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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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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肉饼里只放了盐和小浆果来调味而已。

可是没过两天,黄振烨就沮丧地发现,磁带机坏掉了,其实那个磁带机拿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太好用,时常会卡壳,如今更是一动不动了,这一下歌曲可是没得听了。

阮经武很通达地说:“这个磁带机已经用了好一阵,中间还不时磕磕碰碰,原来就有点问题了,没想到现在终于坏掉了。”

黄振烨抬起头来说道:“中尉,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些工具,我拆开来看看能不能修一下。”

阮经武笑了一下,点头道:“可以的,我去找找看,不过你学过这方面的技术吗?”

黄振烨道:“应该是可以的,我看着这些东西都觉得很熟悉。”

阮经武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安慰了他两句,道是即使修不好也不要难过之类,就起身出去了。

晚上的时候,阮经武果然给他拿来了全套的维修工具,黄振烨用螺丝刀拧开磁带机的后盖,仔细查看着里面的元器件,鼓捣了半天,磁带机终于重新运转了起来,房间里重新回荡着邓丽君的歌声。

阮经武眼神幽幽地看着他,慢慢地和他讨论起曲轴、齿轮之类的话题,黄振烨记忆的一个箱子一下子打开了,把什么花键联接、过盈配合联接、螺旋传动、工程力学一连串地说了出来,讲到高兴处,黄振烨的眼睛越来越亮,而阮经武的目光则越来越深邃。

容明远每天能喝到糖水,还喝过两次肉汤,身体逐渐开始恢复好转,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却已经能够和大家一起出来晒太阳了。

这天他坐在墙根下,眯起眼睛对着上方白花花的太阳光,忽然一个人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睁开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伍元朗。伍元朗也看了他一眼,但似乎没想和他说话,正要走过去,容明远叫了一声“伍少尉”,拾起放在一旁的拐杖略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

伍元朗停住了脚步,打量了一下他,说道:“你现在好了吗?”

容明远点头道:“好很多了,少尉,谢谢你的葡萄糖和肉汤。”

伍元朗面无表情地说:“不用客气,我是出于职责的原因,我有责任保证你们不出现非意外性减员。”

容明远笑了笑,头低了一下又抬起,真诚地说:“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我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回家去了。”

伍元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再不更多停留,径直走了过去。

旁边的一个难友望着伍元朗的背影,啧啧了两声,道:“容医生,这个人对你不错啊,我现在觉得再管他叫‘狼头’就有点不是味儿了,毕竟他还存有人心,要不是他这次手指缝一松,你可能就没命了。”

杨参谋淡淡地说道:“也不奇怪,现在不比二战的时候,越南人多少也要注意一些国际影响,不能跟日本鬼子似的,我们解放军也是一向很讲俘虏政策的。大家别放松警惕啊,别给糖衣炮弹收买了。”

容明远默默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磁带机修好之后,黄振烨高兴了两天,然而当他感觉日子比较如意的时候,一种新的疑问又升了起来,虽然这里是军事基地,然而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出去,唯独自己只能待在屋子里?从前是因为自己的伤口没有愈合,因此怕出去了感染细菌,可是现在是为了什么呢?黄振烨站在百叶窗前,看着窗外二百多米的距离处铁丝网内正懒散地或坐或站的一小群人,这扇百叶窗是钉死的,因此他能看到外面,远处的人却看不清他,隔绝交流的视线也就相当大程度上割断了联系。不过有时候那边的人说话声大起来,他能够听出对方说的都是汉语,虽然穿的都是越南的军装,不过那应该是一群中国人,黄振烨能够感觉到自己和他们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关联,然而为什么自己会单独住在这里呢?

正在他郁闷的时候,门打开了,阮经武走了进来,见他正巴着百叶窗的窗叶向外看,阮经武笑着说:“已经是三月了,天气越来越暖,很快就要热起来了,再过一阵,吊钟花杜鹃花就要开起来了,到时候可以折一些插在瓶子里。”

黄振烨转过身来对着他,表情却不像平时那样带着笑意,而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阮经武当然立刻看了出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心里想的则是,这个人莫非是开始恢复记忆了?

黄振烨望着他的眼神忐忑而戒备,眼中的陌生感与刚刚醒来时的表情很近似,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地说:“阮中尉,我是犯人吗?”

阮经武暗道,你终于问到这一句了,口中则平和地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们对你有什么不周到吗?”

黄振烨的眼神游移惶然,道:“你们对我是很好的,尤其是阮长官你对我格外的好,可是为什么我一直不能出去?为什么要从外面把门锁上?”

阮经武不慌不忙地说:“因为你属于擅自闯入,所以我们才要采取必要的措施,但你并不是囚犯,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们会把你妥善安置的。”

黄振烨咬了一下下唇,扭头望向窗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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