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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说第二疗程还需要三个月,第三段的主疗程需要进行施针。南桧书虽然理论经验丰富,实战却是个新手,他需要准备好才能为陈冠开始第三段疗程。
南桧书显得有些焦虑了,陈冠只能劝他慢慢来,表明自己非常信任神医,实则内心苦不堪言,他得在竹屋耗到什么时候啊。
但施针是第三疗程里最重要的一步,如果失败了,不止是筋脉堵塞,还会引发诸多后遗症,他们急不得。
陈冠突然发现神医怎么变靠谱了,之前都是他在事事照顾对方,现在却变成自己在被照顾。
刚刚才察觉到……陈冠感觉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他这是米虫日子过太久了吗?
而且,他是不是太过信任这个人了。
陈冠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向阳光明媚的室外走去。
他明显地感觉到脚步虚浮,四肢无力,
还没到门口就累得不行,只能撑在厨房内的大水缸上歇气。
水里的倒影偏头看向水镜前的青年,散乱的黑发被阳光折射成棕色,他的脸色阴郁,五官还算白净,只是微红的眼角平添了几分妩媚。
陈冠瞅着这个陌生的小白脸,内心的火烧越旺,却蓦地全部熄灭了。
南桧书想干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想不明白,他对南桧书还不够好吗?
他的态度说得上是百依百顺了,连回神医谷成亲都有点头答应,虽然很可能不会成,之前被端出来的那个婚约他也说清了是假的。南桧书还在介意什么?
心里有事干嘛不能说出来,谈一场正常的恋爱不香吗,非得想把他养成废人。陈冠抬起一只胳膊,白纱般的睡衣下不再是健康的小麦色,之前全身出现过敏症状蜕了一层粗皮,被一层新的滑软嫩肉替代,也不再冒出手毛,其他地方也一样。
皱着眉将手臂挪到鼻尖下,陈冠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淡香,脸上的嫌弃当即不再掩饰,将衣袖甩开,迈步走入阳光中。
太阳光让他有了一瞬间的眩晕,缓过来后,陈冠将门槛上的手扒下来,手掌中没入一根小刺,正隐隐作痛。他引以为傲的老茧不知何时也离他而去,
陈冠压着这根刺,心里乱糟糟的。他们在竹屋待了半年,没有吵过架,房事也越来越和谐。除了不再依赖陈冠以外,南桧书的表现都很正常。
他以为南桧书不是那种会把不满积压在心里的人,但很明显,他还不够了解对方。
不过能确定的是,再让南桧书拖下去,他连走出竹屋的力气都不会有了。
忽而鸟雀压弯了枝丫,微风吹动窗沿咯吱作响,陈冠余光看到一片黑影掠过,回头与一个扛着大麻袋的小姑娘对上视线。
那大麻袋快有她一个人高了,背后缝了一个红色的“米”,陈冠想起昨晚神医是不是说过粮仓见底了……
小姑娘将米袋噌地砸在地上,两只手扒拉一下汗湿的鬓角,甩了甩头上松松垮垮的丸子头,肉嘟嘟粉嫩嫩的脸颊鼓起,瞪圆了眼睛娇喝道:
“丑东西,谷主让你离少主远点!”
陈冠正在消化被小女孩俏丽脸庞击中的心窝,这下好感还没升起来就反压下了。
嗯……看来神医谷真的有在监视这里。
他没有理睬小女孩的话,觉得头顶被晒得有些烫,于是走进屋内。
小女孩见陈冠进来,用两只小短手捂住眼睛,强压着惊恐说:“你不要过来啊!”
“……”姑娘你刚刚是单手抗麻袋的吧,臂力不知道比现在的他大多少倍,还怕个啥?
陈冠一言不发,小姑娘撑开一点指缝窥视他,一边悄悄地将脚步挪去窗边。反正她米送了,话也传达到位,赶紧开溜。
“等等。”
小女孩僵住身体,抖了两个哆嗦,才含着泪回头。
他有这么可怕吗?陈冠苦笑不得,想先缓和下她的情绪,“鄙人陈冠,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茶儿。”小姑娘还在打颤,看来真的怕得不行。
“小茶儿。”陈冠将声音放缓放温和,“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和南……少谷主说说话吗?”
小茶儿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愣在原地几秒,才猛烈地摇晃脑袋,转身跳窗。
“不可以!”
“……”陈冠还没来得及挽留,人就跑了,手垂下,他盯着地上躺平的米袋,似要那个“米”字烧出两个洞。
一个时辰过后,南桧书提前回来了,他也看到那袋米,沉默了几秒问道:
“他们来过了?”
陈冠点头,补充道:“是小茶儿。”
见南桧书抬头,目光看似波澜不惊,陈冠顿了顿说:“我原想留她吃晚饭,但没说几句她就走了。”
“她很害怕我。”
“茶儿是很怕生,还对你说了什么吗?”
陈冠摇头,用建议的语气说道:“要不我们回神医谷看看你母亲?”
原以为南桧书会拒绝,没想到只过了两秒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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