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鞭刑(2 / 3)
直直望着他的眼神中,有伤心,有不解,有祈求,还有……深深的失望!
白逸心中一凛,被妒火蒙蔽的心智顿时清醒不少。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险些就要当着小妹的面打杀她的影卫!他从小就见不得小妹哭,而此时此刻她的泪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让他心中揪痛不已!
站在灵秀身侧的白修揽住她的肩膀,冲白逸摇了摇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一边低头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柔声安抚道:“小妹莫哭,你二哥若再下手重了,大哥替你收拾他。”
罢了,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影子,不值当因为他平白惹了小妹伤心……
白逸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向灵秀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重新再挥鞭时,便只用了五分的力。
一旁,被白叡派来督刑的天字辈影卫天玑,默默的将白逸前后的变化看在眼里,却无任何表示。于公,他来之前主人私下吩咐过留魁一条命。只要保证魁无性命之忧,行刑时是否手下留情,都是二少主的事。于私,无论身手、头脑还是忠诚度,魁都是鬼字辈影卫中最拔尖的一个,更何况又是影卫统领天枢亲自训练出来的,就这么废了未免可惜……而刑堂堂主见天玑没有提出异议,便也保持缄默。
四鞭,五鞭,六鞭……一时间,只听见鞭子破空声和抽打在肉体上的啪啪锐响不绝于耳。白逸虽答应过灵秀只做做样子,但终归是父亲下令要惩处魁,他也不能过于敷衍,于是每一鞭下去,依然皮开肉绽,鞭鞭见血。不过片刻,魁的背上横七竖八遍布伤痕,整个脊背都一片血肉模糊,几乎没有半块好的皮肉!
灵秀藏在衣袖中的双拳紧握,指甲无意识的深深掐进手掌,刺破皮肉,但她却毫无所觉,只泪眼朦胧的盯着魁猩红一片的背影。忽然,之前隐隐作痛的下腹部开始剧烈绞痛,下体随之汹涌而出某种液体。
剧痛排山倒海的袭来,灵秀蹙起眉头捂住小腹。明明夏日炎炎,她却如坠冰窟,才几息的时间,小脸已煞白一片,冷汗自额头滚滚落下。
一直关注着她的白修马上发现了不对:“小妹?”
白修刚要拉过她的手腕把脉,灵秀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小妹!”
白逸一转头,看到晕倒在白修怀中面白如纸的少女,急忙扔下鞭子就冲上前,从白修手中抢过灵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小妹!小妹!”
听到身后的动静,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受刑的魁回头一看,顿时肝胆俱裂,冷汗涔涔的坚毅俊颜上骤然涌现出无法掩饰的痛楚。
主人……
魁下意识想呼唤灵秀,可刚一张嘴,此前因受内伤被他强行咽下的血液就喷了出来。他咳着血,目光紧紧胶着在白逸怀中的少女身上,直到她被白逸抱着离开了刑堂,他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她离去的方向。
随着三个少主子和各自影卫的离去,在场的除了魁,就只剩下几个刑堂的人和天玑。
“天玑,你看这……”刑堂堂主凑到天玑身边,征询他的意见。鞭刑才刚过半,作为行刑者的二少爷就走了,剩下的二十五鞭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会禀告主人。”天玑负手走到魁身前,看了眼口吐鲜血仍失魂落魄盯着刑堂大门方向的青年。行刑伊始就被二少爷内力震伤,能强忍着不在小姐面前吐血,实属不易。
天玑叹了口气,反手便一掌劈在魁的后颈上:“晕过去了,先抬下去治伤吧。”
闺房中,灵秀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三根颀长的手指搭上她莹白如玉的皓腕。
“大哥,小妹这个样子,真的只是……来了葵水?你可要再查探仔细些!莫不是昨夜那下人弄伤了小妹?!刚才我就不应该手下留情……”白逸一边焦急的盯着灵秀毫无血色的脸蛋,一边在白修耳边喋喋不休。
白修号完脉,将灵秀的手臂放回被子中,起身放下床上的帷帐,这才白了一眼白逸,道:“你也知小妹体质阴寒,平时来葵水前都需用药调理,否则便会剧痛不止。她因准备成人礼,一个月未去药谷进行药浴,今日饱受惊吓,又恰好来了葵水,心力交瘁之下便痛晕了过去,只需服两剂汤药便无事了。
“……那个下人真的没有伤着她?”得知小妹没事,白逸总算放下了心,但仍有些耿耿于怀。
白修叹了口气:“二弟,你何苦跟一个影卫较劲?小妹心地善良,你当着她的面,对她的人下狠手,她岂能不伤心?不说昨夜情况特殊……难道你还不明白,爹当年亲自为小妹挑选八名男影卫的用意?”
闻言,白逸突然沉默起来。小妹十岁那年,爹亲临影卫营,为小妹物色了八名鬼字辈影卫。那八名影卫,身手外形俱是一众年轻男影卫中的佼佼者,犹以那个魁最为出众。爹虽未明言,但他和白修都心知肚明,万一小妹的病治不好了,需日日承欢男人身下,这八名影卫,就是提前为她备下的暖床之人。一来,没有人比种下生死蛊的影卫更忠诚,更能保守秘密;二来,他们长年伴在小妹身边,真到了那一天,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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