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1 / 2)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也没安瞳的消息,杨殊心烦气躁,把每天来医院的下属挨个骂了一遍,气全撒在他们身上。
这天夜里,外面又飘起了小雨,雨滴淅淅索索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尤为清晰,杨殊烦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安瞳的小模样。
外套一套开着车来到三十巷,院子还在那,水塘也还在,安瞳喜欢的柿子树也在,唯独安瞳不在。
站在车边杨殊点了一只烟,肺病医生不让抽烟,杨殊憋了一个月,这会心烦气躁,什么医嘱也不遵循了。
杨殊夹着烟,抱着手臂,望着院门,回想起那天安瞳,也是这样的黑夜里走里面走出来,像一道光点燃了自己,杨殊失神,心如刀绞。
踩灭了地上的烟头,去看那颗柿子树,没有果实,还有些黄叶孤零零的挂在树梢。
杨殊原本是想走过去看看那棵树,而巷子里实在太黑了,一脚踩空,掉进了池塘里,池塘倒是不深,仅到胸口,但是杨殊大病未愈,身上没力气,池水又冰冷刺骨,挣扎了半天才够着塘沿爬上来。
杨殊自己都心想要坏,这水太冷了,上车把暖风开到最大,快速启动车子往医院赶,然而还是没能挺到医院,半道上,杨殊体力不支,撞在了护栏上。
意识逐渐模糊,杨殊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死前没能见到安瞳,没能得到他的原谅,杨殊觉得很遗憾,闭上眼睛,眼角滑下泪珠,呼吸逐渐薄弱。
在杨殊昏迷的第二天,远在邻城的安瞳走在平地上无故打了个趔趄,心揪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事发生,顿感不好。
想来也出来一个月了,自私的没有给奶奶打过电话,临走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机丢给了奶奶,这个时候用新的手机给安春华打去电话。
还未曾问到奶奶好不好,安春华先说出了杨殊出事昏迷的事情,安瞳僵住了,电话也拿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陈景在一旁知道出了事,手足无措的去擦眼泪。
不等奶奶再说什么,安瞳挂断电话就买车票,泪珠滚落在屏幕上,感应不到手指的温度,软件也点不开,安瞳崩溃了,执着的哭,执着的继续划屏幕,嘴里不停喊着:“怎么办,怎么办.......”
陈景从安瞳手中抽出手机,“别慌,我给你买,买最快的回去!”
火车开了一路,安瞳哭了一路,邻城回来没有多远,安瞳却觉得跑了一辈子那么久。
窗外的稻田湖泊一片片压到身后,快速到看不清稻田里种的什么,湖泊里有没有鱼,但安瞳还是觉得慢,想有个多啦A梦的任意门,瞬间就走到杨殊的身边。
安瞳怕的,是再也见不到杨殊罢了。
天黑的厉害,外面还是冷,走得太急,安瞳套了空袄就回来了,一路上没停留,箭似的赶往医院。
病房门口,静悄悄的,只有唐均在,杨殊孤独的,连命快丢的时候,身边也空无一人。
唐均看远处一个小小的人走过来,不敢相信是他们花钱找人,找了整整一个月没找到人,眼睛亮了一下,瞬间又黯淡下去。
“安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他怎么样,他醒了吗?”安瞳扒在门上的小玻璃窗往里面看,病床那里床帘挡着上半身,什么也看不见,露出半截手背,能看见还贴着医用胶布,那手指都明显瘦出了骨节,消瘦不堪。
“杨总是病上加病,不知道能不能醒。”
唐均把所有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本就是想着要急一急安瞳,自己老板跟孙子似的哄着你,惯着你,一身不吭的就跑了,现在杨殊命悬一线,哪怕唐均只是个助理,心也是肉长的。
如果可以,安瞳希望那天不要答应去杨殊家里过年,那也就碰不到那个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会倔强的要逃离杨殊。
如果可以,安瞳希望自己是一个容易被恋爱冲昏头脑的人,只要杨殊哄着,就能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扑向杨殊,也就不会任性的玩失踪,导致杨殊重病。
如果可以,安瞳希望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
可惜,没有如果,不知道杨殊会不会醒,只知道他伤的很重,其他什么也做不了,挽救不回来。
安瞳走到病床前,看见一个月未曾见到的脸,消瘦的脸庞,棱角越发分明,干裂的嘴唇,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还是满下巴的胡茬,不用他睁开眼,就能感受到的脆弱,那个一直都结实有力,体力无限的男人不见了。
入眼的一瞬间,安瞳枯萎了,心痛的比被杨殊欺骗那会还要痛,他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已经爱到骨髓里,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像木偶线一样牵扯着自己。
怎么办呀,我好爱他,可是我要把他弄丢了。
纤弱的手指碰了碰杨殊的脸,没有丝毫反应,安瞳扭着五官,心口疼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赶路太着急,又没吃东西,哭了太久,两眼一黑,安瞳晕倒了。
这两个非亲非故的人,把唐均一顿忙活,自己老板还没醒,安瞳又倒了,好在安瞳无大碍,某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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