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 预判(2 / 3)
向声音来源,一名男子手拿一只折叠伞,伞头已经被取掉,显然胶囊是从伞柄中发射出来的。男子也很惊讶,不过他看的不是别人,而是扭头看向侧面:同伙,为什么没炸爆?
埋伏在人群中的两名行动队员左右靠近,将男子推倒在地,拿出手铐铐上男子。现场很尴尬,没有人惊呼,也没有人受到惊吓,大部分人还没回神。
市长非常镇定面对镜头:“这是弹炸,是昨天夺取了英拉小姐宝贵生命的弹炸。”这次竞选稳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生死一赌,直接翻盘。
这话一说,立刻有人慌乱奔逃,市长对着麦克风道:“请大家注意安全,小心台阶。还有那位先生麻烦你请不要跨越花圃。”
梁袭在市长说话前就看见了引爆失败的歹徒目视的方向,梁袭下令后,几名行动组装扮的警卫快速朝那个方向过去。说实话,梁袭也不知道那个方向有什么,但是在计划失败后,那个方向的坏人必然如同惊弓之鸟。四名警卫快步过去,坏人第一个念头必然是逃窜。坏人还没有那么大的大脑足够他在短时间内分析目前现场的所有情况。
一个急速倒车后,地板油压力之下,一辆皮卡的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辆正常配置在记者会附近的巡逻车拦截皮卡,皮卡撞开巡逻车的车头,夺路逃之夭夭。接下去自然是车辆追击战。
市长这边在大家情绪稳定,反恐办公室的人将胶囊弹炸收拢放进防爆箱后,才回大家说明情况。
昨夜梁袭发现了市长遇袭的可能,并且是受英拉死亡影响而出现第一个高价值目标。梁袭进一步推测出,袭击市长的办法只有遥控引爆的方式。市长面对连任的压力,和梁袭与独眼龙对话时,询问了各种可能。
梁袭坦诚说明,不确定市长是否为歹徒的目标。即使不是目标,市长主持这次新闻发布会合情合理,同时也会给自己加分。至于危险是客观肯定存在的,可惜警方手中没有胶囊样品可供实验,只能从理论上采取切断遥控信号源的办法。
其次要完成这次工作需要记者的协助,信号干扰器会导致记者的部分仪器出现问题,他们肯定能发现出了问题。市长表示这点问题不大,英拉事件关注人不多,也没有雷点,市长会安排自己信任的几位记者。市长还可以将现场分为有胶囊和无胶囊版,两套应对方案和个人情绪。
为什么第二位记者会问出无脑的问题?这不说明第二位记者针对市长,反而说明记者和市长关系不错,也就是俗称的高级黑。我黑你是为了洗白你,不是为了做坏你的身份。当未来再有人问市长这个问题,市长就有话题调侃:上次问我这个话题的是一位记者,他在某某场合向我提问,我当时非常愤怒……既有资本岔开话题,又存在弹性回应话题的空间。
或许梁袭是错的,歹徒目标不是市长,但对于市长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能有一次正面曝光的机会,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唯一的问题就是冒险,因为反恐办公室无法保证信号干扰器一定能制止胶囊炸爆。
原本以为市长会左右为难,没想到市长一口答应下来。对于目前风口浪尖的市长来说,自己遇袭受伤是一件好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市长已经顾不得个人安危,这是他在未来竞选中翻盘的绝佳机会。
当尘埃落定,市长离开演讲台时,他知道,自己仍旧会是下届伦敦市长。除非自己的竞争对手搞出更大的幺蛾子出来。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自己就是那个有准备的人,还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
……
独眼龙坐在车上,单手开车,惬意的追击逃窜的皮卡,对副驾驶进入战斗状态的刘真道:“这就是侦探的神奇之处,他们如同预言家一样有预判能力。警探和侦探在某些方面来说存在一个思维空间的不同。警探更注重实际线索的追击和调查,比如现场有染料,他们会分析染料,追查染料,核对嫌疑人,推理染料出现在现场的诸多可能,再进行一一验证。”
独眼龙:“侦探,指的是梁袭这类人,他们更注重客观环境,嫌疑人的思维情绪。本案来说,在昨天晚饭时梁袭留下了一个推理:歹徒同伙的汽车停留在某个区域。这个推理是警探在发现可疑车辆后,也能做出的推理。但是第二步就不同了,警探要走访寻找目击证人,经过可疑车辆停靠区域的其他车辆,搜索区域周边可疑垃圾等工作。在这部分工作没有完成或者得到一定结论之前,警探不会轻易做出新的推理和判断。”
刘真道:“警探的工作有一定可能可以直接找到歹徒同伙。”
独眼龙道:“没错,但侦探日常工作只有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他们不可能有那么多资源去寻找线索,也没有技术资源让他们去分析垃圾,也没有权限去寻找目击证人进行问话。于是他们的思维就会变得刁钻古怪,他们会不停的提出各种可能,而后用自己能使用的手段去验证自己的推理的可能哪个是对的。在这种情况下,侦探擅长预判歹徒的行为。警探更容易顺藤摸瓜抓到人。反之,如果歹徒只有一次犯案,侦探的预判就存在局限。”
刘真问:“局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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