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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蓝颜知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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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回到哀嚎遍野的古战场;有时将她带去弥天的篝火旁,让她切身感受祭祀庆典的疯狂;有时她感到时间就凝结在她的手里,像是一汪能被紧紧握在手中的清泉……

“等等等等,我没有听错吧,你唱的是‘带回五只首级,去嫁她的如意郎君’?”夏洛特忽然扭转着躯体打断赫伦。她在赫伦和罗宾那里“上”了近一年的“鹰族语课程”,现在的词汇量已足够她去理解一些浅显的词句。

赫伦咧嘴一笑,“是的。古时候鹰族女人把敌人的头颅割下来,绑在马上,带回部落里,这就像你们海国女人的嫁妆。男人也一样,杀敌的数量就是聘礼。谁马上挂的首级多谁就有资格优先选择结婚对象。”

“这么说,鹰族女人还可以自己挑选丈夫?如果她带回的首级比男方多,男方还不能拒绝,是吗?”

“就是这样。”

“闻所未闻!”夏洛特发出惊叹。这时,一扇威严的铁门缓缓戳进了他们前方的雾幕。

赫伦停在小路上,绕到夏洛特身边,伸出一只手扶她下“车”。 “该说再见了,佐伊。还有,下周我休假去看望亲戚 ,所以我们下周不能见面了。”他说,异族口音总让他听起来很强硬。

伪装成佐伊的夏洛特是个没受过“淑女教育”的乡村姑娘,所以她允许自己喜怒形于色。她用幼稚的噘嘴叉腰来表达不满——不满他不得不的离开的事实,并不是对任何人的责备。

这种孩子气的表达令赫伦捧腹,他克制地憋着笑,以免被铁门那面的保安听见。而夏洛特被这样的笑声激怒,她认为这表明赫伦并不如自己那样在意她。于是她顺应一股冲劲的怂恿,踮起脚尖,用双臂勾住赫伦的脖颈,用一个狠狠的吻遏止住他的取笑。

这个吻的并没有饱含多少深情。它更像小时候跟随父母出游之前,被保姆要求把最珍爱的木偶放回木箱里,由于害怕离家的这段时间玩具会被别人占有,以及担心再归来时,无法于茫茫的玩具汪洋里一眼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个,于是在木偶脱手之前,猝然抄起木刀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或是代表自己的图案。而这个吻就是夏洛特的记号——她不打算在表面留下印记,她想要把记号刻进赫伦心里。

得逞后的夏洛特捧着那个异族男人的脸,痴笑着舔着自己的唇,反复品尝着这个吻,眼中冒出的火焰还隐去了几分羞涩。而赫伦吃惊地看着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说话都不敢提高声音的女人会突然发起这般猛烈的“进攻”。

夏洛特的双臂依然环在男人脖子上。她高仰着头,一半是因为她在等待赫伦的回应,一半是因为她正自己刚才的壮举感到骄傲。

赫伦低下头,埋进夏洛特的肩,“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三十多岁了还没有成家。答案是因为我遵从父辈的教导:找最强的对手,喝最烈的酒,骑最野的马,娶比野马更野的女人。但是我还没有找到足够‘野’的女人。” 他故意挑逗性地停顿了一下,挂在他脖子上的夏洛特露出了狡黠而魅惑的笑——这说明她听懂并认可了他的说辞。于是赫伦贴着夏洛特的耳廓把这些暧昧的话点破:“我想我可能刚刚找到了。”

夏洛特把“野女人”视为带有鼓励意味的夸奖,继而愈发地亢奋,眼里的火也烧得愈发猛烈,那几分羞涩被彻底燃烧殆尽。现在她的眼里只有捕食者对猎物的凝视,而凝视最后转化成了热吻。

夏洛特忘了那次拥吻持续了多久,但多年之后她仍然清晰地记得那种即将窒息的愉悦;记得他们呼出的热气被四周的严寒冷却而凝结成的白雾;记得赫伦红色的胡渣像打磨木板的砂纸一样刮着她的脸,剐蹭出一阵廉价古龙水混杂着劣质烟草还有机械磨坊里机油的浓烈味道;她记得赫伦的高额头,向外凸起的总让他看起来像在瞪眼怒视的高眉弓;记得他从眼角延伸至脸颊的笑纹和他略微弯曲的鹰钩鼻。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独特的气味和这个活生生的人与他在尘世间的种种经历都让这一切显得那么真实——让她每次再度回味的时候,都能自信地说服自己那不是可悲的幻想。

“如果我想离开山庄的磨坊,到别的地方去,你愿意跟我走吗?” 临别前赫伦问夏洛特。

离开山庄?这是夏洛特在松林堡这十年里想过无数次又不敢想的念头。

夏洛特的头脑已经被激情的火焰烧得蒸汽腾腾,混沌如滚滚云海,她想要一口答应,但是她不能——佐伊不能替夏洛特回答这个问题。“我必须好好考虑一下。” 于是她如是说。在慌忙地告别之后,夏洛特像往常一样在花园外放置工具的小木屋里找到了罗宾,带着她从自己房间里“顺走”的糖果和每次相见都浮在眉角的笑意,以及今日特有的满面潮红。

“你爱他吗?佐伊。”罗宾当下的反应出乎夏洛特意料地平静,带着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提出了一个仿佛是对灵魂的质问。

“为什么要这么说啊?”夏洛特认为这种问题所引出的严肃思考抹杀了一切乐趣。

“爱他到可以放弃你所有的一切,爱到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会理解、体谅他吗?” 罗宾接着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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