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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宾主尽欢的饭局与局外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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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愉说冷菜在外头订的,刘煦冬还以为是什么凉拌菜,结果回去的时候正巧碰见两个外卖员,一人提着两个半人高的保温盒从电梯里出来。

“先生,您订的餐。”

外卖员是餐馆的服务生,说是上菜的顺序由淡到咸有讲究,为了顾客的用餐体验,可以在旁边伺候着吃完,然后再收拾盘子带走。

谢愉嫌麻烦,就指着客厅桌子朝那外卖员说,“不用了,就摆那上边吧,小盘放外面。等吃完了我再打电话叫你们来收盘子,服务费会照常给。”

结果摆盘将近十分钟,客厅那个大圆桌上放了一桌子。

周遭的小碟子上放着天妇罗、寿喜烧与手握寿司这些,朝里边一层是分成小碟放的四人份刺身,是常见的老三样,秋刀鱼、牡丹虾、生蚝,最中间是一个格外大的盘子,上面巨大的虾壳上面码着一片片晶莹剔透的虾肉,下面的干冰挥发着,冒着丝丝白汽,还配了一小盒鱼子酱。最后几份味增汤没地方放了,搁在了茶几上。

谢愉炒的红烧蹄筋和芹菜豆干,以及那一盘凉拌菜也夹在其中,在一桌子摆盘精美的日料中显得格格不入。

坐下来之后,刘煦冬笑着朝谢愉说道:“叫谢副破费了。”

谢愉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盅清酒:“还行吧,难得吃一回而已。你不用客气,跟小衡一样叫我哥就行。”

圆桌旁边一共摆了四张凳子,谢衡低着头呆坐在刘煦冬旁边,浑身僵硬,像一具木偶。

刘煦冬却没发现身旁谢衡的异样,听了谢愉的话格外兴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起身敬谢愉,“嗳,敬谢哥一杯。”

“嗯”,谢愉不咸不淡答应了一句,抬手跟刘煦冬碰了一杯,在嘴边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刘煦冬倒是一干而尽,余光瞥见谢愉只是“沾唇”,也没吭声,但不再劝酒了。

饭桌上只剩下筷碟碰撞的声音,偶尔刘煦冬说几句话,谢愉就出声回复他只字片语。

刘煦冬也听出谢愉话里的敷衍,但四个人的饭桌上总要有个说话的,不然这饭吃的就太诡异了,就在他绞尽脑汁找话题的时候,开始后悔答应谢愉这个饭局了。

跟谢衡一样沉默的,还有谢愉旁边的蒋倩。

不过蒋倩只是懒得插话,她从头到尾埋头吃饭,手里小细筷子精准而优雅地夹起鱼片,蘸醋,放进嘴里咀嚼,一气呵成,甚至还就着谢愉炒的菜,吃了大半碗米饭,吃完跟谢衡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刘煦冬看了看旁边的谢衡——他盘子里的那两块寿司恐怕吃了有些时候了,上面的生鱼片被挑出来放在了碟子上,筷尖挑着米饭蘸了寿司醋朝嘴里送。

正巧谢愉电话响了,摸过手机,去阳台上接电话去了。

饭桌上只剩下刘煦冬和谢衡两个人。

“不对你胃口么?”刘煦冬侧过头问谢衡,可能是怕阳台上的谢愉听见,还特地压低了声音。

谢衡摇摇头,“没事,不用管我,你快点吃完就行。”

刘煦冬这才看见谢衡泛红的双眼,“你眼睛……哭过了?”

“不是,刚才在厨房被烟熏的。”谢衡拿筷子戳着盘子里的米粒,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他一直不善于说谎。

刘煦冬自然看得出来谢衡在骗他,“是不是你哥对你说什么了?还是什么别的事?”

“别问了,跟你没关系,你快点吃完,我们俩一块走就行了。”谢衡开始不耐烦了,他最近似乎变的脾气很差。

谢衡跟刘煦冬的相处一直是用“你”、“我”,这种代称,很少用“我们”,刘煦冬乍一听还有些不习惯,但很快欣喜就盖过了谢衡说谎造成的不适,他点点头,手从桌子下面摸上谢衡的大腿,色情地摩挲了两下,“今天去我那儿吧,嗯?”

谢衡不想答应,可是他迫切地想从这个地方离开,所以并没有出言拒绝刘煦冬的提议,只是推开刘煦冬的手,“别这样……”

“这是干什么呢?”谢愉刚挂了电话,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朝客厅这边看过来,以开玩笑的口吻道:“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么?还特地等我不在的时候咬耳朵?”

虽然知道从谢愉的角度看不到刘煦冬的手,但谢衡手还是打了个哆嗦,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坐在旁边的刘煦冬捕捉到了谢衡的神情变化,他不着痕迹的把手从谢衡腿上拿开,“没有,我刚才跟谢衡在说你手艺好呢。”

谢愉挑了挑眉毛,慢慢踱步过去,“是么?我还怕生冷海鲜跟热菜杂在一块你吃不惯。厨房里煨着汤,你等会留点空肚子喝,正好也解解酒。”

刘煦冬笑着点点头,指着桌子上见底的日式清酒瓶子:“行,不过这点酒我肯定醉不了。”

“这可是你说的。”谢愉一改之前爱答不理的态度,反而兴致勃勃地打开冰箱,还回头问了一句:“有苦艾酒,白兰地和……低年份的红酒,你要喝哪一个?”

“都行。”刘煦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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