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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剧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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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涵之抱着她一路疾行,见着侯在角落的马车立马吩咐道,“寻个最近的医馆,赶快。”

车夫见此情况连声道是,因不熟悉此地,他急忙跑去书院护卫处相寻附近的医馆。幸而距此地不远便有一家,驾着马车很快便到。

春娘喝了些温水缓和了不少,下车时见他还要伸手来抱自己连连躲闪开去。郁涵之很是遗憾,却知她生性稳重方才在书院被自己抱了一路已是极限。因而虽心里还是期盼着能与她再亲近些,还是依着她的意思只伸手扶着她。

“我没事,不必如此。”春娘见他紧张成这般,着实叫她隐隐发笑,又是满心欣慰。

果然,大夫看过之后说是未有大碍,“暑气侵体,郁结于心还需疏肝解郁服些安神药物,保持心情愉悦才是。”

取了药回马车,郁涵之想着大夫交待的话语,他有觉察她最近似有心事,时常空闲下来便望着窗外发呆,眉间藏有郁色。

却不知她已严重成这般程度,春娘叫他盯着心里实在发慌,“缘何一直看我?”

“夫人最近有心事?”郁涵之问道,“莫非是我回府为夫人添了许多麻烦,才使得你累倒?”

“莫要胡言。”春娘知他方才回府,心里定还有些不适,安抚他道,“本就盼了许多年才将你盼回,怎么会是麻烦?”

“那夫人缘何如此?”

“定是暑气太盛的缘故,近来又忙于造纸坊的事务,身子一时吃不消也是有的。”

“造纸坊?”郁涵之眼睛一亮,忙竖起耳朵来听。到底是读书人,对于纸张的诱惑无法抵抗。

春娘将前因后果讲于他听,郁涵之是又惊又怒又是敬佩又为她心疼。

原来她的童年亦是如此不幸,他以后该多疼她些,原来她为了郁府竟牺牲如此之多,以后他该为她多负担些,这才对得起她的用心良苦。

郁涵之的这些想法一一挂在了脸色,春娘一瞧便知,暗笑果然还是个孩子,“你呀,如今好好念书才是正经,其他的一律有我。”

“莫再将我当作孩童一般。”

春娘忙连连点头应是,郁涵之不由十分懊恼,他不想再被她视为孩童,却每每适得其反。

“再者,总是倚靠夫人,总有一天你会走的,届时涵之又该如何自处呢?”一想到她总有改嫁的一天,离开郁府,与自己连所谓的“母子”都不是了。再见不到她,看着她依靠在别的男子的身边,他便心痛到难以自抑。

“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春娘道,“便是有那一天,也定是是你成家立业,我便可功成身退了。”

“我才不要娶亲。”郁涵之最怕她提及此事,按理照他的年岁大多男子已娶亲生子。他涨红了脸,恼她明知自己的心意却还将他一再往外推去。

“我自是不会逼你,学业为重,待你学成有了心仪的姑娘,我自是会为你安排地妥妥当当。”

郁涵之移回视线,直视着她,“心仪的姑娘...便是谁人都可以?”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春娘不敢与之对视,他灼热的目光似要将她点燃,“若你学有所成,届时自是当配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若我非取那一瓢呢?”郁涵之咄咄逼人。

春娘险些招架不住,淡淡道,“人皆是善变,等到那时你见多了听多了,便知你以为的衷情不过是一时的依赖罢了,你亦会寻到你的命定之人。”

郁涵之想要大声回她,“他已是成人,他懂自己的感情,更不会有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天命之人。他的命中注定便是她!”

但是他只是紧紧握住拳,抑制着自己勿要冲动,他现如今一身白衣一无功名二无建树,凭何去许诺于她?

只有真正取得功绩,他才有资格站在她身边,护她爱她。

一至府门口,郁涵之便跳下马车吩咐下人备软轿于她,自己却先急急地回了自己房间。

春娘见他不曾如往常般粘着自己而是匆匆离去,便知自己方才是伤了他。但是她必须如此,否则他那荒唐的心思如何能止住。

且不说这头她二人不欢而散,那一边于言铭辞别了山长,一路策马扬鞭疾驰而归,自己都不知为何而焦急。

临到县衙他却避而不入,待他意识到自己是往郁府而去时又急忙勒住了马,回转归了县衙。老管家估摸着自家少爷要归来,侯在门口等着,听见马蹄声立马迎上去去牵马。

“少爷,可要备饭了?”

“不必,我还有事。”身影一晃又没了踪迹。老管家甚至还未来得及问他何事这般着急,只得叹上一口气,认命地牵着马回了府衙。

自家少爷,这何时才能恢复往日冷静模样哟。

县令爷这般急切,却在郁府一里开外顿了脚步,迟疑地饶了几圈还未下定决心上前敲门。

周围百姓见县令爷如此形状,还以为他在办什么棘手的大案在寻何线索,颇有些人跃跃欲试想要上前为县令爷分忧解难,当然若是获上一二奖赏,那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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