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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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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不讲客气:“好,我等会儿去换。阮公子,饭菜快凉了,咱们先用膳。”

“我没胃口。”阮雪棠病重,吃什么都没味道。

宋了知还要再劝,蓦地想起什么,从棉衣内侧缝的衣袋里掏出布包,献宝似的呈于阮雪棠面前,原是夏窈娘在他临走前强送了他一袋糖莲子,因贴身藏着,体量又小,才未侍卫搜走。

见阮雪棠拈了一颗来吃,宋了知放下心来,随意用几口饭菜,便去寻干净衣裳换。

他躲在外间,快速换好衣衫,他俩身材相似,按理来说并不会有异样,但宋了知第一次穿这样的好面料,总有些不适应,这里拽一拽,那里扯一扯。加之阮雪棠多是白衣浅衫,把宋了知的麦色肌肤衬得更黑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阮雪棠面前:“还是你穿好看。”

阮雪棠正鼓着腮帮嚼糖莲子,没功夫和他废话,扫了一眼,认为宋了知这样打扮还挺人模狗样,比那些肥头大耳的世家公子好看多了。

宋了知不愿在心上人面前露窘,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讪讪说道:“其实我原本不这样黑的,都是过去帮我爹娘下田下多了......”

阮雪棠可算嚼完了糖莲子,并没有给宋了知留做作的机会:“胡说,你分明屁股也是这般颜色。”

宋了知脸轰的一下红透了,仿佛一掐都能掐出胭脂铺来,但阮雪棠作为除爹娘之外见过他屁股蛋最多的人,的确对他的臀部很有发言权。

阮雪棠无情揭穿完毕,继续缩回被子里睡觉,全然不理会宋了知破碎的心灵。

两人被囚禁了四五天,每天都是那个小丫鬟负责送吃食药物,阮雪棠的烧已经退了,只腿伤还未好利索,终日在床上躺着。

他如今对阮云昇的情绪十分复杂,恨是应当的,但恨中又夹杂困惑以及极度的嫌弃。阮云昇看他和宋了知觉得矫情,他看阮云昇和简凝之才觉得是泼天的狗血浮夸,强取豪夺,戏园子演的曲目都没这般离奇的。自己原本恨得纯粹,现在却像莫名被拉进一场喧嚣闹剧,弄得恨也带上了父辈的爱与怨,仿佛是戏子哀怨的唱腔,变得轻描淡写起来。

阮云昇于第六日下午屈尊来了阮雪棠的园子,进屋前发现他小时爬过的那株梅树枝丫断了许多,像被别人一屁股坐坏了似的。不过他没多想,因为一旦看多梅树,他便又有些想吐。

让守在门口的侍卫开了锁,阮云昇毫不客气地走近自己儿子房间,然后看到了身穿阮雪棠衣服的宋了知,虽然表面维持着郡王的威严,但心里惊叹了一句:“嚯!褐脸贼!”

褐脸贼显然防备着他,却又很老实地为他倒了一杯冷茶。这样防备却又本能释放善意的行为让阮郡王想起了阿凝,当时已经被王府囚禁了,但下人为他端茶送水时还会习惯性地向他们道谢。阮云昇发现这件事后故意扒了套下人的衣服穿,拿帽子拢住一头白霜,哄得简凝之也同他道了回谢。

当然,简凝之在那之后便不再上当,需看清人了再说谢谢。

阮云昇忽然异想天开,觉得逆子已经坏得无可救药,但褐脸贼性情倒与简凝之有几分相似,若他们结合,或许能生出一个与简凝之有着相似容貌与个性的孩子。

不过阮王爷理智尚存,马上否决了这个念头。他嫌弃宋了知又蠢又黑,若逆子生出个蠢货版阿凝或者黑大壮版阿凝都太可怕,简直有辱简凝之的血统。

阮云昇轻咳一声,管家妥帖地将香炉送到他手上,领着下人退出屋内。阮云昇开口道:“有个叫裴厉的,与你关系很好?”

阮雪棠倚着床头,并不是很想搭理阮云昇:“不熟。”

阮王爷不信他这番话:“他对你很上心,不自量力地想查本王的底细,可惜连个小浪都没掀起。”

“是吗。”他一直盯着阮云昇手上的香炉,“要是裴厉闹不出名堂,你也不会来找我。”

阮云昇冷笑几声:“你倒很看得起自己。”

“到底比不过父王,把人绑架回家,还自满地以为那人会爱上你。”

阮云昇果然又要抄起杯子砸人,好在宋了知眼疾手快夺过,心想阮公子说得没错,王爷真的很爱糟蹋东西,早知道就不给他倒茶了。

王爷大概也没想到这两人还挺有配合,狠狠一拍桌子,侍卫连忙涌进屋里,警惕地看着阮雪棠和宋了知。

“阮云昇,”阮雪棠面不改色,“我们做个交易,你把那家伙放走,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

故意激怒阮云昇乃是他与宋了知先前商量好的计划,借交易为由,令宋了知离开王府后可以把召集藏兵的信送到何世奎手上。

阮雪棠看着满屋的侍卫:“你确定他们不用出去?”

“不必。”

“你常用的古沉香里被人下了毒,”他轻声说道,“曾有人用里面的香料调制迷香,不过我尚不知晓出那味主料到底是什么毒药,但一定......”

不待阮雪棠说完,阮云昇漠然打断道:“说些有意思的吧。”

宋了知看不下去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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