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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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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汗珠从脖颈抖落,滴到了地毯上。可他转头看向宁烽衣角的眼睛里,却含着对这个残酷的施暴者的心疼。

鲜血染红了宁烽的脊背,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背部又添了新伤。埃微罗的颤抖渐渐平息,他的牙齿松开,趴在宁烽的背上,颤抖着唇亲在宁烽后脖上。

“……火火,我好累啊……”埃微罗的话轻飘飘的散在空气里,尾音迷茫又无助。

宁烽不顾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转过身,抱着宁烽,珍视又轻柔的吻在埃微罗的额头,“火火会一直陪着埃微罗的,而且……一切都要结束了……”

“对,马上,马上……”埃微罗似乎被宁烽安抚住了,他抱着宁烽,指尖用力到泛白。他即将掉落万丈深渊,死死抓着手里细瘦的藤蔓,挣扎求生。可无尽的深渊伸出触手,包裹着他的身躯,黑暗不是让他窒息就是让他粉身碎骨。

重昙不知道古堡深处发生的一切,他正捧着手里繁复华丽的礼服,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不过,索性也没人在意他的想法。他要回帝星了,马上就被见到南乔了,可他却觉得这次会帝星,恐怕只会带来遮天的血腥气。

他的雄父看起来总是温柔如水,握着他的手,用一种疼惜的眼光看着他,可他却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他的雌父冰冷又高贵,连低头看看他都觉得勉强。他们在他身边的时候,一个温柔,一个不再冰冷,看起来真是一对恩爱的佳偶,而他夹在父母中间,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怪异。事实上,这么久了,他只见他们三次而已。他在这座古堡里,与其说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不如说是被关进囚笼的花瓶。他只是一个显示他的父母情深的工具罢了,摆在那里好看就够了。

他摸着礼服上金色的流苏,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天他窝在笼子里,骆南乔绣着金边的衣物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他手指攥着浅金色的衣角,然后那点金色越来越大,直到驱离了所有过往,占据他的余生。手指间华美的流苏,在阳光下,璀璨的刺眼。刺的他眼睛酸疼,几乎含不住眼底弥漫的水光。

“小少爷,该启程了。”

恭敬却刺耳的声音,让重昙连低头脆弱的机会都不允许。他冷着脸,手上的华服,一松手就滑落在地上,“去换一件。”

“是的,小少爷。”侍从恭敬的弯腰,看着之前还畏畏缩缩的小少爷,如今已经举止得体,高贵不染尘。他挺直脊背,下巴微扬,微微抬脚,脚尖落地后脚掌踏实,每一步都高雅得体。仍谁也看不出原本的重昙是在笼子里长大的,学习的是淫贱侍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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