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言语调戏(1 / 3)
曹睿麟的年纪比郑息烽大一些,四十岁上下,却比郑息烽苍老得多,脸上皱纹丛生,沟壑遍布。
他的神情也多少有些老年人特有的浑浊和沧桑。他听见余泽的问题,思索了很久,才回答说:“除了你说的阿薇和凤姨,我还记得两个人。”
余泽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期待地看着曹睿麟。
曹睿麟年纪大了,在战场上待的时间也久了,就开始想着回家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对着余泽这样的小年轻就有种慈爱的心态,于是他笑了一下,说:“一个叫阿曲,一个叫歌儿。她们歌唱得不错。”
唱歌?
似乎现实里失踪的那八个人里,有两个就是音乐学校学美声的学生。余泽想到。
曹睿麟又说:“这八个女人,每个都如花似玉的哟。”
余泽愣了一下,追问道:“八个人?”
曹睿麟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可是郑将军说,是七个人。”余泽有些迟疑不定,这样的误差,未免也太奇怪了。
为什么每个人的说法都不太一样?
曹睿麟皱起眉,思索良久,才道:“或许是我记错了。”他叹口气,自嘲笑道,“年纪大了,又受了伤,记性不好咯。”
余泽原先对这位曹副将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好,可能是因为他是炸营的罪魁祸首。
但真正接触下来,居然莫名觉得这位还有点老顽童的风范。
余泽想了想,又问道:“您还知道有谁知道这些女人的身份吗?现在我没法确定。”
曹睿麟说:“没了,没了。去年的战士,死也死得差不多咯。”
余泽无奈也难过地叹了口气。
虽然他对这个梦境中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代入感,但是战场、军人、战争、死亡……这些东西,凑到一块,总能给人一些震撼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生命已经退化成了最简单的数字。
曹睿麟忽然又说:“我又想起来一个人。”他的眼神慢慢变得迷离,“哦哟,可与普通妓女不一样,英姿飒爽的,性子也烈,还不让人操。”
余泽有些哑然。
“我记得,我记得……”曹睿麟拼命想了一会,然后说,“叫阿桃,桃子的桃。她说这个名字用了桃花源的意思。”
阿桃……
余泽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皱了下眉。
按照曹睿麟的说法,这样的女子,不像妓女的妓女,在一群妓女中,应该是很明显的才对,但是偏偏这么多人问下来,没有人记得她。
就那位用操没操过来认人的古铁,就应当对这样的人印象深刻才对。
这会是那个神秘的第八人吗?
余泽与曹睿麟告辞,一个人在外面转悠,思索着。
他现在反正也不知道病毒是什么,就根据现有的几条线索随便分析。
妓女失踪与女大学生失踪。
七个人,或者是八个人。
三个年老的,四个或者五个年轻一些的。
和士兵有联系……
余泽忽然摸摸下巴,心想,军队在这里算不算是乱入了?
如果不是发生在军营,他其实不会联想到这件事情与军人有关。就算在现实中,哪怕他是在军训,他估计也不会把这事儿往部队身上扯。
嗯……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况且在现实中,那些学生是在暑假的时候失踪的,那个时候,军训还没开始呢。
余泽并不知道,这次梦境的背景是在军营,甚至是在战场上,到底是在暗示些什么。
病毒源头的身份?背景?
但是仅仅只是失踪的话,相对应的病毒可能性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获得了很多线索,也获得了更多的迷惑。
天色渐暗,余泽生怕又像昨天那样崴了脚,犹豫了一下,就匆匆忙忙地去了郑息烽那儿。
这个梦进展到现在,他也只是和郑息烽熟悉一些。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他的教官,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郑息烽在吃晚饭,他看了余泽一眼,说:“查好了?”
余泽毫不客气,直接坐到他对面,厚着脸皮给自己盛了一碗饭,然后说:“查完了。”
他把曹睿麟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看法,只是没有提及人数上的差异,他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认为是失踪了八个人,而不是七个人。
郑息烽听完了他的话,便道:“那个阿桃,我完全记不得。”他摇了摇头,“看来我年纪也大了。”
“哪啊。”余泽随口反驳,“您还年轻力壮得很呢。”
郑息烽说:“而立之年了。”
“三十来岁啊,正当壮年。”
郑息烽无奈地瞥他一眼。
三十来岁还算壮年?在这个年代,他都可以当爷爷了。
然而余泽却是想起了现实中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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