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 / 1)
沈君瑜好像很喜欢雨天。
外面淅淅沥沥,偶有雨滴打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发出闷闷的声响,然后一滴一滴往下坠,留下浅浅的雨痕。
沈君瑜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盯着窗上的水痕发呆。
“在想什么?”
祁言一回来就搂住他,身上染了雨水的湿气,有些凉意。沈君瑜被他圈在怀里,忍不住颤了一下,脖颈间传来温热的呼吸,时不时地被吻一下,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一时忘记了回答。
“嗯?”
祁言去咬他的唇,讨要一个回复。
他总是分心。时常盯着某一处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许其实什么都没想,但祁言总觉得这样的沈君瑜离他很远。太远了,远到这个人仿佛不属于自己。
只想他所有的时间空隙都被自己填满。祁言总是固执地这么想。
“跳舞……”沈君瑜在彼此唇瓣分开点间隙回答,祁言顿了动作,他还在继续说,“雨中……舞。”
沈君瑜曾看过一次雨中舞曲。
在他发烧之际,那日邵医生未能及时赶来,被祁言着急地送去医院。
出院的时候在下雨,祁言拥着他为他撑伞,不远处的广场传来大提琴的声音,一旁有人正在跳舞,在雨中,浑身湿着。
大提琴的声音低沉婉转,一支悲伤的舞,而路过行人行色匆匆,像是一场无人在乎的孤独的行为艺术。
上车之后沈君瑜还在往那处看,祁言望了一眼把沈君瑜拉回来,“喜欢?”
“舞……好看。”
祁言吻上他的眼睛,刚退烧之后眼皮还有点烫,闭眼的时候睫毛也在打颤,像受惊的蝉翼,他想着每一次跳舞的沈君瑜,脖颈修长,细瘦的长臂伸展,半敛着眼皮,胸腔里的呼吸浅而均匀。脚碰触地面,小腿肌肉线条流畅紧致。
“没你跳得好看。”
任何人都比不上沈君瑜,都没有他好看。
可是我不会跳呀。
沈君瑜眨眨眼睛,刚想回答被祁言肆虐的吻包围,话堵在喉咙里。
祁言重重顶进来地时候沈君瑜忍不住哼了一下,修长的腿缠在有力的腰腹上,两人陷入柔软沙发里,紧密结合在一起。
臀部被迫抬高了一点,阴茎又往里送,磨着最深处的穴肉,祁言今天格外有耐心,一直缓慢地厮磨抽送,龟头抵在敏感点又浅浅离开,刚被刺激一下又即刻消失,沈君瑜被折磨得难受,扭着身子求祁言,“呜呜快点……”
“叫我。”
“祁言快一点……”
祁言当真快了起来,阴茎在紧致湿热的肠壁里又胀大几分,丝毫没有怜惜地动起来,顺着分泌的肠液不停抽插,两颗沉甸的囊袋堵在穴口不停拍打。
沈君瑜被顶得视觉涣散,穴里又酸又涨,头皮却是一阵阵发麻的刺激电流,他被迫承受着猛烈凶狠地撞击,臀骨被祁言拍打得有些痛,又动弹不得。
这次却没哭。
沈君瑜双眼迷离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满脸尽是潮红,连眼尾也是一抹可怜的红,嘴唇微张,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剩下断续的难以自持的呻吟。
感觉天旋地转,头顶吊灯在旋转一般,看不真切。
祁言和他接吻。
舌尖舔过他的每一寸唇瓣,又缠着他的舌头逗弄,沈君瑜张着嘴,吻得涎水从嘴角淌。下面的嘴也是,黏湿一片,阴茎进出时不断带出淫靡液体,场面不堪又淫乱。
沈君瑜听到窗外淅沥的雨声混着室内粘腻的拍打声,夹着呻吟喘息,身下动作不停,他快要支撑不住。好一场酣畅淋漓的雨。
雨打湿了花园,也打湿沈君瑜的心。那里湿润柔软,一片芳泽,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
祁言埋在他身体里射精,稚嫩穴口包不住浓稠精液,只要阴茎一抽出来就会汩汩流出,但祁言半软的性器还在他的体内,余温湿热,温柔沉溺。
沈君瑜环住祁言的脖颈,大脑在高潮来临时曾一片空白,他缓了一会儿,仔细组织语言,又为自己贫瘠的词汇苦恼,害怕又坚定地开口,“祁言,我想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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