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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没吵架?”

“嗯。”

“没闹别扭?”

“嗯。”

“没相处不愉快?”

“嗯。”

“没欺负你吧?”

“嗯。”

“…………”

裴时妄没见司彦再问，反问道：“问完了?”

司彦点头嗯一声，沉默地吃了几口饭。

司彦一反常态没再说话，裴时妄微歪了歪脑袋看他：“怎么了?”

“他——对你好就行。”

“先前，爸一直觉得江愿他非你良配，不仅仅是因为他父亲闹出的丑闻导致他家族败落，也是因为这些丑闻带来的负面影响让你差点丢了一条命。

你是天之骄子，而他坠了泥潭。我想我永远不可能同意有这样背景的人和你交往。

不过时至今日，江愿又实在让我刮目相看，从一无所有到坐拥名利，足以说明他的优秀。曾经也是我太过片面，只是因为他的家庭原因就将他这个人否定，忽略了他本人：坚韧，不屈，不服输。

他选择功成名就回到帝京，却也证明了他足够优秀，足够让我和你父亲一改以往对他的偏见。”

“小时，他确实做到了。”

裴时妄道：“爸，你肯放下了。”

司彦闻声嘴角淡淡弯起。

他早就该放下了，他总被过去束缚着，一想到小时出事的情景就过得担惊受怕。可小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而他被那段回忆停留在原地，不过是作茧自缚。

“小时，江愿离开的这六年你变化很大，变得易怒变得控制不住情绪，总而言之变得陌生，我们都对你束手无策。再看看江愿回来的这短短几个月，你一改往日，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喜悦和笑容，我和你父亲都看在眼里。”

裴序握着司彦的手，给予他的力量，给了他鼓励，无论怎样他都会在司彦身边守着他。

裴序道：“小时，我们都明白解铃人还需系铃人。相思何解，药石无医。而江愿恰好就是这剂能够医好你的良药。”

裴序说着侧眸看向司彦。

司彦也点头讚同他的话。

两个人终于说出了憋了许久的心里话，他们都如释重负地笑着。

由衷地。

为了小时得到他的幸福而开心。

……………………………………

裴家三口许久没有坐在一起闲聊的如此畅快。

原先不是裴序忙于公事不回家，便是裴时妄流连夜场，哪怕回家也不爱同他们多说几句话。

所以便趁这次机会，他们倒了点小酒谈话怡情。

裴时妄小醉微醺，耳朵撩热：“我上楼去了，您二位继续，别因我坏了兴致。”

裴序点头:“嗯，早些休息。”

司彦扬起下巴微笑：“好，注意点脚下，走慢些。”

裴序调侃道：“你啊你，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在家里还能走摔了不成。”

司彦瞪了他一眼。

裴序语气缓和了几分：“是是是，老婆说的对。”

裴时妄正一步步踩上楼梯，听到裴序放大的声音传来。

“裴时妄，你给我好好走路，别摔了让你爸心疼。”

司彦：“小声点儿，你吼什么，再把小时给吓着了。”

裴时妄：“……”

我服了，谁懂啊。

“阿时，宝宝，老婆”

加班至九点半，沈慕时才完成手头堆积的工作。

开车回到壹公馆，三层别墅只有一楼的客厅还亮着灯。

他拿出管家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门换了双鞋走进去，隐约能听见电视机的声响。

绕过餐桌，沈慕时看见沙发边坐着个身影，胳膊撑在手靠上，垂着头看电视剧。

“伯父还没休息。”

“嗯……小愿回来了。”

司彦听见动静，揉了揉眼睛看一旁的沈慕时。

“今天忙到这么晚啊，小时已经睡了。”

他招了招手，“小愿坐会儿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沈慕时点头，坐在司彦边上的沙发。

“小愿，回来这些日子都还适应吗?”

“嗯，蛮适应的。”

“那就好。”

司彦手指摩挲着咖啡杯，在气氛越来越接近冰点时刻，缓缓出口。

“小愿，不瞒你说，六年前把你赶出国，我没想过你能再回来，那时的我并不认为一无所有的你能有任何再可能翻身的机会。”

沈慕时垂下眼，那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抱有一丝希望。

司彦：“但是你做到了，仅仅靠你自己，达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沈慕时想开口，司彦打断道：“千万别提什么我帮过你的话，我只是解决了你的温饱，什么都没给你，得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