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回到正轨(1 / 2)
他本来想当着姚靖书的面给姚靖岚一个法式深吻的,非把姚靖书气得七窍生烟不可,但是那样会有利用姚靖岚之嫌,无形中降低了姚靖岚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之余还抬高了姚靖书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他取消了这个打脸的念头,只是向着姚靖书说了一句:“姚世兄,靖岚我带走了。”就和顾晴一左一右搀扶着姚靖岚出了营帐。
姚靖书本来想伸手拦下他们的,但是手伸到一半就颓然放下。靖岚伤得那么重,自己又喂他喝下十日眠,但他竟然能抵抗十日眠的药性提早醒来,连夜赶回来,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一个人走进营帐,他要跟在那个混蛋身边的心意还不够清楚吗?如果不动手,只怕自己未必能再一次把他留下来。
看着他们的背影,姚靖书眼光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芒。靖岚到底知不知道,留在沐顾晴身边意味着什么。
姚靖岚坐的马车就停在营外空地上,顾晴把赶车的兵士赶下来,换上自己的亲兵,把姚靖岚扶上马车,让他在榻上躺好,才发现他的大腿处的衣服上有一处深色的痕迹,他穿的是黑衣,这处痕迹并不显眼,手伸上去一摸,满手殷红,全都是血。
“怎么会伤到腿?”难怪他刚才走路时姿势有点奇怪,自己还以为是因为他过虚弱了。
季越小心地用剑割开他的裤子,看着上面细小密集的伤口:“是他自己刺的,为了保持清醒。”
“......”顾晴闻言,心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他不应该低估姚靖岚对自己的情义,他怎么舍得离开自己,一定是姚靖书用了什么法子迷倒了他送回济州,但他不知怎么醒了过来,为了对抗迷药,不惜刺伤自己,用疼痛保持清醒,赶回洛城。
“真是个傻瓜。”顾晴抚摸着他憔悴消瘦的脸,眼眶有些热。
季越低下头为姚靖岚包扎伤口,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姚二公子对主子用情不比自己浅,在主子心中,他和自己,谁的份量更重呢?
他想知道答案,但不敢开口,怕顾晴的回答不是自己企盼的那样。
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就好,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他只能这样对自己说。
顾晴和姚靖岚离开后,姚靖书找来自己的心腹,嘱咐他们查探各营中有无逃兵以及逃兵的信息,重点是南营,查逃兵可以光明正大,但是逃兵的身份就不一定像表面上那么单纯了。
几个心腹将领离开了营帐,只留下何放。那个在秦州被苟忆天赶去喂马的猛将。昨天去救顾晴他也有参与。
“将军决定要站在小王爷这边了吗?”
何放问心事重重的姚靖书。
他一直在边疆驻守,多年来一直追随姚靖书便当然知道沐顾晴抢了将军的未婚妻,将军对他成见很深,但他和沐元帅接触以来,觉得他有勇无谋,体恤下属,并不像传闻中那样是个好色残暴的纨绔子弟,将军和元帅之间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但为什么圣上会下那样的密旨给苟忆天呢?
诛沐顾晴,弃登云。
既然封小王爷为元帅,为什么又要下密旨除掉他,而且弃登云是什么意思?放弃登云城,让南隅攻陷它,那姚将军和城中黎民百姓都不顾了?难怪苟忆天胆大包天敢对小王爷不敬。
他不知道苟忆天接到密旨后为什么没毁掉,反而还藏得好好的,让他搜了出来,他看了后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确认过上面盖的玺印的确是真的,他不敢交给顾晴,而是一直等到登云解围后把它交给了姚靖书,姚靖书看完后把密旨烧了,并嘱咐他一个字也不准对外人泄露。何放自然知道事关重大,一直死守着这个秘密。放弃登云还可以说是无奈之举,但为什么要杀沐元帅他是怎样想也想不明白的。沐元帅不是圣上的堂弟吗?
“有北强战报传来吗?”姚靖书伸手揉捏一下眉心,不答反问。
“今天早上信使来报,沐世子已经夺回丰郡,还连破北疆一十六部,多卡和赫其首当其冲,几乎被夷族,北疆联盟溃散。”何放说着北边的情况,言谈中对沐念景颇有敬佩之意。
姚靖书对此不置可否。北疆的平定是早晚的事,丰郡郡守不战而降才是疑点重重。就像自己被明升暗降,赐假还乡却久久不见召回一样,连这次南隅攻陷边境也是自己无召上阵。
姚靖书隐隐觉得,北疆和南隅的动乱,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中牵涉到的,不止是两国三地之争,还和大基帝位有关。太上皇正值盛年,当年突然禅位少帝已经令朝堂哗然,而少帝也算年轻有为,可惜后宫妃嫔众多但一直无所出,父壮子强,但父子是否同心就不得而知了。而沐顾晴的身世疑云,当年的知情者虽然被下令三禁其口,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则宫闱秘辛一直在小范围里流传。如果少帝真的一直不能生育,太上皇又不能再生一两个儿子,沐顾晴的身份一定会被有心人拿来作文章。如果沐顾晴还是那个草包纨绔还好说,不足为患,偏偏他像变了个人一样声名鹊起,就像是刻意拢略民心一样,少帝想除掉他也不足为奇了。
“沐顾晴失踪的消息应该传到他耳中了,他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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