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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郑夫人初次交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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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明帝与郑夫人成婚后,雨沐第一个拿到的便是郑夫人这进二十年来情报与暗杀任务的卷宗——不止是她一个人,而是她所管理的一整个团队,所属人员从机造司到各地商行庙宇,均是些社会上流之辈,若非有确凿的名单,竟不知道这些体面人都参与过窃听暗杀之事。这份记录让雨沐十分震惊,在晚上特意将连同他亲弟弟云奴在内的侧室都撵走了,同温雅单独说了此事。温雅看来那卷宗也是颇为惊讶,原以为那位郑夫人只是舅舅个人的白手套,没想到她竟掌管着从京城辐射至全国的特务系统,倒真是个人才。不过雨沐对她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夸他娘亲杀人效率高:“我实在不明白,爹爹怎么会找了这么个危险人物……”温雅提醒他:“郑夫人做的这些,也都是遵从了舅舅的指示。”这是实话,可雨沐不想承认他亲爹也手染过诸多人的鲜血,只是说:“那他继续这样暗里指示不好么,为什么非要跟那人在明面上成亲?”说的是这样,但雨沐也只是想抱怨一句,抱怨完了便将那卷宗锁进抽屉,弯下腰将他心爱的表姐抱起来要到床上去。温雅任由他抱着,却又轻声说:“舅舅同郑夫人公开成亲,也是为了带着她一同归隐,至此这本卷宗上的便都是往事了。否则如果舅舅退位了而郑夫人还在活动,可能生出事端。”她这样说,倒是让雨沐愣了一下:“为什么?那郑夫人虽然说是有些……但她不也是我娘亲么?”“她是你娘亲,不代表她会对你忠诚。”温雅平和地说了实话,“何况前朝改由你执政,也不再需要频繁对政敌出手,可权力却是闲不住的。”雨沐也明白,他爹爹执政得早,现在即便是退位了,他与那郑夫人也都还年轻。与其留着郑夫人那沾满鲜血的暗杀组织还有可能私自行动,确实不如让她同太上皇成亲就此洗白,以后做点光明正大的营生。只是雨沐还有疑问:“不光是暗杀,郑夫人也搞情报——可是各地的情报不应该都归监国军勤务官来管么?”“监国军是以哨所为单位收集整合外省和属国各地的情报,然而我朝开国之初设下禁令,不允许监国军在首都设置哨所,想必是怕军权对皇权构成威胁。”温雅解释道。只是这样的设置,如今看来已经没什么必要。反倒是官方的情报部门在京城出现真空,若没有郑夫人的民间组织填补,其实危险更大。“时过境迁,现在是该撤下这道禁令的时候了。”雨沐说着便从床上起身。温雅很少见他如此努力勤政,不禁颇感欣慰,还假意劝道:“已经晚了,明天再写诏书也不迟。”谁知雨沐起身并不是往书案走,转头解释道:“不晚,这个点扎散应该还没睡。”合着是去分派任务给扎散么?温雅觉得他有些娇惯了,不过转念想,使唤家里的小郎君本来就是主君的权力,倒不如说尼谢贺首领出身的扎散甘愿被他使唤,反而是她家宝贝表弟的能耐。一日后雨沐颁布新诏,撤除对于监国军在京城设立哨所的禁令,但涉及到京城民间关系网络错综复杂,情报网的建立还得有个过程。温雅虽然对雨沐说了那郑夫人未必忠诚,但考虑到她也毕竟是雨沐的亲娘,综合起来还是京城哨所统领的最适人选。而且这职位的工作内容虽与她之前相似,但却是摆在明面上要受监国军同僚的监督,不确定性也相应小些。若是能就此洗白,倒也不枉费了这个人才。于是温雅便召了那位郑夫人进宫,同她单独会谈。除去公务上的关系,这还是她与雨沐和云奴的娘亲第一次见面,而且这位郑季?夫人给温雅留下的印象颇佳——她本就生的貌美,衣着又颇为守礼,而且言行举止不卑不亢,既没有作为长辈面对小辈的架子,也没有身为平民面见监国公主的谄媚。而温雅与她谈起近二十年来朝野情报工作的心得,这位郑夫人也对她毫不隐瞒。虽然是手染了诸多政敌的鲜血,却仍然有着如此坦荡的态度,足以见得她做那些事确实是为了周朝的平安稳定,并没有掺杂丝毫私欲。温雅便提出要让她来做京城哨所的统领,等同于给她一个光明正大从事情报工作的身份,也算是对她十余年来的贡献的褒奖。

郑夫人自然是欣然接受了,或者说她得知监国公主召她会谈,便料到了这个结果。两人相谈甚欢,温雅也让宫侍们呈上膳食,留郑夫人在宫中就餐。话题离开了公务,便显示出郑夫人平日的生活倒还是颇为风雅。温雅从小就很少在京城常住,平日里交往的除了军中将士便是德莱琪、丝薇达等奥萨城格物院的同僚,而她又不想听她老娘是如何“双修”乃至“多修”的,从这位郑夫人处倒是能了解不少京城名门望族喜好的娱乐。例如当下流行的骑术赛,原本也是起源于监国军对马匹的体能与服从测试,如今已经发展成由年轻貌美的骑手训练血统高贵的骏马,向观众展示其奔跑速度与各种规定动作。马匹和骑手都会根据表现被打分,而观众也可以用绢花对其投票——当然,绢花是要花钱的,钱的小头由马场赚去,大头自然是根据名次给到豢养骑手和马匹的马行。温雅听了好一会,才有些一言难尽道:“这不就是青楼小倌赚缠头那套么?”郑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实质上相差不多,没想到监国殿下还懂这些。”她这眼神看得温雅心里有点发毛,但再一看那郑夫人仍然是坦坦荡荡的态度,倒也不像是流连楚馆秦楼之人,只道是骑手争绢花只是形式与青楼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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