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梦 死在挚爱手中心灰意冷(2 / 3)
到燧水宫的主殿?而且通常这个时候我都在寝殿,为何他却知道来这里找我?
龙王燧不愿意想下去,而白澧恍若未觉,转到他的对面,眉眼间俱是柔情,“阿燧,你难过?”
“你怎么知道的?”龙王燧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极端的悲痛和恐慌使他控制不了脸颊肌肉的抖动,硬逼着自己去看白澧浅色的眼珠,“你怎么知道阿印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任何人。白澧,莲湖的人截杀了阿印。”
我把阿印寻得龙门券的事跟阿澧说过,不过白潭跟白鲢貌合神离,肯定不是阿澧,不是他。
白澧怔怔地看着龙王燧。他想摔东西,想大叫,想扯着燧的衣领质问他,质问他说,我明明一百多年没有见过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我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明明……
可是他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颤抖着张开嘴,轻轻地“啊”了一声,然后喉咙里像是填了一颗酸苦的橄榄,出不了声。
“别解释了,你走吧。”燧以手掩面,沙哑道,“我不愿意怀疑你,你不是一直想走吗?走吧。”
白澧平静地离开了燧水,茫然地走着,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溪流。几百年了,水里的鱼换了一茬又一茬,都不认得他。他安静地躺在破败了的屋子里,想着,明天,明天把房子修缮一下,明天再做吧。
我太累了。
迷迷糊糊的沉眠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白澧恍惚地醒过来。他看见一袭白衣的白潭站在他的面前,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男人。
狐狸。他想着,侧卧着抬眼看向自己断绝关系多年的弟弟,“阿潭,”开了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怎么来了?”
白潭覆盖着白膜的眼睛隐隐有些痛色。他的哥哥,潇洒纵情的白龙,玉雕似的人,就这么睡在破败的屋舍里,霉烂的床铺上,身体无意识地蜷着,雪白的长袍上落着灰尘。
白潭叹息一声,“你忘了,这里也是莲湖的属地,突然感知到龙气,我怎么也会来看一下。”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提龙王燧的事情,反而是白澧忽然反应过来,撑起身,散乱的长发柔顺地垂落,眼睫微垂,“我得走,不能待在莲湖的地界。”
白潭看着哥哥瘦削的腕骨,心里难受得厉害,却不敢说破,伸手把人按了下去,“你累了就休息吧,这里偏僻,没什么关系。”他想多陪他一会儿,却听见一向不通政事的白澧轻声道,“无碍,你走吧,你现在地位微妙,跟我扯上关系恐怕不好。”
白潭狠狠地咬了咬牙,马上猜到白澧因为跟自己的关系受了猜忌,暗骂龙王燧无情无义,却不能真的留在这里,只得道,“哥,那我、我走了,我留两个人在这边,你不必理会。你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去做,如果真要找我的话,不必顾忌太多。”白澧的状态不对,他没办法放心。
白澧呆呆地看着二人离开,破败的屋舍又恢复了安静。几个小妖懂事地收拾东西,修葺房屋,把神色倦怠的白澧安顿下来。
旧居的日子也是平淡无味。
白澧恨透了这平淡,可是无可奈何,是在受不了的时候他就安静地睡下去,睡眠能给人些许宁静的安全感。他想闭关修炼,想去游历,想再走一次大漠,可是没有什么精神。
于是他只是睡。
以前听说龙会沉睡百年,他还不信,不过现在他信了。白澧穿着小妖送来的新袍子,昏昏欲睡地侧躺在床上,任凭时光流逝。
直到那一天。
白澧捂着心口醒来,慌乱中起身,直直地朝燧水的方向飞去。跨过熟悉的重重水墙,一剑劈开阻挡他的结界,他瞳孔微缩,正看见燧捂着侧颈,一剑把刺客钉死在地上。
“阿燧——”白澧轻唤了一声,却看见周遭众人皆持械提防,有妖将低喝一声,“白澧!休得放肆!”他充耳不闻,定定地看进龙王燧那双裹挟着威压的金红龙目,听见熟悉的、醇厚威严的声音,“白澧,你真的投靠莲湖了吗?”
白澧脸上的血色悉数褪去,他来得急,没有换掉衣服,身上曳地的长袍还是莲湖水族特有的款式。他太久没有讲话,声音干涩嘶哑,“没有,阿燧,你不信我吗?”
“我信你?你们莲湖的刺客前脚到,你后脚就来了,里应外合,想做什么?”燧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我替你解释?说不定你是从白潭那里听说了刺客要来,所以赶来救我?你这么说的话我说不定还会顾念你旧情难忘,让你回来。”燧放开捂着脖颈的手,侧颈上赫然一道血口,却并不深。
白澧梗着脖子,死死地盯着龙王燧的眼睛,“我没有!我能感知到你发生了危险,或是特别强烈的负面情绪,”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再离开你去赴任澧水的时候,我用心头血在雪漆上下了禁咒,所以我可以知道。”
龙王燧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澧,“你为何不早说?”白澧眉目疏冷,“说什么?你的疑心病那么重,我在你的佩剑上下了形同监视的禁咒,哪里敢告诉你这个暴戾无耻的疯子!”
殿中一时冷如冰窖,白澧威压外放,龙息直接压上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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