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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有恩必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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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得扁下去,其他的还饱满如鸽子蛋,掌心那几颗却像几个小柿饼,黄衣僧人道:“你怕不怕死?”

青年稳然如山地站着:“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好好好!”

黄衣僧人脸上肥肉一跳,转脸问绝命罗汉,“绝命,你怎么看?”

绝命罗汉冷着脸道:“我只杀怕死的人。”

黄衣僧人笑道:

“我却专杀不怕死的人!”

因为不怕死的人不容易死,不容易坏!

当初他在少林寺时,若不是师兄硬充好汉,他也不会因为识时务不跟魔教的人硬碰硬被掌门方丈看轻。他心里一直看不起像师兄那般所谓的硬骨头,心想这些人不过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罢了!

所以黄衣僧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胆敢反对他的人虐待至死!骨头越硬的人,将他们折磨得傲骨尽失,奴颜婢膝只求一死,他便越是快慰!

*

那车“得得得”地走着。

江渚白不知自己是何心情。

「……不过是一个馒头罢了。」

「对江公子来说是一个馒头,对某来说却是一条命。」

他执着缰绳,心渐渐的冷了,硬了。

他知道那个青年是回不来了。

这个世间就是这样,有情有义之人命难久,丧尽天良之辈享荣华。

“哥哥……”

“雪藻。”

江渚白听到妹妹的声音,逐渐冰冷的面容中闪过一丝温柔,但很快就被坚冰覆盖。

江渚白停下那车,将妹妹的锦衣小袄扒下来:“雪藻,听着,不许哭,不许发出声音,不然哥哥就不会回来找你了,明白吗?”

雪藻懵懂又害怕的点头。

“好,哥哥要看一下雪藻听不听话,痛也不许发出声音。”

“嗯。”

糯米团似的小女孩擦擦眼泪,乖顺地看着信任的兄长。

江渚白狠下心,将雪藻从一边的山坡上推了下去。然后不再看那滚下去的女孩一眼,扬鞭催马。

又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那车便停了下来,任江渚白怎么鞭打,马儿也不肯向前。

“阿弥陀佛。”

血的味道,好浓。

江渚白面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和尚,看着胖和尚单手行问询礼,另一只垂下的手却是血淋淋的,从袖间往下滴着血。

“施主不如将《南柯剑谱》交给我等,可不要学你那朋友般执迷不悟……”

江渚白咬牙道:“我不知道什么《南柯剑谱》!”

和尚微微一笑,抬起手,另一只手将血手上的东西一片片扔出。

带血的肉片就这样一下一下打在马的脸上,黄衣和尚慈惠地道:

“人生苦短,施主何必徒增痛苦?”

江渚白捏着缰绳的手在发白,胸腔一阵窒痛!

“《南柯剑谱》我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起过,你要动手便动手吧!”

贪心法师道:“你朋友的性命你也不管了吗?”

江渚白怔住。

“若他死了,可都是你的错啊,江施主。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何必执迷于死物?他愿意为你而死,你却不愿意拿《南柯剑谱》救他!”

江渚白凄声道:

“我没有……可我没有……”

“江施主!”黄衣和尚大喝一声,“我与那位青年无冤无仇,为何要出手伤他?!还不是因为你!你可知道你那位朋友怎样了?”

和尚将手里剩下的肉片一起掷出:

“一百三十二片,体无完肤。就这样放着他不管,可是会血尽而死的……”

“当然,还不止如此,我还在他伤口上涂了蜜,只怕现在他正享受着蚁噬的折磨。”黄衣和尚高高在上地看着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利用他保护你,因为你想要拥有自己不配拥有的东西!”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给我儿子钱,他怎么会沉迷赌博!」

「都是你的错,如果你给的是更好的人参的话,我娘又怎么会挺不过来!」

「要不是他找我家儿子去修什么楼,他又怎么会摔坏腿!」

「他算什么好人,不过给你们点小恩小惠好博得虚名罢了!」

「为什么他不捉弄别人,单只捉弄你?你不如反省一下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弟弟为什么跟你吵?还不是你不把梨让给他!」

「如果不是你带回家那个妖女,我们江家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不把她带回家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如果不是你,你的朋友就不会死!」

「不会被我杀死!」

“呵呵……”

江渚白捂住脸笑起来——因为父亲和继母的教导,他从来都是有了事情首先从自己身上找责任。

被人恶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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