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又不做旁的(1 / 1)
与前些天不似,今儿难得的见了秋阳。
虽不甚暖,更携着凉风阵阵,倒也好歹光线明媚。
宿欢起的极早,醒来便再睡不着,索性洗漱更衣出了门。
她用过膳后百无聊赖,无奈未曾与楚珚之讲过,便也不好去街上转悠,只得耐心等着。
忽而,隔壁房里响起些许动静,宿欢略作思索后,又斟过一壶茶细细品着。待杯中茶水尽了,她径直走向门外。
隔壁歇的是温梧。
半试探半玩味的抬手轻叩了几下,再预料之中的,听见房里传来应答。
“哪位?”
因着将将起身,温梧的声音略微泛着哑,又有些许倦意,教宿欢听来,只觉勾人的紧。
“郎君醒了啊。”她直截推开门,看向榻边的人,笑吟吟的与他说,“日安。”
“……!”温梧匆忙背过身,系着衣带时指尖都不由得轻颤,面颊晕开薄红,“出去!”
“吱呀”一声,宿欢宛若不曾听闻似的,语气里却添了笑意,“我将门关上了,郎君莫恼。”
“宿女郎好生胡闹!”他难得的羞恼起来,也不知是羞多些,还是恼多些。好容易将中衣整理妥当,他拿过搭在一旁的外衫,语气也严肃几分,“如此贸然闯入我房中,不知女郎是何意思?”
“郎君莫恼呀。”宿欢倚在雕花门上,唇角含着笑,目光落在温梧脊背上,再往下掠过腰身,眸底戏谑,“我无意轻慢郎君,只不过隔了一夜,甚为想念,故而……”
“宿女郎。”开口拦下她轻佻孟浪的话,温梧沉默少顷,又叹了一声。衣衫已穿好,他便转过身来看向宿欢。他看着宿欢神情,却瞧不出甚么端倪,更觉得自个儿方才似是有些过分,便软下语气,温声问她,“女郎醒得甚早,不知可用过早膳了?”
“……用过了。”顺着话应下,宿欢轻轻眯眸,“郎君不恼了?”
“若女郎下回好生说话,我如何会恼。”他略有些无奈。在他将将洗漱后,正更衣的时候,宿欢便贸然闯了进来。再急一刻,推开门怕就……羞死他了。这般想着,他耳畔又有些作烧,挪开眸子道,“这般见人着实失礼,还请女郎暂且出去,等我束好发冠,再去寻你罢?”
宿欢偏不愿好生说话,更走近几步,“那不若我为郎君梳发罢?”
“……甚?”温梧惊愕看她,连连推拒,“这……使不得,女郎还是快些出去……”
“帕子可洗了?”她忽的打断话音。
温梧满面红晕愈甚,抿着唇角不做声了,“……”
并未一再戏弄,宿欢瞧着他的神色,忍不住又笑一声。她拿过铜镜旁的木梳,指了指镜台边的圆凳,“过来坐下。”
“……于礼不合。”皱眉看着宿欢,他心底无措,面上却也不显,“宿女郎若不愿出去也可,只将发梳还我。”
“要晓得我好些年未曾给旁人梳发了。”她素手扶在镜台边角,好整以暇的看着温梧,眉梢轻挑,“又不做旁的,郎君怕我作甚?”
“……”温梧只觉自个儿再不允下,她那模样……
像是要做出甚来似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