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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堕落成疯魔水淹金山寺惩罚法海侍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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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起情丝纷乱、情潮迭起的时分,法海压在他身上时,依旧清亮如澈的眼神,小白忽然迷乱了……

多少的往事浮现在他眼前:许仙的冷酷抛弃,杜氏残忍地捏弄金鳞,法海彼时的破门而入,不过是因为佛门的慈悲而已……那些香汗相贴、玉茎相摩的柔情……那些跨坐其身、存心蓄意的勾引……那些夜夜同眠、却只牵过小指头的疏离!

人贵,妖贱……人贵,妖贱……人贵,妖贱……

“他根本就不屑要你!”红眉的厉声高喝,是劈开乌云的雷戟,叫摇摇欲坠的苍天,塌在了小白的头顶!他听到海哭的哀鸣,地裂山崩的声音,原来这个世间根本没有人爱他,没有一个人!

“啊——!!!”小白昂首怒喊,长发吹舞及空,于瞬息之间褪去了颜色,变成了一头苍凉的银白,他的胸臆之中,像是要吼出血来。连在他心口上的赤炎之链应声而断,缚在他手腕上的粗硬铁条落地“咣当”!

不待红眉与贵妃看清眼前变故,他又变回了白鳞巨蟒,张开了血盆蛇口,只一下——便将悬空而转的舍利子吞入腹中!

白蛇吞珠,无异于吞佛杀佛,这是要堕妖成魔的恶极之罪。只见硕大的蛇目里,泛着猩红的幽光;嗜血的蛇信,如同催魂鞭一般地吞吐;雪白的蛇头上,浮现出数道赤红的裂纹,就像数不清多少条的天罚堕印,同时显在了它的脸上!

“啊!天师快快保护本宫……”贵妃话还未完,溅血的脖颈,便被蹿上来突入的毒牙封了喉。白蛇拔牙之际,淋漓的鲜血还残留在它的齿根,赤红的蛇目里不见一丝犹疑,满满透着的,皆是复仇的快意!谁啖了小青的肉,它便要食她的肉,拆她的骨,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来人啊——娘娘叫蛇妖咬死了!娘娘殒命!贵妃娘娘殒命啦!”宫女们乱成一团,东奔西跑地互相跌跌撞撞,宫殿里的瓷器玉瓶,“哗嚓哗嚓”地碎作一地!

蛇尾旋风似的卷扫着人群,任凭冲进门来的侍卫,将那些锋利的刀枪插-进了他的白鳞。白蛇像是再也不知道痛为何物,拜红眉道人所赐,它经历过世间最深最切的痛楚,早已变得麻木!

鳞身渗血,却只如绣花针戳入了白绸一般,不痛不痒。它轻微地甩动几下蛇尾,便将那些个自不量力的铁卫,统统拍上了坚硬的墙壁。

“萨——!”蛇喉吐出威胁声,蛇瞳骤然转向了布阵中的红眉。烁着怒焰恨意的蛇眼,不疾不徐地盯着那个、仓忙唤剑的凡间道人。

此刻,被它吞入腹中去的无穷佛力,已转化成为堕入魔道的无限弑力。它不再是那条因善意和情义受缚,而任人欺侮的小蛇。他是蛇头高扬、傲视一切的巨蟒,什么红眉道人、金山寺法海等,在他眼里统统弱如蝼蚁!

“九玄腾空——!”红眉一旋手,在周身召唤出九道真气。气剑从他脚边升起,随他双手拂摆的方向汹势冲出!可煞气凌厉的剑锋,甫一触到蛇身、片片倒竖的逆鳞,便如棉花撞上刚盾,立时消散于无形。

“啊?”道人终于慌了神,赶紧转身又起一势,“煌极会元——!”两道红焰自他的双眉上燃起,轰然而旺,并作一道赤炎,向着白蛇的七寸照门疾蹿而去!蛇尾腾卷起一阵朔风,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风盾,瞬息之间,便将道人的煌极烈火给反烧了回去。

“啊啊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怒吼,红眉的眉毛不仅烧成了无毛的灰烬,且火光灼瞎了他的眼睛。他捂着双眼滚在地上哀哀嚎叫,再也无力爬起,与吞佛的蛇魔,再过上一招一式以为敌。

“呵……人贵,妖贱?”蛇瞳里射下无尽的不屑,“从今往后,我白蛇再也不屑为人,也不愿做妖,我要做那呼风唤雨的魔!”

这一声宣言,如惊天之幕开启,在京城上空降下黑云。乌云密布下的西湖,绽放的莲萍像是有所感应,骤然收拢了花苞。煮好了新茶、正坐在廊边细品、想念着小白的法海,忽然抽痛地捂住了心口——贴在那处的金鳞,正在不住地震颤,就像这满城来袭、摇摇欲坠的暴风雨。

*

当西湖的水,缓缓漫上来的时候,法海依旧泰然自若地晃动着杯底。急旋的湖水吞没了所有的浮萍,法海晃动的茶杯里,也有一个漩涡,倒映着他一丝不苟的神情。

当风声鹤唳,所有的金铃都颤若幽冥,法海却以指尖点住了一粒花生米。那是他为小白剥好的,那人还未回来吃,他又怎能让果仁儿掉地?

当厉风赫赫,弥漫在湖上的风暴,扬起了他所有的发丝,前尘往事犹如历历在目的尘埃,化在了即将变天的命盘里,一局未下完的棋,就要被风雨吹乱,被撼动的塔身倾下桌底。法海终于出手,木头的棋盘应掌风而起,他与小白下到一半的残局,被他珍之又重地托在了掌心里。

“法海……是我呀……是我回来了……小魔回来,接着与你同床共寝,助你修行……”飘忽的喊声,像是一道漫着魔气的红绸,灌进了法海的耳道里。

和尚慢慢地闭起眼,深吸一口气,摆好玉杯、棋子、花生米,再镇定地转过身去。他望见了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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