里知道陆元白已经气哭了呢。

后来知道陆元白出去野营了,濮禅心里还松了口气,有人陪着就还好,过了几天,他便收到了第二组照片,是陆元白手搭在男人肩上的亲密照片,两人贴得很紧,看样子,是帐篷里,野营的时候发生的事。

濮禅当时便待不住了,他只怕陆元白受伤害,他第一次对着那冷漠的母亲发火:“我听你的话,不是让你动他。”

他的母亲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你确定是我动的手脚不是他自己不甘寂寞?”

“我要回去。”

“就凭你?现在的你算什么东西?”

“那你要我怎么做?”

他听话地跟着母亲参加宴会,在那个热情的女孩子吻过来时,母亲似笑非笑的眼神令他定住了身体,他知道自己生在一个冷酷的家族,他的母亲更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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