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斜 他终于懂了 他还不懂 他自以为懂(1 / 2)
“印、印子?你坐在地上做什么?”张紫拍了王印一下,王印好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打了个寒噤,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
“你没死?”王印张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我靠!你特么有病吧?”张紫吓了一跳,“我就溜达到这儿来买点东西,怎么就死了?你没事吧师弟,最近写论文压力太大了?”
王印呆滞地看着毫发无伤的师兄,没有伤,也没有血。
太好了,所以刚刚一定是梦……
他踉跄地站起来,顾不上张紫在背后叫他,拔腿朝家里跑去。
对。失梦。是假的。不是真的。
锦原他,他一定就在家里!我,我们——
家,门口还留了灯。
桌上的饭菜有些凉了,冰箱上的便条纸上是熟悉的字迹:“热一下再吃,电高压锅里有汤。我出去有点事,很快回来。我爱你。锦原。”
王印怔怔地看着那张便条。
是了,他跑回来的路上,看见来时的小巷拉了封条,那个给他枪的警服男人所在的地方只有一滩血。
是了。一个人,胸口开了个大洞,怎么还能说那么多话。
一个警察,怎么会那么容易把重要的配枪交给一个普通路人,而且还是那么奇怪的枪支。
我到底为什么会信呢。
王印夺门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老季诊所。
诊室内开始还不断传出惨烈的痛呼,但是很快那声音就彻底哑了,变成绝望的哽咽,最后连喘息声都微弱到听不清楚了。
季游从诊室里出来,几乎脱力地瘫倒在走廊的座椅上。顾巳艰难地开口:“还是不行吗?”
季游灵力消耗得厉害,神色凝重,“老爷还在里面替他温养内腑。毛子的外伤我都替他治好了,但是根基受损,又是他最惧怕的火属性妖印,刑具已经烧到了小腹,可是他的身体完全不知道抵抗。这次受刑只怕有的熬了。”
顾巳沉默片刻,“而且……灼贯也是火刑,会加重妖印的伤,这样下去……”
“我们不会让他死的,”季游坐直了身,正色道,“被背叛致死这种事,老爷最忌讳。捞也要把他捞回来。但是只怕他的修为会减损的很厉害。”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小护士黑着脸进来,“两位前辈,王印非要进来,被我们几个姐妹骂了,还赖在那不走!”
季游神色恹恹,“把他扔出去,别污了老爷的眼。”
顾巳却福至心灵,“等等!让他进来,也许鲤鱼有救了。”
朱里回到藏身之处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一开门就软倒在地。顾巳盛怒下的一鞭深可见骨,要不是他们几个都急着去救援李锦原,朱里连命都保不住。
“朱里?你怎么了?”杨清走过来把他搀扶到床上,“你流了好多血!这里没有药吗?”
朱里根本不搭理他,闭目调息,调动全身的灵力去修复伤口。待他的外伤大致痊愈,重新恢复对外界的感知,却发现杨清倒在门口,脸上身上都是抓出来的血痕。
朱里拎起浑身瘫软的杨清,声音里透着冷意:“趁我受伤的时候想走?怎么,又乖乖的爬回来了?”
杨清虚弱地被朱里扔在床上,脸颊上还有一道淡红的抓痕,眼镜外在一边,睫毛上还沾着泪,嘴唇微微颤抖。刚刚他甫一出门,体内就涌出一阵奇异的瘙痒,刹那之间就强烈到了万蚁噬骨的地步,他痒的连站都站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身体。他想尖叫,但发不出一点声音,不管如何用力抓挠,那滔天的痒就好像不会停歇似的,只能绝望地在走廊里翻滚。明明只是出门了两三步,他却度日如年,爬回房间,瘫软在地。
一旦回到房间,那些可怕的奇痒立即消失了。
“我在门上下了禁制,一旦你想跑,我留在你体内的蛛丝就会好好伺候你的身体。怎么,你这么怕痒?”
杨清缓了缓,“没有想跑,我想去买点药,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我需要你处理?”朱里露出自己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不自量力。”
杨清笑了笑,“我忘了,你是个妖精。”
朱里怎么听怎么觉得“妖精”两个字怪里怪气的,“我是妖,不是妖精。你既然不是想逃跑,我也不会为难自己的纺器。”
杨清擦干净自己的无框眼镜,靠着床头坐起来,“所以,我还能要个奖励不成?”
“当然。”朱里把银白的长发拨到脑后,朝杨清的方向一颔首。
“唔!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杨清全身泛起一阵难耐的酥麻,几乎坐不住,整个下身被浸在柔和的欣快感中不住战栗,仿佛无数柔软的唇舌吮吻着不堪一击的私处。“停……哈啊……停下,我不要!朱里!”
朱里困惑地收了手,抬手刮了一下男子已经湿透的亚麻色西裤,“不要?你的身体明明享受成这个样子。又让我上你?我刚刚受了伤,不想浪费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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