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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隅 睡飘窗软刺自戏珠 访玉楼将军痛惊情(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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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整个人震惊到失语,片刻之后才猛然惊醒,把苦苦哀求的男孩扶起来,“别跪我,你到底是真珠的什么人?”

小虎却好像忽然醒悟了,他推开一步,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

赵辛,他是赵牧的儿子,跟摄政官张曦走得很近。不能相信他。

他转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站直了修长的身体,“没什么,我们只不过是故交罢了。”

赵辛感到一堵无形的高墙在他跟小虎之间筑了起来,他沉声道,“你说真珠身体不好?”

“是,将军大人。”小虎缩回到了壳子里,压下声音里的鼻音,“真珠……他非常虚弱,常年被那些人故意折磨,得不到适当的治疗。您……您能不能把他买下来,我以后会努力还给您的。可是真珠就要等不了了,他真的不能再受那些酷刑了,那些人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赵辛喉咙里面发涩。

真珠很瘦,很容易疲劳,甚至曾经在睡着的时候有过呼吸不畅的情况。

他知道的,一直知道,只是没有想到……赵辛忽然恐惧起来,小虎用的字眼很重,“折磨”“酷刑”“不在乎死活”。

是,没错,可不就是酷刑吗?那天他已经亲眼见过了,还有他们的医疗仓那种粗暴的治疗手段。

真珠很虚弱,他可能就要死了。

赵辛霍然起身,忍不住用手扯住了领口,急匆匆冲了出去。

从开会的地点到首都星有半个小时车程,将军只用了十五分钟。玉楼的大厅设计的简约而明亮,恍如隔世。

他没有在指名列表上找到真珠的名字。

经理看着将军上学翻找,心知肚明,低声道,“将军大人,是否需要给您推荐?”

“真珠呢?”将军急切地问,“我想找真珠。”

经理垂下头,声音放的更轻了,“真珠大人故去了。”

将军的手僵在了半空,瞳孔蓦地收缩,好像有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他期待似的等了半晌,幻想会有人跟他说这是个玩笑,是个误会,或者是别的什么。

可是没有。

经理恭敬地立在他身边,似乎很习惯这种等待。

“你说……什么?什么叫,‘故去了’?”将军机械地开了口,喉中发苦,“什么时候……怎么……”

“真珠大人去世了,将军,”经理委婉地说道,“十三天前,真珠大人接待一位贵客的时候猝死。还请将军大人不要过于伤感。”

“谁?谁做的!”将军急喘一声,眼眶发烫,脑中嗡嗡作响。什么叫接待的时候猝死,这不就是说那个人把真珠活活折磨死了的意思吗!

经理悄悄退了一步,“将军大人息怒,我们玉楼隐私保障齐全,我们也不知道那位先生的身份。”这就是故意隐瞒了,经理意有所指地翻到了权限页面,“您看,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程度,虐杀接待是被允许的,我们也无权告知。”

所以,是比我的地位还超然的人,把真珠凌虐致死了。

赵辛木然走出玉楼,脑子里分分乱乱都是刚刚的所见所闻。权限页面最下面是虐杀,比杀戮更低一点的权限是阉割、肢体断裂、器官破坏、烧伤等等让人胆寒的文字罗列。再上面的种种恐怖的凌虐手段让他不敢细看。

而最让他恐惧的,是他自己的权限,那一排的绿色对勾——他有杀死真珠的权限。

他踉跄地坐进悬浮车,浑身都冷透了,他回想起真珠第一次接待他的时候说的话,“真珠是什么都可以……您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那么多天,那么多夜晚。真珠对他笑着,陪伴着他,依恋地靠着他,乖巧地睡在他的身边。然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真珠被人打断骨头、割开身体、随意地折磨玩弄,一遍一遍地绑在刑具上肆意凌辱。

赵辛近乎窒息地抓着悬浮车的扶手喘息,眼前一阵阵发黑。从很早开始,他就厌憎而且避讳着所有与娼妓有关的东西,他刻意地不去碰任何相关的东西,所以在他的认知里,所谓的嫖娼就是交欢。

“我不知道,真珠,我不知道……”赵辛近乎哀求地哽咽着,把脸埋在双手的掌心。他无法不去想,那天真珠再次见到他,曾经微笑着想把“菜单”发给他,被他拒绝了。他掩耳盗铃地不去看里面写的东西,一厢情愿地跟真珠说什么只要像弟弟一样的陪伴。

然后真珠就真的没有再提过。

赵辛不敢去想,真珠是怎么在受尽折磨之后,还带着那种温暖的笑容接待他的。在那些他指名了真珠的夜晚,真珠又有多少次离开房间,被凌辱虐待,伤痕累累地爬进医疗仓,然后又悄悄地回来躺在他的旁边。默默地从他身边汲取一点点珍贵的暖意。

他以为的温柔狡黠的真珠弟弟,在他面前各种可爱娇惯,背地里却在淤泥里渐渐死去。

玉楼的经理说,真珠的尸身也卖掉了。他们连最后的安宁都不肯留给他。

赵辛再也忍耐不住,紧紧地咬住自己的拳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哭。

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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