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以色易飞舟（2 / 2）

却不能。

我与婉罗同气连枝，虽能够理解她的信念，但到底少了切身经历过才能体会的那份苦痛和从苦痛之中蜕变而生的决心。此前我曾对婉罗许诺过，永不背叛，因而她知晓我的犹豫，却也不曾步步紧逼。

时至今日，在婉罗的计划中我仍是一个无法为之奋不顾身的徘徊者，我亦知道她一直在等待着我的改变。而今杨戬猝然的出现，无疑是意味着留给我和她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多，催促着我尽快做出选择。

疼痛如抽丝般渐渐淡去，意识也恢复了清明，我坐在桌前促促地喘息着，浑身衣衫都被冷汗浸透。

桌案上灯影摇动，那一豆光亮就好似雨夜海面上起伏的航灯，在雨打风吹中随着浪涛起伏，摇曳不灭。我望着，眼前忽然慢慢浮现出多年以前的情景来。

那时婉罗牵着我尚且稚嫩的手，也是在这样的一盏灯下，教初识字的我诵念一段佛经。

【欲念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