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6(2 / 2)
打瞌睡,听到动静抬起头:“先生是要买花吗?”
张慕生摘下雨衣帽子,露出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嗯,给我老婆买花。”
店员正惊讶于客人的相貌,就听到他低语:“我老婆很作。”
男人周身徒然就弥漫出一股骇人的阴冷:“但他不是只跟我作。”
下一刻,他神色如常,漠然无趣的语调里带有一两分疑似礼貌的东西:“麻烦给我拿九朵粉玫瑰。”
店员的困意彻底消失,不知怎么打了个哆嗦:“好,好的。”
他赶紧去挑了九朵玫瑰去工作台,拿剪刀修剪多余的长纸,欲要问包花纸有没有什么要求,冷不防地,客人的声音响起。
“用这种粉色带爱心的。”
张慕生捻了捻手边一摞包花纸里的其中一种,笑:“我老婆是个很可爱的人。”
作精进化实录
陈子轻听到开门声就快速去沙发上坐着,打开电视机。
张慕生拎着鸡蛋糕进客厅,他把鸡蛋糕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再是从外套一侧口袋里拿出一小捧玫瑰,放在鸡蛋糕旁边。
陈子轻怔了会,叫住已经快走到房门口的男人:“慕生哥,你怎么买花了啊?”
“看到就买了。”
张慕生没回头地拉开外套拉链,脱下外套拿在手上去房间,他很快就带着衣物去洗澡。
陈子轻关掉压根没看的电视,他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趴在桌上,吃着鸡蛋糕看玫瑰花。
饮料瓶外面那层皮被他撕了,瓶身光秃秃的,他在瓶子里装了大半水养花,鲜花娇气,既然有缘来了他们家,那就凑合着跟他们搭伙过吧。
鸡蛋糕篷篷的,外脆里软,一口下去满嘴浓香,陈子轻几口就是一个。
好吃啊,真好吃,一点都不噎人。
陈子轻又吃了一个,他数数还剩几个,留着明天吃,数完又去看玫瑰,九朵,和张慕生在老家为他摘的小野花是相同的数量。
张慕生似乎对9这个数字挺执着,当然,也不排除是凑巧。
“说起来,这是我来的第九个任务世界了呢。”陈子轻摸着花瓣自言自语,“怎么惆怅上了,可能是鸡蛋糕没吃够。”
他掐了半个,掰着,一小块一小块的吃,眼睛不自觉地往卫生间方向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的时候,会觉得冷清,时间过得慢,哪都空落。
这出租屋明明才多大啊,怎么就空上了呢。
好吧,跟房子大小没关系。
是少了个人。
陈子轻吃完半个鸡蛋糕就去卫生间门口溜达,他没敲门,也没出声,就自个儿溜过来,溜过去。
门里头的水声一停,陈子轻立马就跑去客厅,装作不经意间扭头,视野里是只穿了身单衣的男人,他脱口而出:“你就不能多穿点啊?”
张慕生擦着头发,眼皮被热水冲过显得薄而红,他定定看了桌边人几秒,隐隐淡笑:“我不冷,很燥。”
陈子轻顿了下,沾着点鸡蛋糕碎渣的嘴角一撇:“反正我给你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要是你感冒了传染给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受那个罪。”
“不会。”张慕生垂眼,继续擦潮湿的发丝。
家里窗户都关了,不知哪来的风抽抽的,他就在过道上擦,袖子卷到手肘部位,毛巾被他抓在指间,头低着,领口处露出来的一小片锁骨皮肤白森森的。
陈子轻眉心一蹙,边往房间走边说:“你进来陪我!”
身后有脚步声跟了上来。
赵帆尽住院了。
当时到了半夜,他还没回来,家里就给他打电话,打几遍都是无人接通的状态。
赵父让赵一扬挨个联系小儿子的社交圈,好一通找,最后锁定那个玩笔仙生病的同学身上。
赵一扬开车过去,途径那片施工地的时候,他没停,等他返程再经过那里,凭着职业上的敏感把车靠边停,撑伞走进了施工地。
这才找到了头部受创昏迷不醒的弟弟。
由于下大雨,痕迹都冲没了,那根赵一扬在弟弟昏迷不远处带走的,疑似作案工具的铁棍上也检测不出线索。
再加上施工地偏僻,周围没有住宅区,找不到目击者。
听完大哥的一番言论,赵帆尽情绪激动:“那老子岂不是白白被打?!”
赵一扬用沉默回答了他。
“操……”
“操!操操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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