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天真的残忍(2 / 2)
复估算出二十分钟的能力,就已经产生很强的依赖性了,并且算是成功渡过了黑暗的考验。
但如果他能在间隔上都产生近乎本能的估算,那依赖性将会是数倍。因为在他无事可做的黑暗里,他的内心必须稳定地计数,才能准确地估计将近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这种计数过程本身,就是对依赖性的催眠性加强。
等到哈迪斯舔完,梅耶把他关了回去。至始至终,哈迪斯都很稳定,梅耶甚至偷偷看了摄像头,他确认在离开匣子的时间里,哈迪斯并没有趁他睡着偷偷摘过头套。中间他一度惊醒过,身体抽搐着伸直,僵硬在那里,能动之后,他的手试探着往周围伸展,摸到梅耶之后,边轻轻用指尖捧着梅耶的手背。他明明抬手就能解开头套的机关,却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选项。
这让梅耶有种指尖发颤的震撼感。
第二天梅耶重复了昨天的步骤。但虽然仍是在屋子里兜圈,梅耶带着哈迪斯走得距离却变长了,他打开了门,与门外的走廊形成了一段直道,每次都从同一点出发,每次都距离都增加一点。哈迪斯的脚步渐渐不那么凌乱了,他虽然还站不起来,但是四肢并用的距离却很稳定。
S级的身体,远征学院最有天分的机甲驾驶员,对身体的掌控力是惊人的,他很快就学会了用身体来估算自己的行走距离,恢复了对距离的认知感。
第三天,梅耶白天进行了喂食和下午茶,但是没有把哈迪斯放出来,而是在晚上才放出来,他把哈迪斯冲洗干净,然后带着哈迪斯出了门。
台阶,地板,门槛,砖石地面,潮湿的水和落叶,通过手脚,哈迪斯知道自己离开了俱乐部,来到了外面,这让他很紧张。他走得跌跌撞撞,经常磕碰,身体几乎爬不起来。
梅耶带着哈迪斯站在金汤匙俱乐部的侧门,这里通向金汤匙的花园,有一条长满青藤的小路。月光从藤叶里洒下来,落在哈迪斯消瘦的身体上。哈迪斯戴着头套,静静地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梅耶松开了锁链,锁链垂在哈迪斯身上,让他知道他已经可以挣脱了,梅耶就站在一边,静静注视着。哈迪斯始终跪坐那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依然没有任何解开头套的动作,他甚至没有喊主人,只是安安稳稳地等待着。梅耶只坚持了半个小时就不行了,他把手放到哈迪斯的嘴边,哈迪斯的舌头急躁地快速舔着他的手心,嘴巴含着他的手指,用力吮吸着。
第四天晚上梅耶又带着哈迪斯出了门,这次走的距离更长了一点。他带着哈迪斯走到了花园之外,站在了远征学院的道路上。
“梅耶伯爵真是好兴致,大半夜还在遛狗。”在学院的阴影里,埃坦·西索走了出来,他看着戴着面罩的哈迪斯,露出了阴柔的笑容,“看起来梅耶伯爵玩的很开心,我的礼物能让伯爵满意,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是有趣的体验,以纯粹的黑暗,来囚禁一颗心,真是很有意思。”梅耶笑了笑,伸出手放到哈迪斯的嘴边,哈迪斯张嘴含住他的手指,卖力地吸吮着。
看着哈迪斯隐有抬头迹象的性器,埃坦啧啧感叹道:“真是一条好公狗啊,不如哪天我把我养的小母狗带来,让他们交配一下?”
“不必了,这是条血统纯粹的好狗,不喜欢碰那些肮脏的杂种。”梅耶同样很有姿态地笑着。
埃坦·西索脸色剧变,因为西索家族的酒红色头发,本就是并非原始纯血的特征。他看着梅耶牵着哈迪斯往回走,对梅耶的背影说道:“梅耶伯爵,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残忍,叫孩童的天真,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折断小鸟的翅膀,打断幼犬的后腿,却会格格发笑,但是对于小鸟和幼犬来说,那却是何其残忍呢。”
“但是孩子总会长大,他会治好小鸟,养育幼犬,直到小鸟变成雄鹰,幼犬变成恶狼,这小小的痛苦只会让小鸟和幼犬驯服,让它们的忠诚更加深刻。”梅耶转过头来露出微笑,手指还在玩弄着哈迪斯的嘴巴,他血红的眼睛,在这一刻有种清醒而深邃的疯狂。
埃坦·西索在那样的眼神里,战栗不能移动,直到梅耶走远,他才察觉自己的后背都已湿透。
第五天晚上,梅耶调低灯光,拉紧窗帘,他解开了哈迪斯的头套,让哈迪斯第一次露出了脸。超过一个月的囚禁,哈迪斯的头发变得凌乱起来,被面罩压的乱七八糟,面罩下面的脸肤色苍白,眼睛在微弱的光线里也被刺痛,紧紧闭了起来。
梅耶把手放到他嘴边,哈迪斯本能地开始吮吸亲吻起来,梅耶的手开始越抬越高,哈迪斯追逐着,颤巍巍地慢慢起身,他的身体就像冻僵的老人在慢慢解冻,一点一点颤抖着站起身来。他捧着梅耶的手,亲着他的手心,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慢慢睁开,凝视着梅耶,低声叫他:“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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