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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说:一口酒喝上了瘾再来一口喂我个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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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断桥边,一把白伞下掩着惜别的两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思念白头。虽说是去去就回,但因为去救的是许仙,两人口里默默不言,心里却多多少少存着芥蒂——或者说,是小白如此地想法海。

毕竟金山寺最稀有的佛宝、法能禅师守护了一辈子的真佛舍利,竟叫法海二话不说地送与了自己。而自己明明与和尚心意相通,却偏要为了负心汉而赴汤蹈火,耗尽全部法力不说,还差点连累了雷峰塔倒塌——如此一个“忘恩负义”的蛇妖,法海还能喜欢他么?

小白垂下眸想想,不该喜欢的,连他自己都替法海不值。

可法海却将他的手抓住了,一把剥好的花生塞进了手心:“小白,带着路上吃……”

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小白也算是活了千年的蛇精,怎么过去,他没发现自个儿这么多愁善感呢?他眨着湿漉漉的睫羽,缓缓捻起一粒,送进苦涩的嘴里……

时人有诗云: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说的虽是那相思红豆,可他此刻才发觉,原来脱了红衣的白豆儿,露出的豆心,才是真真正正、纯纯净净的一颗“相思心”。

他抬眼,望向法海眸中的明净,他希望两人之间的情义,能永远如此澄澈如晶。

“你个呆和尚!”是嗔也是娇,小白嘟着嘴道,“该不是昨儿个被我喂的那一口酒,醉到现在还未醒吧?”

法海提着谑笑:“醒是醒了,只是喝上了瘾,还未醉够……”

“?”小白不解,刚要问是何意,才一启口,细腰就被和尚的健臂拢了过去。脚跟子就势一点,唇瓣碰着唇瓣,两人的气息便接到了一起。

西湖之畔,白堤柳岸吹起了一阵落花雨。荷塘微露,花照涟漪,将两个相拥相吻之人的侧影,映照在沉水落花的荡漾里。佛说“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小白感受着熨帖舌根的温热,心中感念:莫要一瞬一沧桑,一吻一别离。

他与法海的这个、久到好似历经了一世沧桑的深吻,让他更想要快些回来这人身边,好好地珍惜。

临走前,小白又回了一次头,只见法海摇着手、对他笑道:“小白快些回来,小僧每日温好了茶等你……”

什么嘛,说得就好像他要去很久似的。

*

耗尽了十成法力,最好的选择,是变回精魂附回玉杯上去休息。如今雷峰塔失去了佛祖舍利的庇佑,金山寺周围的地界,也不再是滋养灵气的宝地,反倒是小白怀里揣着的这颗佛珠,能助他保持着人形。状元府离西湖并不近,法海原本可以腾云送他,可失去了舍利子守护的佛塔,极易受到各路寻仇妖怪的入侵,法海不得已,连一步也不能离去。

无法施展移形换影,小白只有走得气喘吁吁。

他心里担心着法海:那日和尚为自己去除堕印、所耗的佛力并不低,只是不知耗了几成,若有强敌来袭,不知其能否从容对应。可他更加担心的是许仙,听老管家说,家主病来如山倒,短短几日之间,人已瘦成皮包骨,昏迷不醒、滴米未进,如若再去晚了,怕是连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呼……呼……”小白擦了擦额上的香汗,捋了捋垂乱的青丝,加紧了救命的步伐。

*

总算到了状元府的近前,大门敞着,一帮子家丁早早地立在门口,似乎是在候着他来。可奇怪的是,那些人远远地瞅见他,竟是无一人敢上来相迎。

按理说,能救他们老爷的佛丹来了,这帮人该是开心雀跃才对——毕竟做奴才的,领的是主人家的月钱,谁人不是与主家的命运休戚相关?

小白看着那帮家奴眼里的躲闪,估摸着,应是自己蛇妖的身份叫人生畏。他也无心揣测那许多,赶紧步上前去急问:“你们家老爷呢?快带我去!”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动,最后还是那个、来送口信的老管家赶了出来,领着小白,往七拐八弯的回廊深入进去。

“你们家主……在这里面?”小白蹙了眉,心头升起不详的预感。

此间是许氏宗族的祠堂,按理说,该是生人勿近的地方。许仙虽曾口头允诺过,认自己为他的“蛇妻”,可两人从未真正拜过天地,他又不是许家人,怎的带他来这里?况且病危之人不在塌上躺着,怎会有力气在里头祭拜?啊!难道说……

“难道说我来晚了!你家主人该不会成了里头的一块牌子吧!”小白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那里头可不仅有许仙,还摆着对他恩重如山的“许二爷”啊。如若待会儿进屋,看到许仙的牌位与二爷的立在一起,要他有何颜面,向仙逝的恩人交代!

老管家眼神晦昧,低下头不敢正视小白的眼:“白公子自个儿进屋看吧……小的先行告退了……”没等小白答话,他逃也似的溜了,那鬼祟模样,就像一个做了亏心事的贼。

小白赶紧推门进去,开门的一刹那,一个熟悉的背影跳进了他的目帘——许仙的身态形貌,他在杯上看了许多年,别说是那人跪在地上背对着他,就算是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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