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骨。
裴妮不认同裴淮桉说的话,两人角色不同,立场自然不同,恰恰是因为明白对方的付出,更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当下。
裴淮桉不等裴妮开口,匆匆进入飞船,向她摆摆手说:“会有的。”
“在乡下盖房子,与您一起过安定惬意的生活会实现的。”
裴妮听见了这番话,更觉难过,她低头抹掉眼角的泪水,再抬头,飞船和裴淮桉已消失无踪影。
顾崎明和裴淮桉没有办婚礼,整个顾家都清楚这场婚姻是阴谋。顾崎明是长子却不被家族器重,裴淮桉亦如此,佣人们议论他终将步入亡人后尘,因此随意对待他。
与顾崎明结婚,是缓步走进寂静林的过程。顾崎明揽他肩进卧室,犹如死神用一幅长长的殓布把裴淮桉拖向深渊。裴淮桉在顾崎明的夜夜折磨中明白前任为何自杀身亡,他像桥拱下熟睡的垂死的太阳[1],痛苦地忍耐悠长的折磨。一扇紧闭的门隔绝两个世界,无人听见他的呼喊,无人理会他的求助。
结束又一个备受折磨的夜晚,顾崎明将裴淮桉摔在床上,俯身在他耳边讥讽道:“裴淮桉,你终于肯听话了,如果你前几天像今晚一样乖巧,我不会为难你。你给我记住了,你嫁给我的唯一用处就是服侍我,不要不知好歹。”接着他轻拍两下裴淮桉苍白的脸颊,整理衣衫后离开。
裴淮桉疲惫地瘫软在床,直到听见飞船远去才起身走向盥洗室。他双眼直直地盯着镜子中自己的身体,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裴淮桉的人生向来不顺心意,他也曾在命运的沼泽中苦苦挣扎求生,最终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如果可以挑拣,裴淮桉愿一切从未发生。
可嫁给顾崎明,是不能挑拣的。裴淮桉想摆脱顾崎明的桎梏,往往事与愿违,继而陷入另一个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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