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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涵之(剧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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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景渐渐回复了力道,只是四肢还不受控动一下都艰难。眼皮似有千斤重,只见他眼皮颤动,长长的睫毛扇动。

终于能眯开一条缝,入眼所见皆是白茫茫一片模糊。

昏迷之前的记忆快速倒灌回脑海,果然...还是逃不过么?他恨这种无力感,牙齿抵住舌,用尖利处咬上那柔软的舌,刺痛感并着血腥味袭来。

他皱紧眉,身下的床单被叫他奋力抓住,皱起道道皱着,消瘦的手背因此骨戒突起,青筋暴涨。

“醒了...快把大夫唤来。”春娘见他虽还未醒,却是已有意识,双眉皱起,面露愤愤。

周元景只觉有一柔荑轻覆在自己手背,她拍了拍他紧握的拳,他知道这是她叫自己放松些。

这又是谁?

这便是那痴蛮女?!

想及此,他暗哼一声,用了万般力道将她的手挥去,惺惺作态!谁知他虽用尽了力道,于现实中不过是轻轻颤了一下罢了,连抖动都不曾有。

春娘自是感受他在动,以为他在回应自个儿,面上露出欣喜来。

周元景视线慢慢恢复,终于能看见周围的情况。他满面凶狠,正想斥责一番那痴女妄想,手段下作。

却是与那老大夫视线对上,老大夫叫他那眼神吓上一跳,连连富着长白的胡须,轻咳两声。

求救地望向春娘。

周元景又皱眉望向她,却不是李家人的面孔。反而相貌温婉,面容极美,不似那日看见的面若银盘,唇似腊肠的痴蛮女。

对上她似忧似喜的目光,面上关切之色不似作伪。他立马收起那凶狠之色,只是眼底的防备抵触未曾消融。

清亮的双目因沉睡多日又不解现下处境含着迷茫之色,长长的睫毛垂下,遮去心底不安。

咬破舌尖血色染上唇瓣,面色苍白,却有妖冶之态。

春娘知他心事,“别怕,这不是李家。我们已将你救出,你养父母亦是请了大夫医治,身子已然好转。”

听她提起自己的养父养母,周元景面色有所松动,却又立马抬眼望她,似是在问,你又是谁?

只见她面露一笑,这一笑若春风拂面,足让冰雪消融。他被这一笑所触动,然,自小命途坎坷,他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越是看似温暖美丽的表象,可能越是深藏危险。

他垂下眼帘,不看她。她的笑如石子抛入心湖,砸起一圈圈的涟漪,绵绵不绝。

不看,便不会被迷惑。

大夫踱着步慢悠悠地踏过门槛,花白的胡须随着风飘荡,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春娘对他很是客套,“张老先生,快请坐。”

将人扶着落座,直直地盯着,意思便是,快快帮忙诊断罢。她又面向周元景,“这事说来话长,便让老先生为你看诊结束再与你细说罢。”

说完,又是慈爱一笑。自己也算作他的母亲,春娘自然看他处处像个孩童。

这落在周元景眼中又不同了。

这人笑的这般好看,又如冬日暖阳,暖人骨血。只是面上作的这般良善,却不知这人心一剖开,是红艳艳还是黑漆漆。

这都另作别论了。

老大夫沉吟片刻,便搭上脉。抬了抬眼皮,又叫他张嘴伸舌。这新咬的伤口自然又叫人看出,唤上小药童,拿出药粉来敷上。

春娘蹙了蹙眉,旧伤未好,又加新伤,叫她心里不好受。特特是这小少爷,一眼瞧着便不会认错,里头有七八分老爷的影子。

见他吃受苦头,春娘自是心疼。

见老大夫不做声,春娘平日里再沉稳不过,也忍不住出声,“老先生,这是有何不妥?”

老大夫用手顺了顺胡须,言简意赅,“这人醒了,无甚大碍。只是他经年吃了药,本就伤了底子,此次受难药性极重。”

“调理起来颇费些力。”

“还劳老先生费心,酬劳方面先生无须担忧,先生有甚吩咐但提无妨,奴家自是听从的。”

老大夫轻抬眼皮,“钱自是不怕。”

“那是...”春娘心中一愣,自有忧虑。

“有几味药材难寻,怕是要费上些心思。”老先生也不卖关子,只讲难题抛与春娘。

径自走向桌案去写方子。

药童上前去为周元景舌上的伤上药粉,他冷着脸,却也并未推拒。想是看出春娘一丛人对他并无恶意,甚至下人对他颇为恭敬。

便先探探她是存了什么心思再说。

不过片刻,一副方子便写就,老先生吹了吹墨迹,“日常便先吃这幅方子,一日三次,万万不可断了。”

又提起另外一副,“这便是除旧患的调理方子,若找全这药引子,再来寻老夫罢。”

说着,将药童留下细细说明药该如何煎如何服用,自个儿慢悠悠踱着步走了。

“翠兰,送送老先生。”顺便比了个手势,嘱咐她备足诊金。

又让人下去听从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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