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懵懂情窦开(2 / 3)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家这些糟心事在他的有心隐瞒下没闹到阮公子面前,宋了知不愿让阮公子为他烦忧。
阮公子近来似乎很有人缘,家里的帖子快要堆积成山,全是各世家的少爷们递来的,并且皆请他往府上做客。宋了知对此颇为困惑,心想阮公子和这些人从无交际,怎么一时之间都邀他相聚?
他曾问过阮雪棠这是为何,但阮公子只说让他少管闲事,也从未见阮雪棠应邀外出,宋了知思来想去,终是忍不住趁阮公子沐浴的时候偷偷去问了管家。
管家见他懵懂无知,好笑地戳了戳他脑门:“亏你比殿下还大一岁,怎么这也不懂?世子殿下今年十四,已是可以说亲的年纪了。那些闺阁小姐不便出门,可不得托她兄长亲戚想办法邀他去家中相看。”
尽管阮雪棠如今在钰京也算是恶名昭着,但光凭阮王府的权势和富贵就足以让许多世家有结亲之意,加之去年阮雪棠随双亲回了一趟羌翎,羌翎国君当着所有人的面非要抱着阮雪棠同坐皇位之上,虽然被简凝之及时制止,然羌翎那边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自家女儿或许能当上一国之后,这个条件足以让全钰京的世家心动。更何况阮雪棠模样又生得好,不少女子远远看他一眼便能情丝暗牵。
“说亲?”宋了知困惑地眨了眨眼,“是指日后会成婚的那种说亲么?”
管家点了点头,忙自己手头上的事去了,留宋了知一人在原地纠结。
从他八岁进王府以来,始终与阮公子同吃同住,自以为两人乃是密不可分的关系,但他还不至于天真到连成亲意味着什么都不明了,若阮公子真的娶了谁家的小姑娘,那他自是不可能再和阮公子挤一个被窝睡了。再之后,便会有其他人陪着阮公子吃饭、上学——旁人会模仿阮公子的字迹替他写功课么?
不知为何,宋了知忽然感觉心里又酸又涩,简直比吃下阮公子院里的青梅还要酸涩万分,站在原地浑然不动,连下雨都没能察觉,湿漉漉地在王府乱走。
他不过是个伴读,就算阮雪棠如今不急着成亲,待日后阮公子从学堂结了课,他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呢?阮公子会将他继续留在王府,还是像对待告老还乡的仆人一样,直接给笔银子打发出去?
宋了知大脑一片混沌,痴痴在雨中走着,直至被下人发现,领他回房避雨。
王府众人与宋了知相处多年,都喜欢他老实温厚的个性,加之他与世子关系极好,所以格外照顾他些,那杂役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去替他去取干净的衣物。
此时又只剩他一人了,宋了知抿了抿唇,心情仍是压抑,嘴里都在发苦,却想不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反常。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将阮公子是当作弟弟和好友那样爱护,可他自己也有兄弟,纵是亲弟弟成亲,恐怕他也不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可若不是弟弟或好友,那他对阮公子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情感?
宋了知越想越乱,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只得逼自己转移注意力,左右打量起屋里的陈设,一盏残灯悬在桌边,一旁摆了本没标书名的黑皮书本。
他还不知杂役何时添了读书的爱好,不由好奇地取来翻看,结果里面一字也无,全是两个男子交媾的图画,偏那画师画工精湛,图上被压着的那个男子玉体横陈,媚眼如丝,不止胸乳,连下身的小穴都一并画出,以粉嫩的胭脂浅浅着色,看着格外逼真。
宋了知从未看过如此淫秽的图画,吓得连忙将书抛回桌上,好似那是世间至邪至毒之物,多看一眼便会失了性命。
“怎么脸红成这样?”那杂役捧了干衣裳进屋,一眼瞧见宋了知惊慌失措的模样。
王妃对王府管理有方,从不许下人之间乱来,私下看些杂书也属正常,然而宋了知哪里见识过这些,只一昧摇头,匆匆换了衣物便告辞离去。
倒是多亏被那春宫图吓过一遭,先前那些想法被宋了知暂时摒弃,拿着杂役给他的雨伞,看天色估计阮公子也该沐浴完毕了,遂慢慢往回走,心想自己回去之后定要问问阮公子的意思,他是不是也愿意同别的姑娘定亲呢?
阮雪棠自幼有个怪癖,沐浴时从不许旁人伺候,就连自小同床共枕的宋了知都不得入内。宋了知敲了敲门,得到阮雪棠应声后方推门进去,怎知看见阮公子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阮雪棠刚沐浴完,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因准备入寝,衣襟拉得松垮,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他比刚才那画上的人还要白......宋了知脑中无端冒出这个想法,随即意识到这个想法几乎是在亵渎阮雪棠,马上摇了摇头,想将杂念驱除脑内。同时结结巴巴地说道:“阮公子,我...我来替你擦头发。”
阮雪棠今日倦得厉害,未曾注意到宋了知反常的举止,昏昏欲睡地坐在对方身前由他擦发。分明是每日都做的事情,但宋了知嗅着阮雪棠身上那熟悉的冷香却是越发紧张,原本藏在心里的话如何都问不出口了。
他只觉得自己今天一整日都十分奇怪,简直自己疑心是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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