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顾书轶毫不退让勾住他的舌头热情回应眼珠却阴恻恻地转向另一边精准地与余亮偷窥的视线相接(1 / 2)
顾书轶在楼梯口截住了那人。对方身材干瘦、脊背佝偻,像是吸过毒的,制服他几乎不需要花力气。
等把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再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掼到墙上之后,顾书轶认出来,这是之前找过莫柯的麻烦,害得那本《基督山伯爵》的书页散得满地都是的人。
“余亮,你又在这里干什么?”莫柯一脸嫌恶地走了过来,表情犹如见到了肮脏的蛇鼠虫蚁。
“我么,随便逛逛咯……”余亮的眼珠滴溜直转,显得那张尖嘴猴腮的脸越发丑陋,“哪晓得刚好撞见你们在这里谈事情。”
“你给我记好了,今天听到和看到的,统统不准说出去!”莫柯呵斥了余亮两句,可惜他那把奶声奶气的嗓子和故作严肃的小脸蛋完全没有威慑力。
“嘿嘿,我的记性早就不好了,保不准哪天会不小心说漏嘴哪……不过嘛,要是能弄包烟抽抽,我那脑子就能精神不少,不该往外说的话儿,肯定都往肚子里吞。”
“你!”莫柯气急败坏地瞪了余亮一眼。他的身上不要说烟了,连十块钱都摸不出来,只好向顾书轶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男人已经成了他可以信任、依赖的存在。
顾书轶用右手抵住余亮,左手朝莫柯勾了勾手指,后者便顺从地靠过来,把耳朵附在他的唇边。
“这是什么人?”顾书轶把声音压得极低,略微沙哑的磁性音色在耳语中显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莫柯几乎压抑不住羞涩中带着雀跃的表情:“这个人……名字叫余亮,是看守所里出了名的无赖,整天都在寻思从别的犯人身上偷点、讹点什么,没有谁不想揍他的。他身子骨也虚,连我都能撂倒他。我估计,就算傅玚这种败类也看不上他吧。”
顾书轶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你以后出去了,要是想子承父业,混出点名堂来,手底下可得管着不少人,你都清楚的吧?现在先拿这个人练手,看看你能不能驯服他。”
说完,他从兜里翻了两百块出来,在余亮面前晃了一下,对方立马乐颠颠地收下了,还对着太阳光验了验钞票的真伪。
顾书轶用唇语暗示莫柯:说句话。
“那个,余亮,”莫柯压根不知道怎样才能拉拢别人,何况这是自己所鄙夷的对象。眼下也没有时间来组织语言,他只好磕磕巴巴地说:“拿钱办事,你以后要是敢在别人面前多一句嘴,就、就——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只要你听话、懂规矩,下次还会有好处的,听见没有?”
***
当天晚上,看守所里组织政治学习,把所有犯人都聚到小礼堂里观看爱国教育纪录片。
旧投影仪效果不好,得把灯都关上才能看得见,不过管教顾及安保问题,在小礼堂的进出口处安排了武警。
顾书轶白天的活儿没干完,下工的时间有些迟,到了小礼堂一看,四周都漆黑一片,前面坐着不少人,只有红毛独自落座在后排。幕布反射的光微弱地映亮了他的轮廓,竟然给这张总是嬉皮笑脸的面容涂抹上了有些寂寥的色彩。
影屏上在放映什么,他也完全没有留意,整个人心不在焉的,一个劲儿地把含在嘴里的棒棒糖转来转去。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鼻梁秀挺,下巴尖削,倒很符合时兴的审美。
发现红毛之后,顾书轶又暗地里扫视了一圈,光线太暗,并没有找到莫柯的身影,只看到余亮正在朝这边偷偷张望。他还自以为隐蔽地弓着腰,实际上那种贪婪和阴毒的眼神,使他的双目在黑暗中像猫狗一样闪着精光。
虽然不清楚自己和莫柯的对话被偷听到了多少,但顾书轶明白,对方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密切关系,并不会只拿一次好处就收手,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趁机讹诈。因此,让余亮成为莫柯驯服的第一条狗,也是无奈之举。
顾书轶下午试探过了莫柯,发现这孩子的确什么都不会,连句狠话都放得拖泥带水、毫无杀伤力,如果他讲的身世都是真的,那孙兴达确实是从来没有把他当作继承人来正经培养过。
自从看出莫柯软弱的外表下,那强韧而恩怨分明的秉性后,顾书轶便决意要对他施以援手。为了对方将来能尽心尽力地为他查清凶案的真相,顾书轶不介意满足莫柯的需要,暂时成为他的“法利亚”。
今天只是给了余亮好处,却没能立威,不是一个好的开端。顾书轶没混过黑社会,却有过手下管着几百号人的经验,而在收服人心方面,道理都是大致相同的。凭着以往的深厚阅历,帮助莫柯吓唬一下余亮这个草包流氓,在他眼中还算不上什么事。
而说到对付余亮,放眼四周,还有比红毛更适合用来狐假虎威的对象吗?
他脚步轻缓地踱到了红毛身后,青年立刻警觉地抬起头,用余光捕捉到顾书轶的身影之后,整个人的气势又放松下来,撒娇似的伸手拽住男人的衣袖:“快来陪我。”
顺着被红毛牵引的这股力道,顾书轶上身前倾,手掌自然而然地游移到对方的大腿上,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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