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的野草你不要采(十二)(2 / 3)
继续说:“你们帝国的大财主在我手上!老子才不打免费工!”
程澍怔了一怔,随即低头笑了笑,发送实时位置,说:“我们听见绑缚艺术楼里有人呼救,但是没有弹药,进不去……刚才一个兄弟踩中炸弹,受了重伤……”
游稚看着双眼通红的程澍,忽然很想抱抱他,最后只是说了两个字“等我”,便切断了通讯,回头一瞥手下兄弟们,个个仰头看着远方,生硬地吹起口哨,而那三个帝国人则是愁眉苦脸,心想果然逃不过被狠敲一笔的命运。游稚不自然地说:“咳,事情就是这样,里面极有可能还有共和国公民,我们去那什么,帮助救援!再来两个小队跟我去绑缚艺术楼,带上探测器和排雷器,其余人继续前进。”
附近两个带着帝国人的小队也跟了上来,初见月身上背着简易医疗包和重机枪,他的数据大脑内有极乐天堂更为详尽的地图,于是抱着探测器在前方带路。出发之前游稚在楼顶观察过,极乐用具艺术楼附近的大楼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两百米开外的建筑情况要好一些,但也被流弹和砖块砸中,有的被堵住大门,有的则被毁去通道,想来绑缚艺术楼应该是其中之一,加上还有余弹,才造成程澍此时进退两难的局面。
坑坑洼洼八百米路,只发现一个炸弹,看来敌人把主要精力放在建筑物内,毕竟楼里人口密度大,砖石水泥的崩塌也有强大杀伤力,效果比空旷的露天大街要好得多。真是丧心病狂——游稚暗道,不管怎样,人民都是无辜的,或者说,至少大部分人民是无辜的,他们所追求的只是酒饱饭足思淫|欲而已,为什么要受此无妄之灾?
“留五个人下来,你们照看好公民们。”游稚指挥道,“我们找到人马上出来。”
绑缚艺术楼大门垮塌,被人用钢筋撑起,显然是程澍等人的作品,依旧是初见月在前方开路,探测器悠然闪着绿光,示意安全,游稚等人这才躬身而入,熟料初照人竟如游鱼一般也溜了进来,死活要跟着初见月,游稚无奈,只能让他老实待在自己身后。
楼里一片昏暗,电路应该在爆炸中损毁,只剩下墙角的应急照明灯在辛勤劳作,四周墙皮剥落,天花板上垂下通风管道的铁皮和电线,在空气中摩擦出火花声响,另一侧的展览厅内则是各式绑缚用品,活脱脱一副监狱鬼屋的场景,看得人头皮发麻。
忽然探测器“哔哔”响了起来,游稚做手势令队伍停下,初见月小心翼翼地查看光屏上的透视画面,炸弹斜斜掩埋在天花板与墙壁的交界处,士兵递上排雷器,放在探测器指示的位置,两个小家伙配合起来,排雷器根据透视画面的指引,在炸弹上方撑起八足,扁平腹部伸出一只锋利的刀片,直直探入地板中,切割出一块水泥。
尽管已经见识过这小小仪器的效率,游稚还是忍不住提着一口气,见那排雷器打开舱门,将包裹着炸弹的水泥块轻轻放了进去,一顿操作后,光屏显示五个颠倒众生的大字:“哑炮,已拆除”,众人险些昏倒,排雷器大嘴一张,吐出一堆砂石,炸弹中能用的材料已被吞噬,化作用以运转的压缩能源,尾部则排出一小块合金,整整齐齐码在附加的罐子里,那是废物利用产生的废料,回到大使馆后统一回收,达到可持续发展的目的。
程澍等人在三楼待命,楼里的三台医疗舱全部都在使用中,那不小心趟雷的士兵失去了一条腿,被简单包扎止血,等待治疗。若不是游稚临时打电话过来,程澍大概已经以身探路了。此时游稚跟着初见月一路扫雷,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生怕遗漏,占地两千平方米的楼面,搜了接近半个公时,总算到达三楼,游稚竟有些紧张起来。
一会儿见面该说些什么?现在的关系算是恋人吗?明明感觉上一秒还在吵架,怎么会突然……游稚想起自己受到“被压”刺激,没来由地强吻程澍的那一幕,又有想要喷鼻血的冲动。
世人都道爱情已死,没有什么欲望是钱买不到的,众人所说的喜欢,也渐渐演变成对皮相的喜爱,真正对于人格的崇拜、敬仰,却大多是针对偶像和军人,比如世人对何兮的追捧,除了喜欢他的皮囊以外,更多的是对他歌声中唱出的,已经失落上千年的“爱情”的好奇,以及佩修斯等人对沙希文的崇敬,那是源于雄性与生俱来的,对强大与力量的崇拜。
就好像信徒崇拜神明,不是因为神明有多美,而是祂在某一方面拥有杰出的能力,比如爱洛斯人信奉的性之神,神圣教廷信奉的维度之神等等,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懂维度之神能做些什么,但教廷的解释是“创世”,奇点为零维,点成线,一维由此诞生;线汇聚成面,乃是二维;无数面扩展出空间,此乃三维;加上无法捕捉的第四维时间,便组成了当今宇宙。再往上则是更难理解的五维宇宙,以星际当前的科技水平,只能勉强借道膜空间实现跃迁,过往曾派出的探索飞船,都在强行突破五维空间界时湮灭殆尽,这无形的枷锁似乎在告诫人们:切勿跨越神的领地。
接连几次失败后,疯狂的科学家们不得不放弃探索,数次维度突破对于科学界的损失是惨痛的,上千名来自星际各地的首席科学家命丧宇宙夹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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