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糖 2(微H可这么长、这么久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日子里她还从没抱过一个女孩子(1 / 2)
寻糖 2
指尖触在衣领间,蜻蜓点水般的一下,挑起丝缕痒意,却又飘然离开了。
柳染堤就倚在肩膀,惊刃只要低下头,便能望见她细而密的长睫,还有染着些血气,微微泛红的面颊。
近在咫尺,仿佛只要伸手,便能触碰到的柔软。
从暗阁残酷的训练中走出,再到容府中的无数个日夜,惊刃杀过许多人,温热的血曾溅上面颊,修长的手曾触上尸体。
可这么长、这么久,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日子里,她还从没抱过一个女孩子。
从来没有过,
从来不曾奢望。
这种感觉太过虚幻,太过不真实,让她想起容府的院落中,曾经瞥见过几个吹着皂泡嬉戏的孩童。
几位小公子哥在府邸中闹得欢腾,一路跑一路跳,由远及近,吵闹声传到她偏远寂冷的院中。
惊刃抬头瞥了眼,就望见几个透明的泡泡飘了过来,剔透晶莹,流转映光。
不同于见到便面色大变的仆从,那皂泡一点儿也不怕她,慢慢悠悠地晃过来,映出一张苍白瘦削、神色冷淡的脸。
惊刃盯着那泡泡望了许久,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泡泡便“啪”一声碎裂,什么都不曾留下。
于是,她再不敢碰了。
现在也是如此,惊刃呼吸都顿了,一动不动地僵着,五指紧紧攥成拳,不知放哪儿好。
柳染堤窝在怀里,笔直修长的腿翘着,扭着身子,意图寻到个舒适位置。
只是她挪了半天,腰际哐撞上个尖锐硬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蓦然松了惊刃,直起身来。
她长睫一垂,下眼睑蔓上点水汽,嗓音都变了个调子,委屈道:“疼。”
惊刃懵了,呆呆地睁眼望她,道:“…这……”
柳染堤抿着唇,忽地凑了过来,手触到惊刃腰际,羽绒般揉了两下,道:“什么东西?”
“别,别碰。”惊刃慌忙想拦她,奈何柳染堤动作太快,已经把束紧的衣袂给扒拉出来一点。
藏好的刀刃、暗箭、毒针等全被翻了出来,噼里啪啦向下掉,叮叮哐哐落了一地,好不热闹。
柳染堤面无表情,惊刃耳廓都红了,声音小小的,下意识地解释道:“这都是……”
“刀刃,刺针,暗箭,匕首,”柳染堤一样一样点过去,“你带这么多干什么?”
她低头拽着惊刃束腰,乌发随意散落肩头,堪堪露出一小截后颈。
那片肌肤隐在墨发间,似雪般细腻,似玉般温柔,简直是诱着人覆上唇,轻轻咬上一口。
惊刃思绪杂乱,没注意束腰被人拽在了手心,一扯身子便弓起,拉近了几分距离。
柳染堤似笑非笑,道:“小妹妹,有天下第一护着,还带这么多沉甸甸的尖东西?”
她拽着衣带,在手间绕了几圈,眉眼微弯,慢悠悠道:“怎么,看不起我?”
惊刃:“…………”
谁人敢看不起天下第一,倒不如说是正因如此,才让人心生惧怕,谨慎万分。
“这是必须的,”惊刃眼瞳极淡,蹙眉解释道,“若有人近身,我需不惜一切代价护住主子。”
主子,又是主子。
一个对小刺客不好,派她出来送死的小破主子,究竟有什么值得如此死心塌地?
柳染堤心里不大高兴,一扯衣带,没好气道:“还有什么暗器?一并拿出来。”
她手放在腰际,指尖抵戳软肉,贴着单薄衣物轻轻一划,惊刃便颤了下,结巴道:“没,没了——”
暗器自然是还有的,但是用鱼线绑在贴身位置,藏得十分严密,除了本人外很难寻到。
但她不过被柳染堤隔着衣物,轻轻碰了下便又麻又痒,倘若让那柔软的手再贴近几分……
惊刃不敢想下去。
“当真没有了?”柳染堤半信半疑,伸手继续去剥衣衫,“你可莫要唬我。”
惊刃呼吸一顿,手臂蓦然用了些力,嗓音沙哑道:“别碰我!”
恰逢马车颠簸,“哐”的一声,柳染堤撞上车厢,措不及防地被压在了惊刃身下。
她诧异地睁大眼睛,望向在身上的人,长睫覆着细光,面颊涌上一点点、几乎望不见的红晕。
很快,眉眼间的惊讶似水般淡去,转而换之了浅浅的笑意,柳染堤勾着唇,笑道:“小刺客。”
指腹抚上面颊,抵上脖颈,触到惊刃急促混乱的呼吸。她笑意愈浓,嗓音懒倦:
“怎么,你要造反?”
指尖轻轻抚着颈部,惊刃呼吸一滞,双手撑起,猛地直起身子,瞬息便退到了车厢边缘。
“抱歉,”惊刃咬着牙,深呼吸一口,颤声道,“卑职不该,卑职逾距。”
柳染堤明明不是她主子,她却神色惶恐,仓促地下意识用了“卑职”这个称呼——
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柳染堤眨眨眼,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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