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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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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过他……

他兀自猜想了一会儿,又觉得实在不可能。

夜里凉风习习,江尧收了剑,在院子里散步。他抬头看到圆圆的月亮,才猛地想到,明天他要去宫主寝殿搬死人。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殷付之的寝殿里都会死一个人。会不会有一天,死在那里的人会变成自己?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乞丐,有机会死在名扬天下的凤旸宫宫主的寝殿里,他或许还应该觉得庆幸。

一只羽毛暗红的鸟儿落在地上,那鸟儿眼睛血红血红的,盯着江尧看,江尧刚要走进,鸟儿扇了扇翅膀飞了出去。江尧跟着鸟儿出了院子,走了不知道多远,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凤鸣殿的主殿。主殿巍峨,富丽堂皇得紧,夜里看着像个能一口把人吞了的庞然大物。

鸟儿不知所踪,江尧扭头准备回去,忽然听到一阵怪异的声音,似乎是殿里的声音,有些像人的喉咙发出的。他不禁停下步子,去寻找声音的源头。

看着主殿高耸的墙,江尧踟蹰了一下,万一被抓到,他会不会死的很惨?

强大的好奇心战胜了他的畏惧,江尧脱了鞋袜,蹑着手脚飞身上了屋顶。他循着声音,慢慢地挪过了前厅,又过了侧间,最后接近了后殿。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是不辨男女的呻吟声,又媚又荡,失了魂一样,“啊……啊……嗯……”

江尧不敢再在屋顶上走,瓦片很容易被踩出响声,他悄悄从一侧下来,蹲在墙角。一束昏暗的光透过窗子撒出来,声音更加清晰。

让江尧想起从前在演武场的夜里,带着几个人偷偷看一男一女名弟子野合的情景。男的像头耕地的牛,哼哧哼哧把女人压在身底下耸动,女人扯着嗓子尖细地叫,两人动情极了。他虽然不懂其中的快活,也知道这是乐事。

江尧蹲在那里,心砰砰跳着,他微微直起身子,往窗子上凑。窗子是半掩着的,他只要轻轻斜过头,就能看到屋子里面的情态。

江尧屏住回忆,眼睛朝着那束光的源头看去——

一个人坐在殷付之腰间,不住地挺动着臀,那圆圆的屁眼里含着殷付之的阳物,湿漉漉地夹弄着。半挽的头发遮住了脸,但可以分辨那身形是个男人无误。

他的喉咙里不住地溢出呻吟,“啊啊……唔唔唔……”声音腻人得要命,像是发情的兽一样没有神志。

殷付之只是半阖着眸子,靠在床边,他的唇呈现出殷红之色,像是涂了鲜血一般,脸上有几分薄红,比往日所见多了几分人气。他身体并不像身上的人那样浑身赤裸,肩头披了一件浅绿的丝绸短衫。

他纤长的手指搭在身上人的腰间,像是安抚,又像是鼓励。江尧的眼神一寸寸窥视殷付之的身体,那个男人的身体,他们身体相接的部位……男人和男人原来也可以做吗?

“啊————”

那个男人忽然扬起脖子,口中发出了长吟,他自己骑着阳物高潮了。只是他身前的阳物上似乎绑了什么,让他发泄不出,几次晃动之下,男人露出了哭腔。

“好了……”殷付之抬手擦了擦他的脸,将唇印在他颈间搏动的脉门上,男人依旧在抽抽噎噎的,抬手去抱他的身体,想要求得一点怜悯。

殷付之一反之前的姿势,翻身将他压在身底,阳物一沉到底。男人又溢出哭音,“哈……宫主……奴……奴不行了……”

殷付之舔了舔他的脸,继续动作,他动得不快,也不是那么用力,底下的人不一会儿又有些欲求不满,摇着身体去吃他的阳物。

殷付之的身体伏在男人身上,轻微地晃动着,昏暗的灯光下,江尧几乎觉得他的背白得发亮,像是月下的昙花,又像冬夜的雪地。他渐渐看得出了神,身体里像是有一股热流,无法控制地奔着什么地方而去。

他痴痴地看着,双脚像是被粘在原地。周遭的一切都无法使他清醒,他的眼里只剩下交合的男人和昏天黑地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是一刻钟还是一柱香,殷付之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江尧所站的窗边。

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地垂在胸前,脸上带着情欲的味道,眼角眉梢是惑人的风情。只是那眼神像是浓雾藏了毒,曼陀罗花一样勾魂摄魄。

江尧心头巨震,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忙不迭爬起来,运着错乱的轻功跑了。

“宫主……”男人看到殷付之偏离了注意,唤了一声。

殷付之揉弄了一下他的腰,说道:“没什么,继续。”

待江尧飞奔出了正殿,跑回自己的屋里,心依然砰砰直跳。他呆坐了一刻钟,没有人来抓他,才略微安下心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男人怕是宫主的炉鼎,要么是吸食功力,要么就是吸食阳气,或者二者都有。那男人可知道自己鲜美的皮肉明日便会变成一具丑陋可怖的尸体?被偷窥到床事,殷付之就算今晚不发做,明天早上也定会罚他。江尧脑门上的冷汗干了大半,依然心神惶惶,这夜是没法睡了。

床上的男人早已露出枯竭之相,殷付之单手将他丢到地上。他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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