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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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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和正常孩子一样了。

病了许多日,一直不见好。母亲被我磨得受不了终于写了家书,我心情好了点,这才开始吃药,病了好了一些。

可我等了十日,哥哥还没回来。这次身体就直转极下,整日发着低烧,脸色苍白,每天睡得昏昏沉沉。

母亲为我找了一个新的大夫,大夫把脉说道:“郁结于心,导致令公子病灶未除。”

母亲到底是心疼我,我当时一整日都在昏睡,身上也烫的吓人,嘴上起了一圈的干皮。母亲下令写了三封家书送往边疆。

无一例外,这些来往的家书都被父亲在书房一把手烧了。

柳枝看我病的这么重,跪在我床边哭道:“都怪奴才鬼迷了心窍出的馊主意,把主子您害惨了,等您病好了,奴才就该乱棍打死。”

柳枝在我床边哭哭啼啼,我有心告诉他。是我自己思念成疾,哪怕没有他的主意,我早晚也要病倒,但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

柳枝是个机灵的,他趁我喝完药睡觉时劳烦镖局的人送一封信给他的哥哥松枝,镖局的人倒是长干这活,二话没说就应下了。

只是,他们带队的说:“因为常年往边疆那等荒凉地界走的人少,所以时间可就慢些。”

我在床上又躺了二十多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我当时要是能下床,估计一阵风就能刮走。

母亲让人开了库房,拿了各种好东西吊着我这口气。等不来哥哥,我到后面就开始整日做梦,梦里只有我们两人。

梦境太过美好以至于,我一度沉睡不愿醒来。又一次我醒来看见屋里黑乎乎的,从窗棂处透些光,我还以为是早晨。

柳枝端着水进来我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了。

那一次好像是一个开端,之后我越睡越长,有时醒来看见柳枝哭,有时醒来是母亲在哭,也看到父亲来过几次。

这次,我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柳枝去睡了,我也没叫醒他。

忽然门开了,门口跪着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我以为是在做梦。

我支起身子,不人不鬼的面色散着头发看着脱力坐在地上的人含着泪埋怨道:“你怎么才来。”

他身上的盔甲破破烂烂的浑身都是泥土,褐色的脸庞,眼珠子都是红血丝奔赴千里之遥来见我,门口到我的床不过十几步路他走路都走不稳,连滚带爬的把我拥到怀里。

外面是什么样子,我们两个都不知道。两个力竭而尽的人拥着睡了一天一夜。

我一看见哥哥就无疾自愈,后来我才知道他从松枝那里知道我病的下不来床。不眠不休的换了五匹马,在路上走了三天才赶回来。

到了府门,飞奔似向我的院子里冲来,在推开门后力竭而尽,他用三天救了两个人。

我不知道的是,之后哥哥被父亲叫进安家祠堂里跪了三天。

第三天,哥哥向父亲说不想从军,父亲一记窝心脚把哥哥踢倒在地上恨其不争的骂道:“仅存妇人之心,毫无大志,我安家要你这样后辈儿孙有何用?”

那之后,侯府的大公子弃武从文,是手摇折扇张嘴吟诗作对的贵公子的形象。

只有我知道,那一天他第一次披挂上阵奔赴边疆时,在阳光下像一尊天神。现在这个天神,放弃了驰骋战场愿意在京城里陪着我。

哥哥当时趣道:“阿兄可不舍得再走一次了,上一次不过是三个月,你就去了半条命,我要是当了将军,言生可怎么办?”

我当时好像说道:“那哥哥知道言生离不得你,就要时刻带着我。”

哥哥把我拥进怀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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