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呓语(月筝/泓雪/摘雪彩蛋:总攻在妻子孕期出轨表少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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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歇,谢筝如一只得了趣的锦毛狐狸,乖巧餍足地窝在舒汲月胸口。舒汲月合着双眸,全凭身体的习惯,宽大手掌一下一下,隔着柔软的发丝抚着谢筝纤细的颈子。

一切就像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谢筝逸出舒适的叹息,在舒汲月怀里动了动,自觉地寻了舒汲月胸口最适他的一处枕着。舒汲月便反手搂着他纤瘦的肩膀,轻轻在他肩头上抚了抚:“睡吧。”

不过一会儿,舒汲月睡着了,呼吸平稳而安静。他身上完美的曲线和矫健的肌肉都呈现在谢筝眼底,谢筝就那么乖乖枕在他胸口,与他亲密无间地肢体交缠。谢筝背后披盖着舒汲月宽大的长衫,将两人从肩膀到脚踝遮得严严实实,既亲昵又温暖。

谢筝伏在他胸膛之前,迷恋地看了会儿舒汲月,目光抚过他英挺的眉和眼眶,鼻子,风流的唇,好看的下颌和颈骨。他思忖道,不若就在这时,炼出舒大哥的灵魄,让一切停留在他们最亲密美好的时刻。

他屏息凝神,聚灵于指尖,十指轻轻抚着舒汲月的胸膛。隔着他最熟悉的温暖的肌肤,灵息在舒汲月体内振荡起来,随着谢筝手指的拂动,慢慢游走到他的丹田处。谢筝手指上移,将灵息引至舒汲月喉口。他谨慎地、缓慢地收紧了十指,眼看这口灵魄就要从舒汲月口中吐出——

舒汲月在一阵振荡的不适之中,喃喃唤道:“筝儿。”

谢筝已快要贴在他唇上的嘴唇猛地一定。

舒汲月咳嗽了两声,谢筝挺着身体伏在他上方,双眼瞬也不瞬地注视着眉头紧皱的舒汲月。

舒汲月又张开了嘴,仿佛梦呓般,却因为谢筝紧扣他喉咙的双手,无法发出流畅的声响。

谢筝全身都静止了,连乌黑的瞳孔都定定地,凝视着舒汲月。他沉默着,十指一节一节地离开舒汲月的脖颈,只有掌心还贴在他的颈侧。然后谢筝微微俯身,想要听清舒汲月在梦中的呓语。

他不期望能听到什么实际的内容,人在睡梦之中,说出的都是些不成语意的破碎的字眼。他想知道,舒汲月在生命的最后,会说出什么,让他在未来无限的时间里,可以将这些破碎的字反反复复地拼凑出来。

舒汲月又叫了一声:“筝儿。”

这一瞬间,谢筝望着他的目光极其复杂。

舒汲月第三次道:“筝儿。”

似乎因为颈上的压力消失,他眉头都舒展了,然后仿佛又一次安稳地睡了过去。

谢筝却还在屏息等待着。他的一只手总要去扼住舒汲月的喉咙,另外一只手却只想隔空抚摸他。

舒汲月说了最后一句:“筝儿。瘦了。”

谢筝就像被人猛地抽打在最致命的关节一样,倏地撤回了手。

身体里涌上一股极其强烈的没来由的痛楚,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绞紧了。谢筝从舒汲月身上翻下来,弓着身体卧在床榻一侧。他无声地哽咽着,眼泪决了堤地从眼眶里涌出。他哭到身体每一块筋骨、每一根血管都抽痛,却怎么也无法停止。

“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

谢筝背对着舒汲月,哭得几乎抽过气去。他恨世上所有的人,却永远、永远无法恨舒汲月。他恨谢跖青,恨丛佩丛砌,恨谢远春、谢摘乃至水无争,恨自己的肮脏与卑鄙,甚至恨自己的出生,如果这一生没有与舒汲月相遇,他将没有任何的挂牵,他尽可以丢弃一切,背叛一切。他只不恨舒汲月。

这世上如果没有舒汲月,他永远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一种痛楚和快乐。有一个人在他最肮脏最卑贱的时候呵护着他,被他千万次地拒绝,无数次地发怒,但只要他示弱求饶,舒汲月永远会回到他的身边。

当他迷失神智,找不到与魔族为伍、与蛊王为伍的快乐,也找不到生而为人的快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时候,只有舒汲月,唯独舒汲月待他一如当年。

他的泪水与笑容,喜欢和悲苦,所有的情感都给了舒汲月。

这个世上如果没有了舒汲月,谢筝也将彻底失去存在过的痕迹,因为他就是他全部的感情。

谢筝哭得再也流不出一滴泪,翻身再次埋入舒汲月胸前。就在他的脸贴上舒汲月身体的刹那间,刚刚止息的应该已经干涸的泪水再度泉涌般落了下来,顷刻间将舒汲月胸口的肌肤打湿了。

谢筝抬手紧紧抱住舒汲月的后背,在心中道:月哥哥,虽然我骗你一千次,一万次,但愿你会记得,我说的“我只有你”——那是真的。

谢摘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他现在,就是动动眼睫,也觉得吃力极了。

现下他正在季泓和费存雪的家中。原来这一次存雪病危,是因他给季泓生了个儿子。可怜那孩子一出生,费存雪就因为灵息被抽空,压抑的病势翻倍涌来,当下就病得将要羽化而去。于是季泓令从前鹤愁山的兄弟照顾着他呱呱坠地的儿子,自己则守在老婆病榻之前。谢摘又是落胎又是与舒汲月双修行采补之道,过了十日有余,孩子依然连个名字也没有。

好在谢摘及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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