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狼群(他怎么能死?)(2 / 3)
祁跪在地上,双手深深陷在泥土里,许久许久,远处传来一声幽咽的狼嚎,地上的人突然冷笑出声,阴森可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之地而来,韩祁一字一顿的开口道,“狼窝在哪?给朕去找!”
扶荆许多年后都忘不了那一晚,三百多名玄影阁暗卫与狼群厮杀,血光飞溅,尸肉遍地,为首的帝王杀红了眼,举刀斩断了扑过来的野狼,飞溅的鲜血顿时爆成了一片殷红血雾,月色下猩红的眸子闪着异常残忍的光。
寻到狼窝时,甚至连小狼崽子都没放过,与母狼一并剁碎,韩祁疯了一般地寻找着什么,可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一点残尸碎肉都没有。
韩祁背着身站在那里浑身浴血,拿刀的手沾满了血不住地发颤。
“扶荆……他就这么恨我吗?即使是死也要离开我……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什么都没有……他早就醒了,却怎么也不肯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临走了连句话也没给我留……什么也没有……”
帝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甚是悲切,身后的暗卫都都心有不忍,有些甚至悄悄抹着泪。
“皇上请节哀。”
扶荆想再安慰几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眼前的帝王直直地倒了下去。
……
天微微亮,兰嫔听说皇上回宫了,是被玄影阁阁主扶荆背回来的,还带了满身的血,她吓了一跳慌忙赶到正阳宫。
大殿里帝王一脸憔悴地昏睡着躺在龙床上,眉头紧锁,身旁江公公为他擦着血。
她在一旁静静的坐着暗自垂泪,她看到他的右手手心里紧紧攥着一枚玉佩,江公公几次努力想把皇上的手掰开,却如石化了一般怎么也掰不开。
她认得那枚玉佩,在王府时那两个人总是配戴于腰间最显眼之处,丝毫不掩饰地向所有人宣告着两人非同一般的关系,她总是远远地看着,暗暗羡慕嫉妒,可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她再没见皇上戴过,皇上对那人的折磨羞辱她都看在眼里,她曾庆幸两人再不复从前,她曾以为她有机会慢慢走进他的心,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只怕她穷尽一生都不可能及得上那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直到傍晚,韩祁才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到熟悉的明黄色床幔,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突然猛地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皇上……”江公公见人醒了,上前几步跪在床前。
韩祁扫了一圈屋里的人,“他呢?”
江公公知道皇上是问慕容公子,鼻子有些发酸,“皇上一天没用膳,奴才命人……”
“朕问你他人呢?!”韩祁失控地嘶吼着,见人不答话,掀开被子,登上靴子便往外冲。
正阳宫离竹韵轩较远,一路上宫人们看着平日威严庄重的帝王头发凌乱,只穿了中衣在路上疯狂的跑着,身后还紧紧跟着江公公带几个太监和一玄衣男子。
韩祁一路跑到竹韵轩,当他踹开门,看到那张熟悉的雕花床上再无那人的身影,只觉眼前一阵眩晕,浑身没了力气一般,稳了几下才勉强扶着门框稳住了身子。
江公公跑得气喘吁吁,“皇上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慕容公子若看到您这般也定不会安心的。”
韩祁怆然一笑,身子慢慢滑下,坐在门槛上,“怎么会,他定是恨透了朕,看到朕这样,他只会更开心的。”
扶荆与江公公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皇上。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皇上,兴许公子还活着。”
坐在地上颓然的人在听到这句话突然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腾地站起身抓住扶荆的衣领,“你说什么?!”
“皇上,昨晚我们找公子找了一晚,却是什么也没有,即便被狼残食,也应该留下什么的痕迹才对,可是一丁点都没有,皇上不觉得奇怪吗?”
“你……你继续说。”
“公子离宫时,是晋王殿下身边的影七护送他离开的,公子身子虚弱又人生地不熟,晋王殿下跟影七肯定不放心公子一人,属下也一直未找到影七的踪迹,想必影七现在定在公子身边,影七武功高强,即便敌不过狼群,也必能带公子逃离脱险。”
韩祁听后,慢慢松开衣领,颤颤巍巍后退了几步,口中反反复复叨念着,“对……对,他还活着……他怎么可能死……”
扶荆看皇上这般有些头痛,他刚才的话只是为了安慰皇上,实际上他并不认为慕容公子还有活着的可能,他回来后就将外面找人的御林军玄影阁的人都撤回来了,城门也解禁了,一是他并不相信人还能找到,二是他私心里也不希望人能找到,记忆中秦王府里玉一般的人短短一年里被折磨的不死不活的,他心里不忍,他也知道皇上这一年过得也不好,皇上折磨公子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折磨着自己。扶荆实在不能理解,两个相爱的人为何会搞成这样?
扶荆看着皇上晃晃悠悠走到院子里,看着廊下的墨竹,许久许久,声音好似恢复了一点清明。
“扶荆,立刻派玄影阁的人去找公子,活要见人,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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