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炼石补天窟顽石下凡炼成珠(2 / 3)
。六王目光短浅,眼中只有重夺皇位那一点儿人间的俗事,他们委实相信,只要杀光了天底下的双儿,阴阳就能恢复平衡,女皇的皇位,就再也坐不稳。”
“那你呢?你相信什么?”白芍插嘴问。
“啪!”第四粒子落,洞箫仙拼出了一个、由四子围成的“井”。
“在棋盘上,少了一枚棋子,便多出了一‘目’,是为活;可是在天盘上,少了一个石子,便多出了一个窟窿,此为死……”突然,洞箫仙收敛了他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代之以郑重的肃穆,“白少爷,天就要塌了,恳请你救苍生!”
“轰隆!”晴空又是一道滚雷,好似是在为洞箫仙作证,又像是天塌地陷前的不祥之征。
白芍的心咯噔一坠,的确,近日这古怪的天象,是白府里人人都在议论的事情。可他不愿意相信,天要塌下来这种事,与他白芍体内占着一块小石头有关。
自从吞珠之后,他又不是没试过。跳也跳了,蹦也蹦了,猛抠喉咙、闻隔夜的馊饭味儿催吐,倒立在床头、以脑袋顶着床板……就只剩他吓唬鹧鸪哨的,恨不得拿把刀子把腹剖开了。可珠子就跟睡着了似的,一点儿要挪窝的动静都没。
若是有办法吐出来还给“天”,他愿意立刻就呕个天昏地暗!可他也没办法不是,难道要他以死谢罪?
“你这套说辞,倒是同我‘二娘’很像。可那狐狸精以此迷惑我爹,完全是为了冤枉我娘!那你呢?你编出这套玄玄乎乎的说法来,究竟目的为何?”
“你‘二娘’?哦呵呵,你是说玉罗敷吧?”
白芍有些惊讶,怎么自个儿的家务事,全逃不过洞箫仙的所知。
“玉罗敷就是我派去的人。”洞箫仙缓缓说道,“身为习武者,我武功平平,虽也不差,但也称不上是顶尖高手,与你的哨哥哥相比,可就差了一截儿。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人相信我、追随我、奉我为仙魁、为我的命令是从,你知道这是为何?”
白芍嘟囔着嘴:“我怎么知道?”
“因为我天生有种异能,能感应天地间发生的大事。半年多前,我感应到神珠可能就在白府,便派了玉罗敷去查探下落。可她办事不力,迟迟寻珠未果。后来,我又利用身在献花会之便,寻了个理由(污蔑白芍他爹),请我的哨兄前去帮忙。可没想到连哨兄这样的绝世神偷,依然找不到神珠踪迹,我就知此事非比寻常。再后来,玉罗敷撤出了白府,我便干脆派神针去参选你的侍卫,没想到有个样貌丑陋、名不见经传的高手,能将神针打败。我知哨兄对你情深,我一猜,那可能就是易容后的他,我便上摘星崖询问司空老前辈,一问之下,果然是他没错。”
“所以你失望了?你没机会劫我了?”
“白少爷误会,我原本也没想伤害你。你是哨兄毕生所爱,我还怕六王爷的人对你不利,的确是派神针去保护你——当然,顺便也想派他再去府上寻珠。”
被认定为“毕生所爱”的某人,心里还是有一小丢窃喜的。不过这会儿可不是偷乐的时候。
白芍不满道:“那你这不还是‘请’我来了?”
“对,”洞箫仙供认不讳,“因为情势有变。原本我已凑够了九九九个双儿,无需劳烦白少爷相助,可后来神珠易主之时,我有了强烈感应,找白府下人一打听,才知道珠子去了白少爷那里。换句话说,我如今请的不是白少爷,而是神珠本尊。”
“那玉罗敷人呢?她办事不力,你是不是杀了她?”白芍总觉得事情不会是“请”那么简单,他不得不朝着最坏的方向去想,“还有那九九九个双儿,你是不是将他们的肉蒂全都割下来,也一一杀死了?”
洞箫仙不答反问:“白少爷还记得,那个被你们请来,招魂问蒂的瞎老婆子么?”
“鬼目婆?怎么、你也认识她?”
“关于那十六名双儿的下落,你可还记得她说了什么?”
白芍这才想起来,被鹧鸪哨赶出门前,鬼目婆确实大声嚷嚷过什么……对了,“他们在仙境里过得好极!”
仙境的主人,难道就是仙魁?
白芍赶紧道:“仙境在哪儿?他们是不是被困在‘仙境’里?你快带我去!”
没想到洞箫仙爽快答应:“好,我这就带你去,白少爷请随我来。”可是说完这句,洞箫仙不动也不立,未施展轻功,也未见有竹筏漂来,白芍茫然四顾,湖心亭能够通向哪里去?
“你看!”洞箫仙一指棋盘上那一目“井”,“仙境看似远在天边,却一直就近在白少爷的眼前……”
话音未落,白芍感觉自己的神识,被井口猛吸了进去,来不及呼喊,他便眼前一黑,像是倒头摔向了千丈深井底……
“玉罗敷,还有割去了肉蒂的双儿们,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们……”洞箫仙的话,迷迷糊糊地从井口飘下来,这是白芍失去知觉前,最后听到的一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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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女娲炼石补天,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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