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张嘴撕裂了他的衣衫遮胸红肚兜上线(1 / 2)
对了,有个事情要申明一下。凡是我文里提到的“少年”,年龄一般都在17-19岁之前,满20岁就叫“青年”。当然是“少年”比较好听,但绝对不是孩童,这点需先说明,以免得罪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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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与他心中的悲戚一样浓。独自一人行走在月影重重的山林里,周围所见皆是扭拧盘曲的树木,交错的枝丫投罩于地上的深影,像是一只只无形的长臂,伸进小夕的恐惧里来,狠狠地攥住他的心。
娘亲准备的火折子就只有一个,放串串响的时候用完了。他试过以钻木的法子生起火堆,可这林间的湿气让木条怎么也燃不起来。哪怕他搓得一双小手都已通红,隐隐犯着痛,可木尖似是同他作对,温暖没有引来,引来的倒是他又一波凄楚的眼泪。
点不起篝火,看不见希望,寻不着目的地,找不到走下去的意义……只剩下脚掌的疲累,与空肚里“咕咕咕”的委屈,在催促着他停下脚步,再苟延残喘地吃点东西,保存些体力。
小夕在某一棵树下寻到一块大石,石面光滑地映照着月色,看上去很干净。他将屁股搁上凉凉的石块,虽然从头到脚哪儿哪儿都是凉的,可总算能坐下来歇上一歇。
是啊,能走到哪里去呢?他苦笑着想,偌大的山林,皆是年兽的领地,他不过是进入瓮池中的鱼。自以为鱼鳍挥得卖力,殊不知渔夫正张着巨网,随时随地,可以入瓮捞鱼。
思及此,他不由朝天望了一望,在被林叶隔得碎裂的天隙里,他什么也没瞧见,但他知道树林的茂密就是织成的大网。不知道年兽现下躲在哪里,是否正像举着渔网的猎人一般,舔着利爪,转着血红血红的眼珠子,在暗处窥望着他无谓的挣扎。
唔,肚皮就像被蛛丝绞住了一样痛,他实在是饿极了,还是先填点东西再说吧。
于是,小夕把肩头的包袱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为数不多的两个冷馕。他张开小嘴,将一个叼在口里,另外一个则以指尖摩挲摩挲,又不舍地放下了。皮囊塞满了,布囊就要空了,娘亲留下的最后一丝温暖,也要彻底消散如乌有了。
“嘶——嘶——”极为轻微的吐信声,在身后的黑暗里响起。可这时那可怜的小人儿正在唏嘘抹泪,将又冷又硬、得不到烤火软化的面馕儿,嚼碎了、和着泪水往肚里咽,一抽一泣的声音,盖过了不易察觉的威胁。
他全然不知,当他打开布包露出干粮时,一只狡猾的蛇头,也从脑后的树洞里探了出来;当他目怀留恋,把即将入口的冷馕举到唇边时,蓄势待发的蛇头也已高耸地立起、准备攻击;当他眸中的热泪,滑落冰凉的玉颊时,鲜红嗜血的蛇信,也从打算进餐的蛇口里,伸了出来……
“嗷——!”当小夕听到这熟悉的兽嚎,惊恐无状地转过头去,那条露出毒牙的蛇早已缩回了树洞里。而小夕看到的,就只有满目凶光、狮口张得似要吞天的狂兽,突然跃出藏身其间的黑暗,向着自己扑爪而来,似要夺取他的性命!
才吃了一口的厚饼,哽咽在他的喉头,在颠动中被他吐了出来;手里头持的剩余大半张馕,也无暇顾及地丢在了地。当猛兽的獠牙戛然而合,碎裂的不是他的骨头,也不是他的血肉,而是他上半身的那件灰布衣裳。
被年兽咬着衣衫叼着跑的小夕,在拼尽一切的挣扎中,终于从半空中掉了下来。随着“嘶啦一声”裂帛音,他的衣衫被利齿撕扯成条,拖着破布褴褛、露出大片晃眼白皙的身子,在草叶和枯枝堆里跌跌撞撞地爬起,冲回大石头边,去捡他的包袱……
他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
年兽虎视眈眈、牙尖爪利,要把自己叼回巢穴里去存储而食。天地之大,能呼救的人全已丢弃了他,而他唯一心存一丝希冀的念想,便是娘亲说过“兴许可以保命的红肚兜”——他要不顾一切地拿到它!
“别过来!你看这是什么!”小夕踉跄着冲到石头边,将那块醒目的红布团抓起,如同保命符一般按在胸前——如果这个再不起作用,他就真的只有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了!
谢天谢地!年兽进攻的步伐终于止住了。它将肚兜的鲜红摄入眼里,瞪得凸起的眼珠,躲闪似的转了转,瞳仁中的光芒瞬间暗淡了,显出一种畏惧、甚而是令人不解哀伤来。
可它并没有像前次那样撤腿离去,但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威风昂立。它像是忽然从雄狮化为了病猫,徘徊在与小夕隔开两丈远的地方,探头贴耳,逡巡不前,继续观察着少年接下来的反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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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我会在文下写一段日常,就当发微博,给把我当朋友的亲们看。读者们嫌烦可以关闭哈。
滴——每日存活打卡。
今天早上忽然很想咳嗽,越想越咳。我怀疑我是不是感染了。很奇怪的是,当我开始绞尽脑汁地遣词造句,我就彻底把这事儿给忘了!等我刚码完,现在又他妈想咳了。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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