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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抢劫杀人案(5K)(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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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正常的跟三人进行沟通。

三位领导还想再探探他的底,王忆便给三人使眼色,党代表把他拉到一旁问:“怎么了?”

王忆低声问:“领导,你知不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个问题?就是有些军人参加过战斗后因为战斗过于惨烈而留下阴影,情绪和精神上……”

“哦哦,这个情况我知道,你说的是战后精神病吧?”党代表也是部队转业的干部,所以了解这种在82年还属于罕见病的东西。

王忆看了眼孙征南,剩下的话不用再说了。

党代表一怔,顿时沉默下来。

他去把局长和政委拉走了,后面三人没有再出现。

孙征南好奇的问王忆:“刚才你跟那位领导说了什么他不来盘问我的信息了?”

王忆把自己糊弄党代表的话说出来,结果孙征南脸色严肃:“你是随口说的还是真有这个疾病?”

“我随口解释的,不过确实有这疾病。”王忆问,“怎么了?是不是冒犯你了?”

孙征南凝重的说道:“不是,是我有两个战友就有点战后精神病,他们不能正常的入睡,睡着了一有风吹草动就要精神高度紧张的跳起来……”

他叹了口气:“反正很痛苦!你是从哪里知道这种疾病的?知道哪里的医院能治疗吗?”

王忆说道:“这是我大学时期在一本外刊上看到过的,国内现在好像对这方面研究确实不多,具体治疗手段我还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托我同学把外刊邮寄过来,我仔细研究一下。”

孙征南感激的说道:“那麻烦您了,同志,太麻烦您了。”

他想了想又说:“要不然这样吧,最近一些日子你小心点,我跟我的战友联系一下,如果我们一直找不到我那位战友的家人,我会先去找你然后试着保护你一段日子,你看行吗?”

王忆说道:“行啊,这当然行。”

两人在办公室里又等了一会,庄满仓回来了。

他又跟两人挨个握手,说:“这件案子的情况大概明了了,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们政委让我问问你们,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王忆说道:“我有,庄同志,我本来要去邮电局结算一笔邮递费,同时还要联系一艘船送一些粮食回我们岛上,结果我的时间被耽误了……”

“好办。”庄满仓痛快的说,“邮递费我帮你去结算,你把信息留给我就行,至于运送粮食回你们天涯岛?这事更简单,我给你联系一艘船,免费帮你把粮食送回去!”

王忆乐了:“那太感谢你了,不过邮递费我下周自己去结算吧,毕竟涉及到一些信息的核对,你帮我联系一艘船就行。”

庄满仓又问孙征南,孙征南说道:“麻烦您送我回到fh县就行了。”

这样庄满仓就去联系船了。

对于公安局来说安排一艘船不是难事,庄满仓还跟仓管所联系找了一些力工,三下五除二将仓库里的粮食全给运上了船。

货船起航,先去fh县码头放下了孙征南,又载着王忆回到天涯岛。

这么一来二去等到船行至天涯岛便是晚上了。

夕阳缓缓沉降于平阔的海面,然后月色柔纱全数落下,笼罩了大地与大海。

清冷的银辉落在海面上,前仆后继的浪花挂上了银色,变得朦胧而温柔。

矗立在远海之上的天涯岛一改白日风采,带上了神秘的夜色。

白天风从海上来,吹动蓝天上白云飘荡,拨弄了漫山花影抖动、倾海碧波荡漾。而夜晚的海岛平静稳重,蛰伏海上给黑暗中的归客以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特别是天涯岛如今夜里不再只是黑暗,山脚下的四个组里都有灯光传出,码头上灯光最亮,隔得近了还有笑声压过波涛声。

机动船靠上码头,王东阳抻着脖子好奇的问:“这是哪个队里的船啊?好家伙,开着油船来灯下聊?这是家里有油井啊?不心疼柴油啊?”

王忆跳上码头说道:“我家里要是有油井,那咱队里不是要富得流油了吗?”

看到他的身影码头上顿时响起欢呼声,好几个孩子扑棱着跑过来:“王老师、是王老师!”“是我们敬爱的王老师!”

敬爱的王老师……

王忆听到这称呼忍不住的乐,真是一句充满时代感的话!

天涯岛的社员纷纷迎上来问:“王老师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对呀,支书还让大胆带着人去县里等你了呢!”

“大胆没回来?你们错开了?”

王忆说道:“大胆去县里了?我不知道呀,我没碰上他们,实际上我是从市里直接回来的,没在县里的码头上停歇,看来是错开了。”

听见他们的嚷嚷声特别是听到孩子们嗷嗷的‘王老师’,王向红披着衣裳、拎着烟杆过来了:“王老师,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王忆把今天在市里的遭遇说出来,王向红听的大惊:“现在城里这么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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