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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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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拂进一丝清风,将一盏烛火吹熄,打断谢时深欲说下去的话,他凝神看着鹿厌,将鹿厌片刻里的喜怒哀乐收入眼中。

直到鹿厌说到口干舌燥,不由自主舔了下嘴唇,谢时深见状道:“回去歇息吧。”

鹿厌愣了下,问道:“那值夜”

谢时深支着额角闭目养神,“无妨,明日去锦衣卫一事要紧。”

鹿厌开心点头,下意识朝着小说走去。

谢时深察觉靠近的脚步,语调微扬,“嗯?”

无形的压迫迎面扑来,鹿厌立即收住脚,踌躇在原地不见转身离开,对案上的小说念念不忘。

谢时深漫不经心问道:“想留下?”

话音一落,鹿厌再也不敢逗留,拔腿消失在书房中,谢时深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唇边扯出浅笑。

翌日,鹿厌跟随谢时深出门,马车将谢时深送到宫门后,掉头朝着锦衣卫办差的衙门而去。

时隔许久,鹿厌再次踏入衙门,瞥见桌上的果子不敢伸手拿了,只能规规矩矩走通传,直到一炷香后,见一高高瘦瘦身着常服的锦衣卫使前来。

鹿厌认得此人,乃吴语身边的下属,名唤百浪。

两人迎面上前,鹿厌很勤快地喊人:“百师兄。”

百浪搭上他的肩膀,听着这乖巧的称呼,心花怒放道:“小白花你总算来了,师兄们可想死你了。”

面对他们的热情,鹿厌习以为常,整个人几乎被百浪架进了办差房。

百浪给他抛来果子,笑着问道:“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鹿厌搓了搓果子,啃走一口说:“护送世子入宫,顺路过来瞧瞧。”

他好奇扫了圈四周,接着问道:“百师兄,吴师兄呢?”

百浪道:“还在宫里呢,估摸快回来了。”

鹿厌心里惦记着谢时深给的任务,猜想他多半要打听有关杨怀朔命案之事,但此事毕竟牵扯谢家,那日太子在东宫对自己意图不轨,若是开门见山地问,恐怕引人怀疑。

思索后,鹿厌假意不解地嘟囔道:“平日这会儿,吴师兄都带着我们去吃牛肉汤了。”

百浪道:“就是,我和唐平都等着他下值呢。”

他看着鹿厌吃得欢,忍不住又塞了两颗果子过去,顺手揉了把鹿厌的脑袋。

“多吃点,瞧你都瘦了。”百浪走到案前,拧眉看着堆积如山的公事,“你怕是不晓得我们有多忙,那日东宫夜宴,我们还在京郊查走私案,吴哥突然被传去东宫,我和唐平两人蹲点到半夜才回来。”

鹿厌看似百般无聊听着,满不在乎啃着手里的果子,甚至打趣道:“让吴师兄给你们买牛肉汤。”

百浪从文书中抬头看他一眼,嘶了声问:“话说回来,听闻夜宴当晚你也在,还被太子怀疑成凶手了?”

鹿厌仔细想想那日发生之事,如实转述一遍夜宴的事情。

只见百浪听闻后笑道:“你若有这杀人的本事,指挥使能给你离开吗?”

鹿厌啃果子的动作顿了下,脑海里闪过谢时深嘱咐的话,切莫将本领展露人前,以免惹祸上身,听劝总没错的,所以鹿厌回了百浪一个灿烂的笑,并未回应旁的。

随后见百浪将一份文书丢到他面前,神情古怪说道:“此案太子在御前力保你,甚至为你证明清白,都不必吴哥亲自上阵解释,如今案子的结果基本敲定,而且听闻陛下不打算彻查此事。”

鹿厌道:“此话怎讲?”

百浪左右看了眼,朝他勾了勾手指,鹿厌见状靠上前,给他递去耳朵,听着百浪耳语的同时,视线垂落在书案上摆着的供词。

百浪附耳小声道:“听吴哥说,陛下对杨怀朔很是避讳,草草了结也不愿追查,寻了个理由便打发掉,众人猜测此事和杨怀朔的身世有关,且太子一直以此利用他,眼下京郊出了走私大案,偏偏在查案时我们接到东宫传话,还是冲着谢家而去,只怕你们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

鹿厌仔细听完他所言,暗自感谢一番百浪的情报,转念想到他方才提及太子力保自己一事,不由觉得有些怪异,遂问道:“百师兄,既然太子替我摆脱嫌疑,那吴师兄今日为何还要入宫一趟?”

百浪脱口而出道:“因为太子势必要把你带回东宫。”

鹿厌顿时直起身,神情呆滞看着他,脑海里闪过太子不怀好意的举止,以及那位被乱棍打死的男宠,后知后觉太子的意图何在。

他感觉一股恶寒自内心蓦然涌上,不由蹙眉后退半步,怀里的果子哗啦掉落在地。

百浪见把人吓着了,立刻安慰说:“嗨,多大点事儿,就算太子想要你,也得陛下点头才是,你如今可是谢家的人,当初世子什么赏赐都不要,就要了你这个人,想必不会为此和谢家闹不愉快。”

鹿厌仍旧表示震惊,心知陛下不会轻易点头的原因,是碍于谢家的权势。

百浪见他走神,连果子都不吃了,连忙走到他面前说:“小鹿你别乱想,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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