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2）

眯了眯眼：“过几年。”

&esp;&esp;就在刚刚，老妖怪趁着小孩睡着偷偷量了他的衣裳。

&esp;&esp;从梧桐镇出发的短短几日，陆观道身上那件常穿的已经遮不住他的手腕。排除衣料缩水的问题，那也只有小孩长大了。

&esp;&esp;发了疯一般在长高。

&esp;&esp;前几日风吹雨打，同行三人吃得都很随意。

&esp;&esp;陆观道就如什么都不挑的一把野草，斐守岁随便一浇水，他就在原地抽芽开花。

&esp;&esp;小孩放下茶盏，袖子也才堪堪遮住半个手腕。

&esp;&esp;斐守岁又说：“或许在年底，你就与我一般高了。”

&esp;&esp;“真的？”

&esp;&esp;陆观道听到，双眼一亮。他把茶杯放于一边，因睡得太久，一下子坐起来还是有些犯晕。

&esp;&esp;小孩子捂着头停了一会儿，等眼前昏黑消散，他才移着身子到斐守岁身旁。

&esp;&esp;一双丹凤眼扑棱扑棱，眼瞳是黑色带绿：“你要带着我一起过除夕？”

&esp;&esp;“嗯。”

&esp;&esp;斐守岁知道，这算是许诺。许诺一个美梦，是他最擅长的幻术。

&esp;&esp;黑夜降临，在没有点灯的屋子里，雨在窗外淅淅沥沥地下。

&esp;&esp;阴影中，斐守岁俯身将额头贴在陆观道脸颊上，轻声：“只要你乖乖听话……”

&esp;&esp;“我一定乖！”

&esp;&esp;陆观道猛地抱住斐守岁，小手用尽力气将怀中人圈住。

&esp;&esp;“我会乖乖长大。等我长大了就能背画卷筐子，给你摘苞谷吃！”

&esp;&esp;“苞谷……”

&esp;&esp;斐守岁笑了声。

&esp;&esp;深秋的夜来得很快，老妖怪已在客栈中照顾陆观道两天有余，不见谢江两人，也没个消息。

&esp;&esp;坐在床边，陆观道吃着斐守岁从集市买的零嘴，而斐守岁咽下一口没有咸菜的薄粥。

&esp;&esp;小孩抓抓肩膀，开口道：“太多了，要给他们留一点。”

&esp;&esp;指着袋中的果脯，陆观道拿出一小把给自己，就用绳子扎紧，安安稳稳地放在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