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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流产的双性青年受被赶出家门在巷口遭人轮奸前后穴被人射满精液(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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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呢?”

费存雪问。

谢摘低低咳了两声——血沫还卡在他的喉咙里,不这样他无法开口:“死了。”

谢摘从来没有听说过剪水镜这样邪器,费闻在镜中时也不曾泄露只言片语,可谢摘并不傻,甚至还称得上敏锐。在镜外时,费闻是高阶灵修,他体内灵气全无,入镜之后,费闻把毕生之功都给了他,自己则灰飞烟灭,最大的可能便是费闻入镜之前已经抱定必死之心,在镜外结阵,入镜之后又结,内外双阵能够置换灵气相当的人与物。因此在费闻一生功力都渡入他体内之后,他走了出来,而费闻被永远地留在了镜中,烟消云散,因果闭环,永无来生。

谢摘不知道费闻为何这样选择,是出于爱,还是出于计算?只有谢摘活着出来,费存雪和谢远春才有未来可言,费闻会是这样想的吗?

但无论如何,费闻用气刃洞穿他身体的时候,曾表露得很明确:他希望谢摘活着,带着他的力量活下去,去救谢远春和费存雪。

谢摘不能死,他只能稍稍侧过颈项,抬手握住费存雪的剑身。

他手上并无一丝力气。

可费存雪的剑确实就这么让他握住了,再也不能进上一分。他们两人就这样一站一坐地僵持着,一个人的剑横在另一个人的颈侧。

舒汲月感到自己不该旁观下去,他自己也有一本烂账未清。他看着又恢复成普通护心镜大小的剪水镜,又看看谢筝站过的地方。在确认谢摘自镜中出现以后,谢筝就凭空地从他们眼前消失了,仿佛刚刚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幻影。他临走前还那么温柔地笑,如一株菡萏的莲,与往日没有分别,既不为费存雪的悲恸所动,也不为舒汲月的震惊和痛惜所留。

一股暗火袭上来,舒汲月不再思索往日与谢筝的点滴,上前又一次握住费存雪的手。他低眼望了一眼坐在地上衣不蔽体的谢摘,不知怎么地,忽然心生恻隐。

他心道:存雪虽恨他,他却实在没什么错……这里最该为费闻之死负责的,也许是筝儿,然后是我。

费存雪让他一阻,手中剑也拿不稳了,唯有眼睛还专注地、寸步不让地盯着谢摘的眼睛。这双眼睛多么熟悉,却又多么陌生。素日的情爱炽火全都失去了踪影,只有一片寂寂的死灰与无限的阴影,仿佛谢摘整个人的精魂都随着费闻一起消逝在剪水镜中了。

谢摘害他失去了父亲,谢摘并不爱他……

费存雪的泪水几乎止不住,因为他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清晰地感受到,他却是铭心刻骨、矢志不渝地爱着谢摘。

他猛地撤剑,对谢摘喘息着怒吼道:“滚!”

谢摘抬起脸来,嘴唇一抿,似乎有话要说,舒汲月唯恐他再度刺激费存雪,弄成一刀两断之局,先阻在了两人之中,俯身把谢摘从地上搀扶起来。也许是因为从镜中景象察觉了谢摘实是蓄灵之体,也许是握住谢摘小臂时,从那绷紧的臂肌上察觉到隐隐的抖颤,舒汲月怜悯之情更浓,把人扶起后,就将自己的中衣外衣都解了下来,挂在谢摘肩头。

以他的立场,这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费存雪在舒汲月把谢摘扶起来的当口就转身过去,不知是不忍看还是不欲看,谢摘披好衣物蹒跚两步到他面前,还未发一言,费存雪已万分警惕地再次握紧手中剑,如对仇敌一样凝视着谢摘。

谢摘于是没再开口,他对舒汲月点点头,算是劝他留步,然后便一步步向外去了。

费存雪木然立在屋中,触目是满眼狼藉,那些包裹在正红锦布里的贺仪,一样样一件件曾都是对他的祝福,也都藏着对他的歆羡。他出身名门,有慈父在上,恋人在侧,前几天本来已是他的婚期,他很快将过上无忧无虑,一双两好的日子……

现在都成了泡影,他什么都没有了。

费存雪感到孤单、疲乏,偌大的留春山庄,此时此刻夐然无声,冷寂得可怕。

他把剑回鞘,视线一一掠过打翻在地上的酒瓶、茶叶、玉器等,最后总算落在那面湛蓝的剪水镜上。他似乎于无边的虚空之中抓住了什么,剑鞘指向剪水镜,对舒汲月问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老大依约来到留春山庄之外。这几天明察暗访下来,于舒汲月划定的日子突然出现在南州的情人不少,可是经他的眼线查探,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有着在舒汲月之上的功力。没能完成朋友的嘱托,杨老大多少有点败兴,便带了几个兄弟到此,打算与舒汲月会面之后,他们便如先前所计划的,到红馆包下新来的花娘喝些花酒。

没料刚到留春山庄左近,杨老大就收到舒汲月灵符传书,信上说人已经找到,并附了一两句感谢之言。杨老大这才由忧转喜,呼喝着随行兄弟们往红馆走,然而几人还不曾挪动几步,兄弟之中一人便看见了什么,呼道:“哎哟,美人儿!”

杨老大定睛看去,倚在留春山庄墙角之下的,果然是个美人。

他的五官或许并不出众,然而衣衫单薄,隐隐露出修长的颈子与一小片蜜色胸脯,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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