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我欺骗（1 / 6）

乔琳终于从浴室出来后就看见李成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桌子上摆着的饭菜还冒着热气，看来她没花太多的时间。李成见她终于出来还是没有追问她在学校到底发生什么了，只是招呼她先过来吃饭。

桌子上四菜一汤摆得整齐，有两个菜都是乔琳爱吃的，那道汤看起来像新加的。

“喝口热的先暖暖身子吧。”

李成坐在对面把装着热汤的碗放在她跟前，看见乔琳哭得红肿的双眼很是心疼，方才她在浴室那么久或许忍住不还在哭。

此时此刻的乔琳大脑前所未有的理智，低着头凝视面前的汤脑子里早就编排好一会要怎么和李成说。双手还因为高潮无力，颤颤巍巍地端起汤碗抿了一口，身体被从内到外被温暖，里面分布合理又不会太油腻的食材很好地保护了肠胃。

有了热汤刺激，乔琳这才感觉到饥饿，在李成温暖的注视下她拿起筷子，一道一道品尝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相顾无言，一顿饭吃得十分安静，餐桌上只剩下咀嚼的声音。血糖上升，被刺激一整天的大脑终于得到养分。

二人吃完饭，老样子还是乔琳刷碗。李成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不停望向站在厨房的乔琳。几分钟后，擦干手的乔琳才坐到李成旁边。两个人都犹豫着是否要先开口，最后还是乔琳抢占先机。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刚开始工作太累了。”

一边说她一边观察李成的反应，内心祈祷这个借口会被他接受。见李成没什么反应，依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电视遥控器，乔琳决定加大火候。

“我本来不想说的，其实今天是被学生顶撞了，下了班我越想越委屈，实在忍不住才在车里哭出来结果还不小心睡着。”

李成听她这么说内心本来残存的一丝猜忌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乔琳这几天的状态他是看在眼里的，做着还不习惯的工作，穿着不适应的衣服。他经常觉得心疼，此时此刻也果断选择相信乔琳的话没再追究。

“都是我不好辛苦你了”李成转过身握住乔琳的手“下次再觉得辛苦，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千万别一个人憋着也别再不接我电话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乔琳没想到事情居然意外得顺利，那些盘旋在她头脑中家庭破碎瞬间消失，没有了定时炸弹心里一下子放松了。感觉到后怕的眼泪现在才流出，她低声呜咽把头埋在李成肩膀，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服。

关可可的事情连带着险些破碎的家庭全都被她抛到九重天外，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在乔琳的记忆里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夫妻二人见事情说来再加上天色已晚，互相牵着手回到卧室进入梦乡。

乔琳躺在床上，内心满是侥幸。在心底发誓从今往后都不会在车里偷偷哭泣，更别提不接电话这种会让李成担心的事情。听到躺在自己身边李成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渐渐得她也进入梦乡。

凌晨两点，距离乔琳入睡没过去几个小时，一整天的体力劳动和精神折磨让她睡得比平常都要沉。梦里粘腻沉重让她喘不过气，有什么柔软却带给人尖锐刺激的东西围绕包裹身体。她扭动腰肢想摆脱陌生的感觉，躯体内部又无比想亲近那东西。

大片大片的凉意盖在她身上，卡在双腿之间探近指缝中。乔琳以为是水，下意识大口呼吸，果不其然口腔中也充满黏得发稠的液体。胸腔剧烈起伏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东西顺着呼吸道一路向下一副要占据她身体的样子。

乔琳想要反抗想要挣扎，身体却动弹不得。因为恐惧手脚变得冰冷，呼吸越急促反而真正吸到肺部供给交换的氧气越少。就在她开始强迫自己冷静时，口腔中的东西消失不见。身体维持不能动弹的状态，情绪因为呼吸通畅逐渐变得稳定，乔琳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慌张，鬼压床只是睡觉时会发生的正常现象，世界上并不存在鬼魂之类的。

强迫四肢放松，大脑也开始变得清醒起来。鼻尖萦绕的味道不像在卧室，反而和她之前在浴室自慰的时候有些相似。本就在半睡半醒之间，乔琳的思维很容易就飘到浴室里，大脑不仅回放自慰时的丑态，其间闪过些许熟悉的片段。

浴室墙壁逐渐融化滴落在乔琳脚背上，先是面对的部分紧接着从后方传来同样的滴答声，她猛地回头果不其然背后的那面墙壁在一起融化。米白色的液体如同融化的白巧克力淋面，盖住镜子和梳妆台上的东西，水池中积着慢慢一池。

乔琳鬼使神差地走向水池，融化的液体已经盖过脚趾，把手放进那池不明液体之中。镜子没有被覆盖的部分照出她的脸和背后的景色，融化露出的并不是灰色的水泥，是另一种更加光滑更接近白色的灰色。站在镜子前乔琳反应了几秒钟，才恍然意识到这是学校厕所的门。

猛地回头，四周空气瞬间变得闭塞。伸在水池里的手指间有什么东西在动，恐惧爬上脊背，乔琳有些不敢回头看。氧气越来越稀薄，很快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淹没手掌的湿润好似在向上攀升，手腕处也变得湿润。

忍着惧怕还是回头了，原本装满米白色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