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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本体追源溯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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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要怎么赏我?”

齐魅勾着一丝笑意:“你说,想要什么赏?”

陶铁把那一叠画页,举在齐魅眼前飘了飘:“这上头的姿势,统统照着来一遍吧,好不好?”

齐魅不看陶铁,低眉抬手,帮白启理了理乱发,才道:“不好。”

男人竟像孩童一样耍起了无赖,凑到齐魅面前蹲下,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那就一张,我从这里头抽一张,”说着,他一咬牙,从中叼出了一页,“嗯、嗯嗯嗯……”意思是:就,这一张。

齐魅“唰”地一下,从陶铁齿间抽走那一张“鹊踏枝”,“嘶啦”一声,撕成了两半,丢到了远处。意思是:还是不好。

陶铁“呸”地一下吐掉了牙缝里还残留的纸页,说道:“魅官儿你可真狠心!”

齐魅灿然一笑:“知道阿铁你臂力大,回头,一定给你机会表现。”

36.追源溯历

果如齐魅所料,即便白启清醒了,他也完全不记得那天,自己进入柴房后究竟发生过何事。他只记得,六郎说过在门口等他,那之后的记忆,便是一片浑然的空白了。

在鸨父看来,通过白启病愈、查出真相的希望,是又一次落空了。

但在齐魅看来,白启的突然清醒,着实透着蹊跷,是真相之环上重要的一节链扣。其中细节,又把事情朝着自己猜测的方向,更加证实了一步。

“义父……”齐魅道。

“不敢当不敢当,”鸨父连忙摆手,“义父不义父的,那都是叫与外人听的。魅官儿本不是我花街中人,待水落石出、尘埃落定的一天,你早晚,也是要离开我们这个污浊行当的。魅官儿已经帮我们南馆,赚取了不少声誉,哈当然还有大把钱财。在下心中感激,虽早把魅官儿当做自己人看待,可这一声‘义父’,实在是承受不起啊。”

齐魅一笑,心中道这鸨父,年轻时果然也是一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场面人,说出的话确然动听。

“义父不必客气,我既扮演花街中人,自然要守这行规矩。其他小倌如何唤你,我便也照例就是了。”

“好,好,”鸨父见齐魅如此抬举,自然也不好再推脱,忙问一句,“魅官儿方才突然唤我,可是有事要说?”

“嗯,想问问义父,我那小厮陶铁,过去曾……好过那个小倌儿,可在今日、为启官儿唤魂的长龙之中?”

齐魅中途略顿一下,是思量了片刻措辞。本能的,他不想说“睡过”、“交欢”、“交合”、“欢好”等这些字眼,每一个在他心头掠过时,竟都似毛刺刮过心坎,算不上疼,但却让他不耐、不爽。最后,他只用了一个“好”字,一带而过。

可鸨父竟然听不懂:“‘好’……?好过什么?什么意思?”

齐魅一凛,一种预感在他心头升起,既骇然,又让他止不住暗暗高兴。

他忙问:“难道当初,陶铁进来南馆,不是因为与咱们馆里的小倌儿好过一夜,又付不起嫖资,才被义父收进来以工抵债的?”

鸨父脸上的疑惑更深了:“哈?他……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齐魅的心加速了跳动,连他的玉指,都不由自主攥紧了衣衫:“他何止是对我一人这样说,他可是当着一整船人的面这样说的啊。难道不是这样?”

鸨父一拍桌:“唉!阿铁这混小子的话,你哪儿能当真啊?他呀,就爱信口雌黄、胡乱说笑。你要说他口头上,喜欢占咱们馆里小倌儿的便宜,今儿个说要睡你,明儿个说要摸他,那我信。可你要说,他真会随意采花,没钱还乱来,那是断无可能的。”

说罢,鸨父还翘着兰指,凑近齐魅,挑眉对他耳语:“我看呀,这小子满心满眼的,就只有你一个,你没来之前,我可从未见他对谁这么上心伺候过。义父当年,也是做小倌儿的,这么俊的男人,虽只是个仆役,可咱们也不全为了钱财行事,偶尔,也要自己学着寻点乐子嘛。上回在擂台上-我就看出来,魅官儿与他交情匪浅呐,我看呀,你就算是真从了他、春风一度,那也不亏……”

鸨父话中的暧昧,齐魅不是听不懂,但他现在心里头只盘旋着另一件事,哪里有心思同鸨父开这等无聊的荤话玩笑。他赶紧问:“那义父快给我说说,当初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可鸨父那头,只将齐魅的急切,当做是对陶铁的情真意切,他一咂嘴损道:“哟哟哟,我说什么来着,魅官儿果真是对阿铁有意思啊,不然,怎么这么关心他的来历?”

齐魅无奈道:“是啊是啊,就算是我对他格外上心行了吧?义父快些说罢。”

鸨父满脸“年轻人的那点小心思啊、怎么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姜还是老的辣”的得意,总算肯给齐魅解惑了:“大约……一余月前吧,我回了趟东阳老家,去探我姐,和她那刚抱上的小孙孙。路上途径一个村子,村人封了路,让我绕道而行。那样一来,我不就要绕远了吗?本来十多天能赶到的路,没准二十天都到不了。我不干了,一时气愤,当即和他们争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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