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2 / 3)
斯特没有看尹宕,只是点点头随后说:“差了很多。”
他们继续往上走,到了大概五层左右的位置时,尹宕眼尖地发现仿中世纪复古风的楼梯扶手上竟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他伸手用食指轻拭了一下,刺骨的寒意登时顺着指腹窜进他的血液和骨头里,冷得他猛然打了个颤。阿比斯特迅速扯过他的手,此时尹宕的食指指腹上已经结了一层白霜,像是托了层雪似的,阿比斯特沉下脸,用尖利的指甲划破了尹宕的手指,尹宕轻哼一声,看着鲜红的血从那道伤口里缓缓流了出来,血液浸透了白霜,不过一会儿便将那层霜融化了,片刻后那道伤口也消失了,只留下一点血痕。
“没有我的允许,别随便乱碰这里的东西。”阿比斯特冷冷地说。
尹宕缩了缩脖子,低着头轻声说知道了,阿比斯特松开手,继续往上走,期间也有看到几个无理者,只是他们和之前那几个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抬头望着一片漆黑的塔顶。尹宕最开始还没发现,后来当他们来到五十多层的时候,他才得知那些无理者呈现这副僵硬的姿态是因为什么。
只见这一层的无理者双脚被生生冻在地面上,身上覆着一层晶霜,连身上的毛发都是雪白的颜色,凑近了看才能看清上头的白霜。尹宕此时已经无暇顾及那些无理者的异样,他抱着手臂瑟瑟发抖,口中鼻间皆呼出大片大片的热气,而生活在深海处的阿比斯特则不会被寒气所影响,他扯过冻得嘴唇发白的尹宕,随后将他搂入了怀中,尹宕顺势紧紧抱住阿比斯特,嘴唇颤抖不止,他说:“这他妈……也太冷了。”
等走到六十多层的时候,尹宕终于受不了了,他被冻得意识不清,全身都被寒气所僵化,阿比斯特停下脚步,低头凑到尹宕耳边说:“你在这边等着,我上去。”他刚想把尹宕放下来,就被尹宕猛地一把乱揪揪住了一撮头发,他用力地摇摇头,声音发抖地说要和他一起去。
阿比斯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他静静地盯着尹宕,过了一会儿抱着他稍稍加快速度继续往塔顶前行。
时钟塔的塔顶正好是座钟的钟表位置所在,墙壁四周贴着钟表的历史起源故事,平台最中间放着几个展览柜,里面展示着Z国古代计时用的日晷和国外最早时期发明的打点塔钟以及一些古董钟表。平日都会有专人打理,而此时却全已被冰冻住,天花板甚至坠下根根尖锐的冰锥,当他们来到此处时只觉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与外头的炎热截然不同的世界,冰天雪地的世界。
塔顶的深处站着一个无理者,他大概是这里除阿比斯特和尹宕之外唯一会动的生物了,他穿着有些破损的T恤牛仔裤,皮肤白如雪,没有一点血色,头发是刺目的白色,他背对着阿比斯特,听到身后传来声响,缓缓转过了头。
那个无理者长得很漂亮,只是一双没有黑色瞳仁只留眼白的眼睛有些吓人,阿比斯特看见他白色的睫毛微颤,随后便察觉对方的注视,阿比斯特沉默地与对方对视,等待着对方的攻击。然而很意外的是,对方没有任何想要进攻的意思,看了他一会儿后又转回了脑袋,像是容许了阿比斯特的存在一般。
阿比斯特走上前几步,见那个无理者依然没有反应,他便直接走到了无理者的旁边,看向无理者一直注目的地方——那是一面冰墙,仔细观察能发现那面冰墙已有融化的趋势,阿比斯特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紧盯着冰墙,随后很快找到了冰墙的异样,只见那冰墙中冻着一个男人,男人闭着眼睛,不知是死了还是在沉睡。阿比斯特靠着本能的直觉,认为那个男人只是在沉睡,并且有随时随地醒来的可能性,那个全身发白的无理者或许是防止他醒来的看守者也有可能是他的手下。
阿比斯特并没有过多纠结,他没有太大的好奇心,他只是想拿到他要的东西,他不需要去了解这两个无理者的故事,直接杀了达到他的目的随后离开就行。
想至此,阿比斯特走到角落把虽然被冻得意识模糊却仍旧还醒着的尹宕放了下来,尹宕哆嗦着嘴唇,问他怎么了,阿比斯特摇摇头,轻声说:“马上就好,别睡。”
尹宕点点头,用力咬了下嘴唇,用尖锐的疼痛来维持暂时的清醒,阿比斯特轻轻揉了揉尹宕的脑袋,随后转身猛地向那个白发无理者冲去,那个无理者反应很慢,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就被阿比斯特撕碎了脑袋,扯断了脊椎。阿比斯特皱起眉头低头看着手中呈灰黑色的污血,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焦躁,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也找不到那种反常。
阿比斯特愣神片刻,随后猛地侧头看向那面冰墙,只见那面冰墙此时竟已经融化了一半,明明在他杀死那个白发无理者后才不过几秒,阿比斯特眯起眼睛,迅速往后退去,冰墙已经完全融化了,被冰封在里面的男人完全显露了出来,没有了冰的支撑,他身形不稳,直接软倒在了地上。阿比斯特依旧警备,在白发无理者彻底死亡之后,整座时钟塔都发生了异变,那种刺骨的寒意陡然如潮水般褪去,塔顶四周的结冰全都融化,连天花板上坠下的冰锥都化成了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过了不知多久,如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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